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休息室萬斯月将那身晦氣的白紗給脫下,忍不了一點。
正準備伸手拉背後的拉鍊手卻忽然被抓住,身後有一股力量在拖拽着她,下一秒以為即将要摔倒卻猝不及防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萬斯月側過頭,好熟悉的薄荷香、一如既往牽制着人的吸力。
身後的人明顯急了,氣急敗壞啃了萬斯月的白嫩香肩一口,久久抿住不願松口,直到那凝脂玉肌出現明顯透紅印、像草莓一樣誘人。
“你們離得有點過于近了。”傅玉澤這句話是在提醒,但更多的還是警戒。
萬斯月僵硬着身體,肩膀微微發抖。
所有人都在逼她,告訴她應該要怎麼做,告訴她不能做怎麼做,卻從來沒有考慮過她心裡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感受。
“那不然我能怎麼辦?”
今天之前她的情緒已經開始崩潰,尤其是剛才那場訂婚儀式過後她心裡更是憋悶,感覺自己自始至終都是帕拉海手下的一個工具人、任由他人捏着自己的軟肋肆意擺弄。
而現在,還有一個人在身後逼迫着自己,萬斯月讨厭這種時刻受控于人的感覺、更讨厭别人先入為主說教她。
那微微顫抖的雙肩引起了傅玉澤的注意,他明顯感受到萬斯月此刻的情緒不對勁。
“阿月?”傅玉澤柔和聲線呼喊一聲。
然而這一聲呼喊并沒有得到回應。
傅玉澤忽而變得強勢,扭轉萬斯月強迫她面對自己。
萬斯月生氣了,狠狠地瞪了傅玉澤一眼。
她心裡有氣,憋着難受。
傅玉澤秒服軟,銳氣全無,任憑他再有小脾氣最後還是被她那微紅眼眶中隐忍的閃爍明淚将怒火全部澆熄。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過于強勢引起了萬斯月的不适,犯錯以後低頭道歉:“抱歉,我不應該這樣的。”
“隻是.......”傅玉澤猶豫躊躇着:“我想你多多依靠我一點。”
他想證明自己也有能力護萬斯月周全。
萬斯月轉頭撇熱淚,她誰也不信。
就連她的附帶系統都倒戈讓她和柴少聰訂婚,哪裡還有依靠可言。
她隻相信自己,根本不可能将賭注壓在一個名為值得依靠的肩膀上。
“我萬斯月,生不服輸,死不服軟,我隻信我自己。”
即便實力懸殊她也不會向任何一個比自己強大的人低頭。
要麼赢,要麼死,不會再有依靠這第三條路。
僅僅隻是一句話就足以将傅玉澤的存在完全扼殺。
他妄想成為萬斯月的必選項,但現在才發現他甚至連可選項都不是。
但有一點萬斯月還在驗證中。
趁他沉浸在悲傷茫然中她捏起傅玉澤的下巴親吻而上。
她的吻帶有着很強的攻擊性,使出狠勁将傅玉澤的下唇咬破、直到鮮血殘餘纏繞口腔最後将傅玉澤的薄唇盡數染紅。
一抹鮮豔刺眼。
從今天開始她不僅要對抗帕拉海,還要對抗系統。
她命不由人、更不由系統;隻由心、由己。
萬斯月今天就把話放在這裡了:“傅玉澤,請不要試圖幹預我;喜歡你是我的自由,但對抗帕拉海注定是我的命。”
情愛在萬斯月看來微不足道,強大才是她唯一所追求;隻有當她有足夠的立身之本才能放心去愛,否則一切都是狗屁。
傅玉澤玉眸側淚隐于眼角,傷悲中勉強擠出一抹笑顔:“好,我明白了。”
如果這是萬斯月想要的,那他尊重就好。
兩人屏息相對,凝望中傳神,這一刻至少他們是心意共通的。
“哒,哒,哒.....”
門外腳步聲傳來。
萬斯月眺望門縫看一眼,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步步走近。
她忽然間起了一個壞心思。
看着傅玉澤那一個可憐兮兮的求疼愛模樣再次掂起腳尖玉手纏脖再次陷入熱吻中。
傅玉澤再無法克制,瘋狂回應掠奪,一次一次銘記被愛的滋味、将得之不易的親吻吞食入喉嚨藏在心底最深處。
靠近門口看見這一幕的柴少聰幾乎要被氣瘋了,失去理智下意識想要破門而進。
但還沒來得及做些什麼就直接被助理拉走:“少爺,别,外面全都是客人,要是别人知道你被綠了就真的要被徹底笑死了.....忍忍忍忍,不氣不氣,别别别。”
柴少聰最後幾乎是被扛走的,破嗓子一堆髒話哭天喊地。
而屋内的熱吻久久還沒停,暧昧氣息如火烤般炙熱将兩人緊緊黏連。
傅玉澤自知被利用,但他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十分愉悅,被熱吻滋潤着紅透了耳脖,連帶着說話聲都嬌滴滴的嗲聲嗲氣:“我也可以成為你炫耀的資本了,是嗎?”
他急切着求肯定。
萬斯月輕抿微腫紅唇,意猶之未盡,故意調侃一句:“偶爾。”
“哼!”傅玉澤氣着了,作為補償再索一吻。
果然女人都是可怕得很,用完就甩一邊去。
尤其是萬斯月這個壞女人!
又勾人又壞。
但沒辦法,誰叫他喜歡呢,忍忍吧....實在氣不過的時候就再親一口,好歹也算是賺了個親親也不算太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