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澄接過柏盛的冊子,确認好後,對折放入了口袋。
柏盛也拿過池澄的冊子,看了一眼,放入包内,随意問道:“對了,你之前工作職位是管理層嗎?”
池澄擡眼,打量着他:“怎麼說?”
柏盛看還有時間,便躺回床上,拉過被子,閉上眼道:“就是感覺你,說話一套一套的。”
柏盛說完,調整了一下睡姿,再睜眼,看池澄還在看自己。
柏盛有點被看毛了,無語道:“别看我了,你看你那個表吧,它要是真的,就不是打工能打來的。”
池澄聽了,收回視線笑起來,他随意地轉了轉腕上的表,然後調整了自己的枕頭,也靠到床上眯起來了。
柏盛閉着眼睛,躺在床上,思路百轉千回,他覺得自己肯定沒問題,那麼問題就出在别人身上。
他想了想,還是認為,池澄跟過來應該是因為左谙。
他想着左谙長得是挺好看的,吸引個把人,應該不是大問題。
再聯想下午,池澄的英雄救美,是不是可以說明,池澄真的有特意留意對方。
柏盛感覺自己的猜測穩了,他想他得找個機會,再去問問左谙什麼想法。
但是他又轉念一想,這裡到底是危險的,這種情情愛愛的,還是等出去再說比較好。
然後她又開始糾結起來,自己作為同伴,要不要出于安全的角度,去勸勸對方。
想着想着,他又兩人都不是愛說話的類型,他們站一起,氛圍會不會太冷了,應該不适合,他還是感覺他們做同事不錯,談戀愛還是差了點意思。
柏盛想起左谙也是戴了表的,在這人人都有手機的年代,有幾個人是戴表的,而剛巧還給他遇到了兩個,不過這也能說明,他們是有時間觀念,要是一起工作效率一定高。
柏盛想到這,不禁暗歎,自己還是班味太重了,這都能想到上班,他歎了口氣,打斷了自己的發散思維。
他腦子裡正思緒亂飛着,鬧鐘就響了,柏盛關掉鬧鐘出門,正巧見到左谙他們出來。
現在的左谙,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了,不幸的是,她還是一身黑色。
石景州走過來,攬肩道:“走吧。”
柏盛小聲對他們說:“對了,你們記得把那個地圖冊收好,我們懷疑,可能有人會來偷這個。”
石景州拍了拍自己的衛衣口袋道:“放心,在呢,不過這有什麼好偷的,我們都沒怎麼玩呢,要偷也應該是偷那些玩的多的啊。”
柏盛想想也是,就沒在說什麼。
他們下樓時,門外正圍着好幾個人,人群中間豎着一對粉紅色的兔耳朵,柏盛走近看,發現是門外的兔子,進來發氣球了。
他們跟着排隊,一人領了一個,各自拿着氣球,沿着小徑往外走。
想着遊行活動,應該是沿着外邊主幹道繞一圈,他們不敢走多遠,來到大馬路邊,就找了條椅子坐下等了。
外面馬路很大,路上還沒什麼人,莫名給人一股冷清感。
柏盛不禁懷疑,這是不是NPC的計謀,通過遊行,把人都吸引出來,再利用街角的盲區,把遊客都一個一個地悄悄幹掉。
雖然這裡路燈繁多且透亮,機器哪怕不轉了,也閃着五顔六色的光,但總歸還是晚上,總有照不到的地方。
七點的鬧鐘響起,他們這邊并沒有出現什麼動靜,看來這裡離起點是有些距離了。
柏盛坐不住了,他拿着手機站到路邊,他開始探望了。
等到七點半,他們才聽到,遠處傳來激情澎湃的音樂,這音樂一下打破了,周圍寂靜的氛圍。
聲音漸漸地響起來,遇示着遊行隊伍漸漸地靠近,不一會兒,就有一支隊伍,從濃霧中,慢慢往這邊過來了。
那個霧氣好像是随着隊伍前行的,柏盛記得,那裡原先是沒有霧氣的。
隊伍前面,是一個敲鑼的“小鬼”,後面跟着兩個吹唢呐的“小鬼”,再後面是四個“小鬼”擡着一頂轎子,他們都戴着不同的鬼怪頭套。
轎子上坐着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那小女孩倒是沒什麼鬼怪元素,是一身漂漂亮亮的毛絨絨打扮。
小女孩帶了一對兔耳朵,頭上帶了好幾個絨球發夾,一身粉紅色的連衣裙,上面也點綴着絨球,裙子上還有長長的流蘇飄着。
那女孩在轎子上笑得特别開心,還不停地朝兩邊人招手示意。
轎子後面也跟着各式裝扮的鬼怪。
有直接帶動物頭套表示精怪的,也有帶耳飾,角飾,等等其他鬼怪特征首飾表明身份的,還有直接穿着白衣,病号服靠化妝來體現死亡特點的,隊伍後面還跟着,白天設備邊上的白色兔子。
人物的打扮和主題确實是對上了,遊客們也都緊随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