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一道刺耳的尖叫聲劃破了靜谧的别墅。
毛利蘭被叫聲驚醒,她起身睜開眼,睡在旁邊床上的黑澤陣也同時坐了起來。
“奇怪,出什麼事了嗎?”
說着她打開房門,隔壁的美子太太也打開門走了出來,身後還跟着睡得一臉迷糊的悠太。
黑澤陣從房間裡出來,視線在美子太太的身上停留了一瞬,然後又看向了她身後正揉着眼睛的悠太,悠太觸及到對方的目光,下意識地攥緊了身前媽媽的衣服瑟縮了一下。
毛利蘭朝發出聲音的三樓走去,剛走上樓梯,便聞到了一股隐隐的血腥味,随即她好像想到了什麼,連忙腳步不停地沖上三樓。
隻見衆人都圍在一扇打開的房門前,發出尖叫聲的葉子小姐此刻正縮在未婚夫森川谷的懷裡掩面哭泣。在他們後面的是山村警官和藤本航還有藤本越,幾人都有些面色難看地望向屋内。
毛利蘭走上前,透過門前人的縫隙朝屋裡看去,盡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屋内的慘狀仍舊讓她忍不住捂住了嘴。
隻見房間裡的地闆上滿是血,床上躺着早已死去的藤本澤也,整張床被染成了血紅色,對方的四肢都被人砍了下來,頭顱則被擺放在床頭櫃上。
毛利蘭望進屋内時一眼就看到了那顆睜着眼睛死不瞑目的頭顱,她隻看了一眼就轉過了頭,雖然也跟着毛利小五郎跑過不少次命案現場,但也有些接受不了眼前的畫面。
山村操率先進入命案現場勘察,藤本航也跟着走了進去,藤本越卻在此時像是看到了什麼驚恐的畫面,被吓得跌倒在地,他顫抖着伸手指向屋内說道:“你、你們看!”
毛利蘭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一眼便看到了在床旁邊的一面白牆上,用鮮紅的血寫着英文單詞Demeter。
“是他,是他回來了!”
“藤本越先生.....”
蘭猶豫地走了過去,藤本越卻猛地起身。
“下一個一定就是我,是我,是我.....”
說着甩開了毛利蘭徑直沖回了房間,并将房門反鎖。
屋内的山村操和藤本航也看到了門口發生的事,但他們此刻沒有時間去管對方,山村操先是環繞了下房間,然後問向跟進來的藤本航。
“你怎麼也進來了,這可是命案現場。”
藤本航笑眯眯地回道:“我大學主修的是醫學專業,可以幫警官你檢驗屍體。”
山村操懷疑地看了他一眼,卻到底也沒再說什麼。
毛利蘭并不想待在這個可怖的命案現場,于是便打算和森川谷一起擁着受了刺激的葉子小姐返回到一樓客廳,剛轉過身時卻發現青木太太已經從二樓順着樓梯走了上來。
“我在樓下聽到了動靜,想上來問問你們發生了什麼事。”
蘭猶豫了一下,最終說道:“青木太太,您還是不要去看的比較好。”
青木美子看了看蘭,又看了看還在森川谷懷裡的藤本葉子,最後将目光投向了她們身後那扇開着的房門,濃重的血腥味從那間房裡飄了出來,她不用看也大概猜到了裡面發生了什麼,所以隻是點點頭沒再向前了。
經過二樓時悠太已經回房繼續補覺去了,黑澤陣則一直站在房間門口,蘭這時才想起來好像一直沒看到園子。
叮囑了黑澤陣幾句便跟衆人一起敲響了園子的房門,然而裡面卻一直沒人應門,擰了下卧室的門把手,卻發現并沒有上鎖。小蘭走進去發現園子還安穩地躺在床上,頓時讓她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