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根本受不了陶晚舟的軟磨硬泡,平時人家說一句甜言蜜語他就要心花怒放個好半天,更何況這會兒他可是在陶晚舟的身下面。
陶晚舟和他鼻尖挨着鼻尖,低頭吻他的時候急促的呼吸就噴灑在他唇邊。他抓着床單的手被陶晚舟輕輕捏住,然後緩緩十指相扣,緊緊的貼在一起。
“确确,你可以給我嗎?”陶晚舟另一隻手附上他的腦袋,手指插進他頭發裡輕輕揉捏,在他耳邊低聲祈求:“我認真的,我喜歡你,給我吧,好不好?”
陶晚舟第一次這樣柔情,沈确感覺自己仿佛置身于雲端,身子軟到找不到支點。
“你現在說的是真話嗎?”沈确眸子中閃着淚花,問他。
“真的!”陶晚舟用力點點頭。
“那,那好吧……”沈确垂眼不敢看他,此刻他跟泡在蜜罐子裡有什麼區别,那些個質疑陶晚舟是不是真心的想法都被他抛在了腦後,隻顧着臉紅,“你輕點,我怕痛。”
終于聽到了想聽的,陶晚舟激動的不行,啥輕不輕的他都顧不上了,握起槍杆就是上陣兵。
沈确一瞬間就後悔了,這力道要說陶晚舟有那麼一點心疼他他都不信。
但是有啥辦法,他再喊啥陶晚舟就跟比他還聾似的,一點兒沒放輕,反而是越來越用勁兒。
等結束後,沈确隻覺得身心俱疲,四肢都不是自己的了,陶晚舟在他耳邊叫他起來洗洗,他也不想管,就那麼睡着了。
半夢半醒間,他感覺到陶晚舟拿了濕毛巾替他擦拭身體,冰冰涼涼的還挺舒服的。
沈确安心的進入了夢裡。
第二天沈确是被壓醒的,他艱難的睜開眼睛,才發現胸口壓着一根臂膀,順着臂膀看過去,就是陶晚舟熟睡的臉龐和白花花的胸肌。
沈确腦子嗡的一聲,昨晚上發生的事情一下子湧入腦海,他本能的往後挪,可這不動不要緊,一動他整個身子都如同摔碎了一般,痛得他難忍。
尤其是那裡,火辣辣的疼,像是塞了辣椒一樣。
沈确趕緊繃住身子,才不至于牽扯到傷痛的地方,他深深呼吸了一口,開始複盤昨夜發生的事兒。
當時他是醉酒的狀态,說什麼做什麼都是被陶晚舟牽着鼻子走的,如果他是清醒的,陶晚舟根本不會有那個機會。
更何況,他還是故意讓那個朋友把他灌倒!他是蓄謀已久的!
沈确瞬間覺得萬念俱灰,他喜歡了五年的,此刻同枕而眠的人,心機居然這樣重。
陶晚舟手臂下沒了人,也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看到沈确一臉警惕的看着自己,心中頓時有些不快,但他還是貼上去在沈确嘴上親了親。
“早安,寶貝。”
“你故意的。”沈确往後又挪了挪,委屈的把被子抱成一團。
陶晚舟怔愣的看了他一秒,而後打了個哈欠,一副很輕松的狀态,“什麼故意的?”
“你算計我,奪走了我的初夜。”沈确望着他,委屈的快要哭出來。
陶晚舟扭過腦袋,像是看神經病一樣看着他。他想怼說現在這都什麼年代了,一夜情在他們這個圈兒裡都不算什麼,還跟他扯什麼初不初夜,是有多老土?
不過看沈确一臉認真的模樣,陶晚舟還是耐着性子笑了笑,“我這不是太喜歡你了嘛!再說了,我也是初夜呀,幹嘛說的那麼難聽。”
“可是你把我灌醉了。”
“我可沒灌你,是我朋友灌的。”
“他是受你的囑托,我都聽到了。”沈确抽了抽鼻子,眼眶也紅了。
“……”
陶晚舟這輩子都沒這麼無語過,他是真沒想到,有天哄一個男人能比哄女人還費勁兒。
明明昨夜沈确熱情得要死,摟着他的脖子輾轉承歡,這人清醒了,就開始裝純潔了?
若不是還對昨夜回味無窮,陶晚舟才懶得理會他的質疑,這會兒恐怕早就撂鋪蓋走人了。
陶晚舟壓制住脾氣,盤腿坐直了身子,鄭重的看向沈确,“你說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我有強迫你嗎?難道不是你自己答應給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