“為什麼要管?”江聞序眼神微暗,單手入袋離開,“擾亂資本市場的人就是找死,愛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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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賦遠和黎方回到家,看見林清然正在廚房跟鐘姨學做蛋糕,他們輕聲“哎”了聲徑直回了房間。
“清然既然不願意,那就算了,這江崇的長子确實不是什麼善茬,狐狸一個。”林賦遠拍了拍黎方的肩膀,安慰道。
黎方轉頭,握住丈夫的手,“可清然喜歡得緊,萬一再吃了虧,她一個小姑娘哪裡玩得過他。”
“走一步看一步吧,實在不行我出國一趟,江崇應該還是會賣我一個面子的。”林賦遠開始在腦海中做起了盤算。
他們雖然多年未聯系,但當初祖輩和兒時的情誼仍在,以他們江家在京北的地位,出面處理這件事綽綽有餘。
“江崇這些年全世界瘋跑,誰知道他在哪。”黎方剛燃起希望,又很快眼眸黯淡。
林賦遠将她擁入懷中,安撫地拍拍,“即使我進去了,我也會保你們安然無恙,就勞累老婆和女兒一起撐起家裡了。”
“我不許你這樣說,說不定隻是罰款,我們和老安他們的性質不一樣,他們是多罪并罰。”黎方捂住他的嘴。
林賦遠内心無比悔恨當年聽信了安國雄的話,強撐出一個笑容,“好好好。”
這邊的林清然絲毫未意識到父母與平日的反差,仍舊一心撲在學做蛋糕上。
看着島台上一個算不得精緻的蛋糕,她叉着腰露出一絲如釋重負,“總算是有點點樣子了。”
“然然可真聰明。”鐘姨笑着誇贊。
林清然唇角勾着一抹笑,朝着鐘姨感謝道:“謝謝鐘姨。”
“跟鐘姨還客氣什麼,很晚了快上樓吧,這裡我來收拾。”鐘姨笑着推着她的後背,把她轟出去睡覺。
洗漱完畢,電話鈴聲打破了寂靜的氛圍,林清然穿好睡袍後接聽電話。
“然然,明天一起火鍋不,我知道一家超好吃的店。”段安妮爽朗的聲音順着電流聲傳來。
林清然當即答應,她剛好也有一些事情向她請教,段安妮是她可以無條件信任的朋友,關系好得像是一個頭。
火鍋店内人聲鼎沸,一張張鋪滿食物的桌面猶如色彩斑斓的調色盤。
“什麼,你要追你未婚夫?”段安妮瞪大眼睛,眼底滿是不可思議。
林清然小口小口地吃着蝦滑,香嫩在味蕾綻放,“他一直拿我當妹妹,我不想這樣想下去了。”
“那你準備怎麼做?”段安妮瞧見她堅定的神情,給她撈了一塊牛肉,八卦道:“直接睡了他?”
“可以嘛?”林清然擡起頭,看到段安妮眼底的八卦笑意,又斂起情緒,“他生日快到了,我在想送他什麼生日禮物?”
“還想什麼呀,把你送給他呗。”段安妮笑意更甚,一想想俊男美女在一起場景她忍不住磕了起來。
林清然咽了咽,臉頰染上了一片绯紅,“胡說什麼呢,他是這麼好睡的?”
“我沒胡說啊,你喜歡他這麼多年,現在已經成年了,還不準備結婚嗎,即使不結婚也該談戀愛了吧。”
段安妮越說越覺得有理,她知道這段感情中林清然有點自卑,但四年的暗戀不是誰都可以做到的,不管怎麼樣都應該給自己一個結果。
林清然面上浮起一抹沉郁,“可是他沒說過喜歡我。”
“動不動送花,還帶你去這去那,這還不算喜歡啊?”段安妮鼓勵道。
林清然被她說得莫名多了幾分自信,“那我應該怎麼做才好?”
“不如你先撩一撩他,看看他什麼反應。”段安妮長長地嗯了一聲,以自己的經驗出主意道。
林清然思考她話的可行性,又道:“撩人我不太擅長。”
“撩都不會撩,那你要怎麼睡?”段安妮停頓幾秒又換了種說法,撩人就是你要制造時不時的肢體觸碰,語言也要盡量暧昧,不要喊他哥,不然你真的像他妹,他都喜歡你喊他什麼?”
想到那天江聞序在他喊完哥哥後,寵溺地揉了揉他的腦袋,所以他喜歡的應該是喊他哥哥?
“喊哥也行啦,畢竟比你大,但一定要喊得暧昧點。”段安妮松弛地往後靠,一臉壞笑。
林清然陷入了沉思,對他而言江聞序是天之驕子般的存在,沒有什麼人能夠配得上他那般美好。
但是她有貪念,暗戀他這麼多年她也會不甘,也會有奢望,也會有欲望,她不能免俗。
腦海中又出現了江聞序那張清冷又溫柔的臉,她的欲望和貪念告訴她一定要和他有更進一步的發展。
欲望生來不是被平息的,而是要得到滿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