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組織原本的基地遭到暴露的關系,伏特加不得不給琴酒重新安排一個新住所。
考慮到自家老大那種疑似處女座的龜毛性子,他特地選了套地理位置既偏僻又安靜,還沒有什麼人居住的小公寓。
這裡雖然沒什麼人住,但安保工作卻做得不錯,進出大門和電梯都需要刷門禁卡。伏特加知道他喜歡清淨,所以給他選的是最高一層,整個樓層隻有琴酒一個租戶。
琴酒剛從兜裡掏出房門鑰匙,便察覺到了有哪裡不對。
伸手摸了摸門把手,很幹淨,一塵不染的。可他出門前明明在上面灑了些東西,垂眸看了眼地下,地面上果然掉落了不少。
将左手伸進大衣口袋,右手轉動門鎖将門打開。如鷹狼般墨綠色的雙眼不動聲色地環顧了下四周,并沒有發現什麼不妥。
恰在這時,兜裡的手機也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是伏特加。
“喂?大哥,我已經上飛機了。”
“嗯。”
琴酒一邊随口應着,一邊巡視着四周。
廚房,客廳,浴室,陽台,都沒有發現有什麼問題,剩下的就是卧室了。
“另外關于你讓我查的毛利小五郎,我确實查出了一些問題。”
“說。”
他走進卧室,掃了一圈簡單的卧室後将目光鎖定在了他的床頭櫃上。
因為是臨時住所,所以他房間裡的東西可謂十分簡單,這個床頭櫃從他住進來後他就沒碰過。
然而此刻......
他将目光移向櫃子的第一個抽屜,那個抽屜明顯有被人動過的痕迹。
電話那頭的伏特加還在繼續。
“毛利小五郎一個星期前去參加了自己的同學聚會,行程并沒有問題。但是他還有個正處于分居狀态的夫人妃英理,為了以防萬一我順便也查了下她,結果發現她一個星期前就去了美國。”
“一個星期前?”琴酒信步走向床前。
“沒錯,就是在我們被追殺那天,因為事情太過巧合所以我又将毛利小五郎的行程仔細查了一遍,結果發現......”
伏特加停頓了一會兒,咽了咽口水才繼續道:“結果發現他在參加同學會時竟然中途改簽也去了美國。”
琴酒拉抽屜的動作一頓,一個巧合可以說是巧合,但兩個人同一時間分不同機次的去了同一個地方,這點本身就很耐人尋味了,更何況琴酒從不相信這世界上會有巧合一說。
如此一來不管那個叫毛利蘭的高中生一開始救他究竟是真巧合還是故意做戲,她都非死不可了。
“知道了,接下來的事我會處理。”
說着剛打算挂電話繼續手上的動作,電話那頭的伏特加卻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汗,深吸一口氣。
“啊對了大哥我看你感冒一星期了也不去醫院就給你買了感冒藥放在你床頭的櫃子裡你一定要記得吃啊!”
不帶标點符号地說完這段話後,伏特加便幹脆利落地挂斷了電話。
而琴酒此刻也已經将抽屜拉開了,果然隻見裡面正放着一盒感冒藥。
琴酒:“……”
伏特加挂斷電話後長噓了一口氣,他家大哥雖然總是一副牛逼哄哄生人勿近的樣子,但在某些事情上卻像個孩子。
比如不肯吃藥,雖然他家大哥經常頂着一副撲克臉外加嘲諷的語氣說自己不論生病多嚴重都根本不需要吃藥,但實際上他和基安蒂還有科恩幾個都在背地裡暗暗吐槽過。琴酒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居然也會怕吃藥。
誠然琴酒的身體素質一向很好,自從成年後他生病的次數确實屈指可數,并且就算生病了沒過幾天也就好了。
然而這次不一樣,琴酒很少會受這麼嚴重的傷,再加上處理傷口的手法并不專業,甚至還有些潦草。
伏特加後來又拆開過重新給他上藥,對方的包紮手法和處理一些傷口确實很不錯,但處理子彈傷卻是真的生疏。
好好一個子彈大小的口子愣是被對方弄得傷口大了一圈,看得伏特加冷汗直流,就這樣大哥居然也沒把那女人一掌拍死真算那女人命大。
傷口雖然處理好了,但琴酒卻無論如何也不肯吃藥。伏特加見都一個星期了,他的感冒不僅沒好反而愈加嚴重,還是忍不住去買了感冒藥,他真怕自家老大沒死在槍林彈雨中,反正死在小小的感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