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不簡單,能讓一生宿命之敵成為朋友,中間肯定發生了什麼不為人知的故事,但明顯夏泠然不願意多說。
“你們之間就沒有發生什麼讓你印象深刻的重要事情?”不死心的裴嶼安試圖抛磚引玉。
“沒有。”夏泠然不接梗,不咬勾。
“那你每次給他寫信都寫了什麼?那厚厚的一封,你以為我看不到嗎?”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裴嶼安也不藏着掖着了,“隻是,我隻看到了你的信,可怎麼沒見過袁林深給你回信。有的隻有書單。你都寫了啥,都不用他回複的嗎?”
“他不回複。。”沒有失望也沒有遲疑,夏泠然毫不在意的說,“寫我的近況。”
稍微的停頓,思忖了一二,她接着補了一句,“我感覺他應該想知道的。就像我想知道他的近況一樣。”
她那麼貿然和無理的請求其實是一種試探,在袁林深毫無防備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試探李雪梅所爆料的情報。明明是那麼不利的條件,那麼無理的要求,那麼耗費心思和精力的行為,他卻依然答應了。
即使他沒有半個字的回信,夏泠然卻有些體會到了,袁林深對她的與衆不同。但她依舊不敢肯定,不敢肯定袁林深是喜歡她的。
“你知道他的近況?”
“嗯。知道。他每天吃了什麼,做了什麼。哪天又去哪裡參加了什麼競賽,得了什麼獎勵。我都知道。”
裴嶼安剛想問她是怎麼知道的,就想起了李雪梅,那個百曉通兼八卦小天後,恐怕隻要是夏泠然想知道的,英才高中往前翻十年的遠古曆史都能被李雪梅挖出來。
裴嶼安失笑的搖了搖頭,随後眼睛盯着夏泠然,輕聲問了一句,“你是喜歡袁林深嗎?”
“喜歡?”夏泠然的眼神略帶些許的慌亂,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喜歡是什麼?”
“喜歡是什麼?喜歡就是你在意他,無時不刻不想着他,願意和他分享你的一舉一動,比起得到更想要付出。”裴嶼安有些激動的扯着夏泠然。
“是嗎?這是喜歡嗎?”夏泠然眸中的慌亂變成了不理解和不确定。
“。。。。。。。”這都想不明白,這人好像是真的缺根情絲,裴嶼安也不想難為她,轉變了詢問方向,“那他喜歡你嗎?”
“他。。。雪梅說他是喜歡我的。。”夏泠然停頓了好一會,漂亮精緻的臉上第一次露出茫然無措的表情。
“可我不這麼認為。。我始終覺得他應該是讨厭我的,畢竟我曾經那麼盛氣淩人、趾高氣揚、咄咄逼人。對他也不是很好,更沒有什麼好态度。。。他肯定不會喜歡我。一定是雪梅弄錯了。”
誰會對一個讨厭的人這麼好,真是白瞎了這樣一副傾國傾城紅顔禍水的臉,結果是個感情白癡。
“。。。。。”裴嶼安忍不住夏泠然她點了一個大大的贊,并且突發奇想的詢問她,“你是什麼星座?”
“星座是什麼?”
“哦,忘了,你不玩這個。。我給你算算,我記得你是12月31日出生的。那你就是:摩、羯、座。”裴嶼安掰着手指,不停的計算着,“很好,摩羯座,難怪。史上最難搞的星座。事業腦,戀愛遲鈍,感情淡漠,慢熱長情。”
“所以?”
“沒事。很正常,我理解你。”雖然很可惜,但是這種慢性子的人需要自己慢慢體會,裴嶼安不再多說什麼了。
期末考試之後就是漫長的暑假了。
兩個月沒見的兩個人一見面就是一陣寒暄,“裴嶼安,你暑假過的怎麼樣?不會一直在玩吧。”
“你放心,你老人家的囑托我哪裡敢忘記,一整個暑假都在補習。沒有一刻放松過,都快累死了。你呢?不會也在補課吧。”夏泠然是個學習狂,即使成績那麼好,難保不會跟她一樣,瘋狂補習。
“沒有。但也差不多。我報了一個圍棋班。”聽到她沒有放松自己,夏泠然放心下來了,她可不想一年的努力全白費。
“圍棋班?你不是最讨厭圍棋的嗎?”仿若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裴嶼安瞪大了眼睛。
“嗯。是挺讨厭的。”夏泠然點了點頭,現在也依舊很讨厭。
“那你還學。怎麼學霸都流行自虐,越是讨厭,越要征服?”裴嶼安忍不住酸她。
“沒有。就是突然想學。”夏泠然一向嘴嚴,要不是和裴嶼安相處久了,相熟了很多,她和袁林深的故事也不會透露給裴嶼安一個字。
“你的突然真的好突然哦。”裴嶼安轉念一想,猜到了另外一種可能。“不會又是因為袁林深吧。”
夏泠然沒有說話,但是裴嶼安看出來了,這就是默認。
“袁林深好像很喜歡圍棋。還是少年圍棋大賽冠軍吧。”天才總是有很多拿得出手的長處。
“嗯。”這一回夏泠然回複了。
“诶。”癡兒啊!裴嶼安歎了一口氣,她們真的異父異母的親姐妹啊,情路同樣的艱難坎坷。她因為要補課的原因推了很多次和隋遇的約會,現在已經引起了某人的質疑。可她真的是在補課,不是不想見他,也不是故意在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