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毛利小五郎的病房裡烏泱泱地圍了一群人。
衆人的臉色此時都有些沉重,在這次跟組織的交鋒中他們可以算得上是慘敗。不僅沒能救出小蘭,還讓對方在這個過程中受了傷,就連毛利小五郎此刻也剛做完手術躺在病床上,而他們卻連一點對方的消息都沒有。
病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朱蒂走進來将手中的檔案袋遞給赤井秀一。
“上面施壓,我們之前安排的接應人員都被中途撤走了。宴會上死的那個人是其中一個美國政黨的擁護者,這次組織的目标主要是他,至于狙殺毛利先生的行動,似乎是琴酒單方面的主意。這次由于我們是為了保護毛利先生,所以總部沒有追責。但在小蘭這件事上,除非我們有明确的證據證明小蘭是被綁架的,否則總部不會支援人手給我們。”
赤井秀一從她手中接過資料,還沒等他開口,病床上的毛利小五郎就已經怒了。
“還要什麼證據?!我女兒人都已經在美國了這個證據還不夠嗎?!”
柯南沉思:“沒用的。美國方面已經和組織達成了共識,在小蘭這件事上,除非我們能找到确鑿的證據,否則美國這邊不會承認的。就像當初在毛利奶奶被綁架的那件事上一樣。”
妃英理在一旁追問:“金和琴酒呢?你們有查到什麼嗎?”
朱蒂搖了搖頭,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金的情況有些特殊。這個人其實在FBI内部還挺有名的,他是一名犯罪心理學專家,美國警方和我們FBI都曾多次尋求過他的幫助。但他本人很少露面,詹姆斯也沒有見過他,除了知道對方是個男人之外,其它的也不清楚。至于琴酒,他的資料都在那份檔案裡了。”
世良看着赤井秀一手中的檔案,有些不解:“奇怪了,既然這麼容易就找到他的資料,那你們之前難道都沒有派人調查過嗎?”
妃英理嘲諷:“美國警方請教一個犯罪組織的首腦來做顧問,這個不是更奇怪嗎?”
“事實上我們之前也調查過的,但是當時确實沒能查出有關琴酒的信息。而這份檔案,是詹姆斯根據宴會上那個叫“拉姆”的人查出來的。“
“這份檔案是假的。“
赤井秀一将手上的資料拿給衆人看。
“檔案中人的生平履曆可以說跟琴酒毫不相幹,有人特地為他造了一個假身份。”
柯南也指着其中一頁的照片說道:“沒有人會把小學參加過校園舞台劇這種事記錄在檔案上,這些資料太詳細了。”
衆人都将腦袋湊了過去,隻見照片上一頭及肩銀發的小男孩正目光陰郁地看着正前方。
對方穿着一條上世紀80年代的歐式宮廷小洋裙,頭戴小禮帽,臉上還化着舞台妝。
有希子看了一眼便忍不住雙手捧臉贊歎:“好可愛!我也好想給小新穿這身衣服。”
柯南:“......”
妃英理又翻了幾頁,見裡面居然連扶老奶奶過馬路這種事都記錄了下來,不由有些皺眉。
“做出這份檔案的人似乎對琴酒本人的惡意很大,這種一眼就能看出的假經曆居然也寫在了上面。而且照片上的孩子雖然眼神陰郁,但臉上卻是笑着的,不像是個正常小孩會做出的表情。”
“以現在的技術,想要制作出一個人小時候的樣子并不是什麼難事。”
世良:“這麼說這裡面應該沒有什麼參考價值了。”
調查到這裡似乎又陷入了僵局,有美國政府做後盾,他們根本沒辦法得到任何有關組織人員的一切信息。毛利小五郎喃喃自語:“難道還是隻能從我母親那裡獲取線索了嗎?”
然而他們這次的調查也隻知道了他的母親在學校任職期間,和一個學生的關系似乎比較親密。而關于那個學生,叫什麼,長什麼樣子,住在哪裡,他們仍舊一無所知。
病房裡安靜了下來。
在這件事上他們都太被動了,更何況日本那邊的情況也刻不容緩。雖然現在還有安室在組織内部,但他的身份是否已經暴露也是個未知數。
如果沒有暴露,為什麼一直沒有跟他們聯系?
如果已經暴露,為什麼他會還幫着組織做事?
...
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