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月亮爬過樹稍時,林燕安還在店裡忙活,她送走最後一位客人,才收拾東西準備回家。雷立行開車過來載她,她提着手提包上了黑色的卡宴車。
她一坐上副駕位,就開心的拿出手提包裡的一疊紅色的毛爺爺數了起來,連安全帶都忘了系。雷立行看她數錢數得很有興緻,就把安全帶拉過她的肩膀扣好。
她數完錢,把鈔票捧在手裡,臉上滿是喜悅,笑道:“叔,我今天賺了三萬多塊呢,比在我爸的醫院上班賺得還多。”她把鈔票拿在手裡看了又看,又道:“我還蠻适合做美業的。”
雷立行與她相視一笑,他開着車,視線落到她修長的手指上,還是問出了他想問的話:“我送你的戒指,怎麼沒見你戴着,是不好看嗎?”
此話一出,林燕安臉上的表情僵住,她尴尬的笑了笑,低着頭不敢看他,躊躇好久才說道:“戒指,不見了。”她的聲音變得很低,像蚊子一樣又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它一掉到地上就不見了,我還找了好久,還是沒找到。”
雷立行愣住了,他猛踩了一腳刹車,因車子慣性,林燕安的身子跟着前傾一下,安全帶給她拉回來了。
雷立行看她的目光有點清冷,聲音帶了點難以置信的質問:“林燕安,你真能耐啊,結婚戒指都能弄丢。”
林燕安怕他生氣,說話的語氣不敢有半分高調,還帶了點自責:“叔,對不起嘛,要不等我賺到錢,再買一個一模一樣的吧。”
說得輕松,那戒指是他提前一個月跟德國一位頂尖的設計師預定的,全世界僅此一杖,上哪裡買一模一樣的。雷立行沒有說出心裡的話,看她如此自責的模樣,估計也不是故意的,隻好說道:“算了,以後再說。”
他繼續開車前行,一路上,林燕安都沒敢跟他說話,怕惹他不高興。
回到家,林燕安洗漱後,剛擦完護膚品,就看到雷立行身着白色浴袍從衛生間出來,他路過她的房間進了隔壁的客房。林燕安緩步走到客房門口,她覺得有必要跟雷立行好好解釋一下,可是剛擡起手準備敲門,又放下手來,好像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在她糾結之際,房門突然打開了。
雷立行已經換上寬敞松軟的白色真絲睡袍,露出一大片性.感的鎖骨,胸口還若隐若現,看得林燕安吞了吞口水。雷立行微笑道:“想跟我睡了?”
林燕安回過神來,搖了搖頭,說道:“叔,那個戒指多少錢呢,在哪裡買的,我再去買一個吧。”
雷立行嗤笑一聲,道:“林燕安,你覺得有錢就可以買到一切嗎?”
“難道不是嗎?這世上錢能解決99%的問題,剩下那1%要用更多的錢解決,所以,買個戒指沒那麼難吧。”她天真的說出一些網絡用語。
雷立行像看小孩子一樣的眼神看着她,“私人定制,買不到的。”
林燕安似乎燃起了一絲希望,眨了眨眼,問道:“你告訴我那個設計師是誰,我找他重新設計一個。”
雷立行歎息一聲,遺憾的說道:“他前兩天剛剛去世,這是他生前設計的最後一枚戒指。”
林燕安似乎被澆了一盆冷水,垂頭喪氣起來,“那我還是想辦法找到吧。”
雷立行想了下說道:“林燕安,說個正事吧。”林燕安洗耳恭聽,他忽然正經說道:“合約作廢,你跟我做真正的夫妻,怎樣?”
林燕安有那麼一瞬間是想要答應的,可她還是猶豫了一下,面露為難的說道:“叔,我年齡不夠啊。”
雷立行細細打量她,她因為太會保養了,一張稚嫩的臉看着像個未成年,但是身材卻是彰顯着成年人的風韻,道:“你成年了,這就夠了,何況我倆還辦過婚禮,隻是差那一張紙而已。”
“可是我在意那張紙,如果沒有結婚證,我們那樣就是名不正言不順。就跟做生意一樣,你想要拿下一個項目,可對方連個合同都沒有簽,随時有跑路的風險,這生意還怎麼安心做下去。”林燕安情急之下說出自己的想法。
雷立行像看稀有物一樣盯着她,這世上哪還有她這麼保守的女孩子,他道:“林燕安,你是不是讀《道德經》把自己讀傻了,認為自己還活在幾百年前呢,現在那麼多年輕人談戀愛哪個不上床的,就連基督教禁止婚前性.行.為都不一定有人做到,你别這樣違反人性,好嗎?”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還娶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妻子,可如果妻子一直不讓他碰,時間長了,是個男人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