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上衣被陶晚舟脫去後,身子又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起來,不過比起剛才那會兒,已經算是好很多了。
陶晚舟拿起浴缸邊的毛巾,沾了水後在他脊背上輕輕擦拭。
蔥白指尖沿着沈确的脖頸子,一路順着微微凸起的脊椎滑下去,最後在溝壑處稍作停留。
他明顯感覺到沈确在這時抖得厲害些。
陶晚舟緩緩趴在了他背上,輕輕咬住沈确的耳朵。
沈确在這一刻覺得渾身的細胞都縮緊了,他是喜歡陶晚舟,但他沒想過這麼快就要共同處在一個浴缸裡。
他甚至還沒正式得到過一個名分,這樣不明不白的就做這些事,算什麼。
沈确雙手撐住浴缸邊緣,就要站起來。
但陶晚舟已經預判到他想要逃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他牢牢按在水中。
陶晚舟在他耳邊歎了口氣,手又拿上來繼續為他做着清潔。
想他陶晚舟什麼時候這樣伺候過一個人,他從小過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少爺生活,就是和梁星燦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是被伺候的那一方。
在他眼裡,沈确能讓他伺候着洗一次澡,應該感恩戴德才對,他居然還想要逃跑。
不過沈确此時耳邊聽不見,想來是很沒有安全感的,陶晚舟也不着急,反正夜還很長呢。
而且他驚奇的覺得,這樣伺候一次人的感覺還真不錯,他也樂意做。
陶晚舟是個雛,這話說出去恐怕都沒人信,萬衆傾慕的堂堂鋼琴師,居然是個雛。
不過這不代表他在情場上沒征伐過。
在和梁星燦戀愛前,或者還能再追溯的早一點,從他出名的那一年,也就是從他16歲那年開始,就有不知道有多少男男女女拜倒在他的褲腿下。
他享受那些人對他抛來的情話,但他從不接受自己貼上來的。
男人作為天生的狩獵者,越是對他愛答不理的,越是饞人。
陶晚舟就是如此,他喜歡征服,那些年他不知道說過多少情話,把多少人都哄得腿軟過。
但是介于他赫赫有名的鋼琴師身份,背後有太多的狗仔隊在等着他的桃色新聞,所以他回回都是撩完就跑,絕不會進行到最後一步。
反正那些人在他眼裡不過是俗物,還不足以讓他拿前程來換取一場翻雲覆雨。
“洗……洗完了嗎?”沈确突然問了一句。
陶晚舟看着眼前潔白的脊背,仿佛看見了一塊可口的雪媚娘。
“洗完了。”陶晚舟先從浴缸中出來,他彎下腰,把沈确抱起來,來到床邊,再放下。
陶晚舟單膝跪在床前,拿着浴巾細心的給沈确擦着水。
洗幹淨後的沈确散發着陣陣香味,陶晚舟表面上不急不躁,其實内裡越發覺得口渴。
曾經撩撥過的那些人,大多是富二代或界内冉冉的新星,再不濟也是個十八線的小網紅,反正就沒有一個是沈确這麼普通的。
對于别人來說,陶晚舟撩過的那些人是不可多得的美酒,沈确就是一杯随處可見的涼白開。
而到了陶晚舟這裡,就得反過來,像沈确這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涼白開,才是他身邊不常有的。
陶晚舟此時升起了一股想要細細品嘗的欲望。
一個正常的男人,哪有不想那檔子事兒的,陶晚舟憋了這麼年,早已幻想過無數回了。
哪怕是和不喜歡的人,他也想,更何況沈确還恰巧是他喜歡的類型。
反正這裡是沒有狗仔隊打擾的私人島嶼,和一個沒背景的普通人上床,應該沒關系吧?
陶晚舟心中打定了主義,立刻就把浴巾甩開,他像頭餓狼似的撲上去,把沈确壓在身子下面。
沈确沒料到他突然搞這出,吓得驚叫起來。
沈确的一聲驚叫差點兒就把陶晚舟的欲.火驚退,他趕緊捂住沈确的嘴,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你……你要幹什麼?”沈确縮在他身下,一雙眼睛泛着水光,驚恐的看着他。
陶晚舟一下又清醒了不少,他覺得自己這樣确實有些不妥,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他壓制住即刻就要爆發的欲望,耐着性子掏出手機,着急的輸入着,然後轉給沈确看。
“我們不是情侶嗎?做情侶該做的事情呀。”
“可……”沈确懵了,不确定的望着陶晚舟,“……我們不是假情侶嗎?”
要不是面對着沈确,陶晚舟就忍不住要把白眼翻到後腦勺去了,他又打下一段話:“做了就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