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本越死了。”
衆人聽到這個消息時雖都有些意外,但也知道了他們目前的處境,兇手果然都是沖着藤本家的人去的,但對方又為什麼要襲擊小蘭呢?
“山村警官還在命案現場進行調查,根據初步驗屍結果判斷,他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在中午十二點到下午四點之間,死因是被一刀刺中心髒,而這個時間點我們都還在客廳裡待着的。也就是說,除了早上就回自己房間的青木太太之外,我們其他人都有不在場證明。”
眼見衆人都望向了自己,青木太太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藤本航問道:“美子姐,你那段時間一直都待在房間裡嗎?有沒有出去過?”
青木美子有些不安地抱着悠太,她知道自己這是被懷疑了。
“我、我當時一直呆在房間裡,因為悠太從早上開始就有點感冒,所以中午葉子來給我送飯菜的時候我還拜托她幫忙拿點感冒藥。喂給悠太吃了之後就一直待在房間裡睡覺,沒有再出去過了。我不可能會殺阿越的,我根本沒有動機啊!而且、而且電燈熄滅的時候,我雖然是跟小蘭呆在一起的,但我真的沒有襲擊她啊!”
蘭在一旁安慰她。
“青木太太您先别激動,我知道您并不是兇手,當時電燈突然熄滅,我雖然沒能看清襲擊我的人是誰,但那個人的身高是跟我差不多的,所以不會是你的。”
青木太太身材矮小,隻有一米四左右,也就比悠太和黑澤陣高一個頭而已,但小蘭清楚得記得,當時襲擊她的那道人影身高卻是跟她差不多高的。
藤本葉子也在一旁點了點頭。
“美子姐不會是兇手的,我記得我給她送藥去的時候是下午一點半左右,當時美子姐和悠太都還待在房間裡。”
“下午媽媽一直跟我待在一起的。”悠太也附和着說道:“我吃完藥之後就覺得很困,媽媽就陪我在房間裡睡覺,直到晚飯葉子阿姨叫我們起來吃飯我們才醒的。”
藤本航又轉頭看向葉子,問道:“晚上給阿越送飯的時候你有見過他嗎?”
藤本葉子搖了搖頭。
“沒有,但是中午去送飯的時候我還見過他。那個時候應該是下午一點左右,阿越當時就告訴我他想好好休息,讓我晚飯直接給他放門口就可以了。我晚上去送飯的時候看到他的門前已經擺放好了空的碗筷,所以我當時隻是隔着門跟他說我把飯菜已經放在門口就走了。”
“你沒聞到血腥味嗎?”
站在一旁的黑澤陣突兀地開口問她。
小蘭聞言連忙責備地叫了他一聲,随後又對藤本葉子道歉道:“真是抱歉,這孩子有些不太禮貌了。”
“沒關系,藤本葉子彎下腰,笑着回答道:“不過姐姐确實沒有聞到屋子裡有什麼血腥味哦。”
黑澤陣聞言眯了眯眼,卻沒再說話了。
“對了,這次的命案現場也有兇手留下的那個嗎?”園子問道。
“是的。”藤本航點點頭。
“這次是Mnemosyne。”
“而且從現場的痕迹來看,兇手似乎是跟死者認識,所以現場并沒有任何的掙紮痕迹。”從樓上走下來的山村操朝衆人說着,随後又将目光轉向一旁還在猶自不安的青木美子。
“青木太太,事到如今您還不打算将您知道的事都說出來嗎?”
青木美子白了白臉。
“我……”
她環顧了下衆人,視線在藤本葉子和藤本航的身上不停轉換,眼中的掙紮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但她最終還是低歎了一聲。
“讓我再考慮考慮吧。”
衆人最終也沒讨論出有關案子的結果,隻能無奈回房休息,臨走之前小蘭叮囑園子一定要記得鎖好門窗,不要像昨晚一樣忘記鎖門了。
“真是的,我明明記得我是有鎖門的啊。”園子嘀咕道。
藤本航和黑澤陣聞言都看了她一眼,黑澤陣看了一眼就馬上收回了目光,藤本航卻若有所思。
房間裡。
毛利蘭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她一閉上眼就總是能想起那顆睜着眼睛看着她死不瞑目的頭顱,于是便隻能盯着天花闆發呆,盯着盯着卻又想起修學旅行時那個天花闆上染血的案子。她不由得打了個冷顫,甩甩頭将那些可怕的畫面從腦海中趕出去。
然後往床中間挪了挪,又順勢翻了個身,黑澤陣正躺在她旁邊。
晚上睡覺的時候,她以小孩子晚上一個人睡覺會不安全為由将對方拐上了自己的床。看着躺在她旁邊的小男孩,毛利蘭心裡總算是踏實了些。
她朝對方輕聲問道:“小陣,你睡着了嗎?”
黑澤陣眼也沒睜地回道:“嗯。”
毛利蘭:“……”
“小陣,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黑澤陣終于睜開了眼睛,他轉頭看向面朝他躺着的少女,由于同睡一張床的關系,兩人之間靠得特别近,近到眼前少女呼出的每一次氣都能清楚地噴在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