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剛下完一場大雨,作為一個離市中心不遠的小縣城,自然也逃脫不了被洗禮的命運。這裡雖不像其它小道的路面那樣坑坑窪窪,但也積了不少水,佩恩小心翼翼地繞過面前的水坑,這是他回家的必經之路。
今天他剛從一處面試地點回來,那裡的主人看着還不錯,薪水給得也可以,雖然不能跟之前那裡相比,但好在離家比較近,他可以經常回家陪妻子和兒女吃吃飯。
佩恩今天的心情很好,因為他不僅辭掉了原來那裡的園丁工作,還重新找到了一份新工作,管家布萊茲先生對他很好,不僅沒有為難他,還多給了他一個月的工資。他今天為了給自己那對雙胞胎女兒買蛋糕,所以回得晚了一些。那家甜品店的蛋糕很好吃,他的妻子也很喜歡,但費用對普通家庭來說也很昂貴,為了節省家裡的開銷,妻子一直不舍得買。
美國的治安一向不太好,尤其是像他們這種小縣城裡,夜晚時分很少會有人在外面行走,因為會經常碰到一些攔路搶劫的人,對方隻是求财的話還是很好解決的,隻需要将身上的錢全都交出去就可以了。但如果不是搶劫就有點難搞了。住在這附近的都是普通人,即使聽到了什麼聲響,大多數人都會選擇明哲保身,畢竟命隻有一次。
好在他此時離家不過一個拐彎的距離,但就算是這樣,他卻還是碰到了不速之客。
堵在他面前的是一個身穿黑衣頭戴黑帽的矮壯男人,對方還帶着一幅墨鏡,這樣一幅标準□□的打扮讓佩恩瞬間便提高了警惕。誠然他也不明白為什麼□□總是不分白天黑夜的都戴着一幅墨鏡,就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壞人一樣。但佩恩也隻敢在心裡暗自腹诽兩句,真碰到面前這種情況的時候,他隻會選擇毫不猶豫地掏出手機和口袋裡的美金。
“錢全都給你們!我什麼都不知道!”
矮壯男人沒有說話,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他的身後。
佩恩下意識地回頭,在看見對方的一刹那瞳孔瞬間微縮,隻見一道身穿黑大衣的高大身影從陰影處走了出來。
男人銀色的長發在黑夜裡顯得尤為突出,他從口袋中摸出火柴,手掌微攏,将嘴邊的香煙點燃。閃爍的火焰原本為黑暗帶來了一絲光亮,但佩恩卻覺得那火焰此時猶如一把死神舉起的鐮刀,冷汗從他的額角滴落,落入地面的小水坑上與之融合。
男人朝漆黑的夜裡吐出一口煙圈,唇瓣微啟。
“你看見了。”
“沒、沒有!我什麼也沒看見!”
他撣了撣黑大衣上的雨珠,似乎并不在意對方的回答,而是輕描淡寫地繼續說道:“你記得那條去往别墅的路。”
“不、不記得!我不記得了!我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身上的錢都給你們!我什麼都不會說出去的!請您相信我!”
男人沒有說話,他仰頭看向夜空,今夜烏雲壓頂,月亮不知所蹤,雷電躲在雲層中蓄勢待發。
他喜歡這樣的夜晚,也喜歡這樣的天氣。
大雨會洗刷一切痕迹,掩蓋所有的犯罪證據。
再開口時,他的聲音中便帶了絲狠厲的意味。
“我隻信死人說的話。”
話音剛落,一聲槍響便從佩恩的身後響起,子彈擦過黑夜,穿透了他的後腦勺,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超前倒去,重重地砸在了水窪中。
琴酒轉過身,頭也不回地吩咐:“做得幹淨些。”
......
工藤夫婦居住的公寓内。
優作剛打發完幾個來催稿的編輯,一進書房便見自家兒子正趴在自己的書桌上看着什麼。
“還沒找到線索嗎?”
柯南有些挫敗地搖搖頭。
由于毛利叔叔受了槍傷身體還沒有好全,這段時間他便跟着妃英理阿姨到處尋找有關毛利奶奶當年的一切信息,然而就像是有人知道他們會查什麼一樣,所有跟當年有關的人在前不久都遭遇了各種的意外。
如今距離金給出的時間隻剩半個月,他們卻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再加上因為擔心小蘭的安危,他始終沒辦法集中精神做推理,眼看着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他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他第一次對一件事感到束手無策。
“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