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
夏油傑身體飛出被五條悟接住,濕熱的鮮血源源不斷從胸膛流出,蒼瀾之瞳布滿暗色,卻因暗色更加耀眼沒有一絲人情味兒。甚爾寒毛直豎,讓他想起自己曾因為好奇去五條家間過對方一面,當時他的眼神就是這樣。
原來如此,五條家的神子沒變,隻是在特定的人面前才會幼稚。
來晚一步的齊木楠雄邁着貓步,輕盈地走到呼吸微弱的夏油傑旁邊,伸出爪子。
下一瞬夏油傑的身體完全恢複,意識也清醒起來,然後發現自己躺在悟的懷裡當即就要站起來。
五條悟按住人不讓動,就算六眼告訴他傑已經恢複但他還是不放心,傑可是在他眼前差點兒就沒了。
他對着傑上下其手,把人衣服都快扒了。
“悟……”夏油傑拉住衣服的扣子羞恥地臉都紅了,“你給我住手!”
“這裡這麼多人!”
“隻有貓而已。”五條悟憋氣地捏了一把傑頭上的丸子,這次是他實力不夠下次他一定把人弄死。
齊木大白貓端着嚴肅貓臉看不出任何心情,其實他内心瘋狂吐槽。
[呀嘞呀嘞,大庭廣衆之下。]
“那麼。”
兩人停止打鬧一同把目光放到不同尋常的貓身上。
“傑,你還記得第一次見這隻貓還很小。”五條悟蹲下隔着鏡片與齊木楠雄的貓眼對視,“身上也沒有咒力流轉的痕迹。”
夏油傑開始嘗試把貓搓成咒靈球,毫無疑問失敗了。
齊木楠雄瞬移消失。
遠在三公裡外的賽馬場上林昭抱着齊木貓愉快地接與惠惠子分贓,三百萬惠很大方的分了他一百萬。
而甚爾早就不知所蹤。
“由暗而生,比黑更黑。污濁殘穢,皆盡祓禊。”
夏油傑念着咒黑色的帳如流水把一片廢墟包裹起來。
“現在放?”五條悟疑惑。
“之前答應過夜蛾。”夏油傑眨了眨眼睛。
“哈哈哈哈,”五條悟捂着肚子笑得不能自已,遵守程序正義這一套很有傑的風格。
荒郊野嶺處隻有兩人的身影,風吹過帶來涼爽,對于之前差點兒身死兩人都有很大感觸,對自身的不滿,對無法保護對方的憤懑。
“傑,你竟然想保護我诶!”五條悟突然開口。
“我沒有。”夏油傑答得斬釘截鐵。
卻在那雙直率的蔚藍瞳孔中敗下陣來。
“怎麼不行嗎?!”夏油傑被戳穿惱羞成怒,“我就是想保護你怎麼了!”
“沒什麼。”五條悟氣場反倒弱了起來,有些尴尬,“就是覺得挺奇妙的。”
這是他第一次處在被保護者的角色,往日都是他在充當保護者的身份。但毫無疑問他現在整個人能飛起來,心情嗨到爆。
五條悟勾着夏油傑的肩膀,語調高昂,“我們去吃和點心!還有牛排!你喜歡的拉面也來一份!”
隻能去大吃大喝把心髒砰砰直跳的沖動發洩出來。
“那麼多根本吃不完。”夏油傑看着活力滿滿的悟,羞惱的心情也緩和了,站在原地任由對方摟着自己。
“竹下通的可麗餅,你不是一直吵着要去嗎?”
夕陽把兩人的背影拉得很長,長到緊緊貼在一起。
第二天林昭打開房門就看到了一身黑衣的夜蛾正道,那張兇煞能吓哭小孩兒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