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這個殺神怎麼來了???他聽到了什麼?聽到了多少??救命,來人挖個坑把她埋了吧。首當其沖的道德羞恥感讓夏泠然渾身緊繃,瞳孔震顫。。。。
看清楚袁林深臉的瞬間,韓以銘的憤怒戰勝了恐懼的壓迫感,好看的眉眼沾染了無限的愠色,“怎麼又是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此刻袁林深深邃硬朗的五官比鍋底還要黑沉,他仿佛沒有聽到韓以銘的質問一般,自顧自的解開領口最上方束縛的扣子,露出滾動的喉結。他沉重的腳步一步步走近,似鷹隼般的眼睛直直盯着僵硬如雕像的夏泠然,好似除了她,他眼中看不到其他任何人。
被盯得渾身上下如火燒一般灼熱的夏泠然,下意識的就想要逃離。
被人無視,韓以銘更加氣憤了,他嘭的一下站起身子,擋到袁林深面前,遮着了他如狼似虎的可怕眼神,“有什麼事情沖我來!欺負女孩子算什麼本事?别以為你是姐姐的臨時指導老師就了不起。一個指導老師而已,你未免也管的太寬了些!就是你是玉皇大帝,你管天管地,也管不了男歡女愛!!!”
在韓以銘大聲的質問中,夏泠然逐漸找回了一點底氣,是了!她慌什麼!她怕什麼?袁林深是她什麼人?憑什麼要管她?!而且她實際上已經是單身了,她沒有對不起任何人,有必要這麼遮遮掩掩躲躲藏藏的嗎?
她問心無愧,不能慫!!!夏泠然挺直了腰闆,故作平常,“袁醫生,我說過的,你越界了。”
一開始還能保持着理智,但是在聽完他們兩個的對話,親眼見到夏泠然态度後,即使冷靜沉穩如袁林深,也幾乎要按耐不住自己的怒火,比鍋底還黑的清俊面龐又籠罩上一層駭人的陰沉,後槽牙不斷的滾動,嘶啞的聲音從牙縫中擠出,“過來。”
夏泠然渾身僵硬的起身,聲音裡有着不易察覺的顫抖,“你要幹什麼?”
“不要讓我再說第三遍。”袁林深正對着韓以銘前進了一步,他眼神冰寒壓迫感十足,仿佛下一秒就能徒手把人撕碎,“夏、泠、然。過來。”
畢竟年輕氣盛,即使受到了生命的威脅,韓以銘也十分有擔當的寸步沒讓,“不知道袁醫生是以什麼身份什麼目的來這裡說這話的?夏時鹿不是你的所有物,輪不到你在這裡指手畫腳,管東管西!”
袁林深極少真的動怒,起碼在夏泠然曾經和他相處過的十二年裡,哪怕面對她無數次的挑釁和争吵,他都沒有真的動怒過,他一向情緒内斂,心思深沉,但現在,夏泠然明顯能感覺到袁林深不一般的情緒起伏,因為強忍着情緒,他的青筋都有些暴起,眼眸也有些猩紅。
雖然很感動韓以銘的義氣和男人擔當,但,現在真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夏泠然多年的直覺告訴她,識時務者為俊傑,保命要緊。
“韓以銘,我突然想起來袁醫生找我,應該是下午吩咐我的事情我沒有做完,抱歉,今天我得先走了。我們的事下次再說。”沒有給韓以銘阻止的機會,她行動特别速度的直奔袁林深身側而去,“你等我電話。”
韓以銘見她三步并兩步就走到了袁林深的身旁,隻能紅着眼,十分委委屈屈的道,“姐姐,這個人這麼可怕,你真的要跟他走嗎!”
“放心,我和他是朋友,他不會傷害我的。。。”夏泠然用言語盡力安撫小奶狗,“他。”後面的話還沒說完,袁林深直接一把狠狠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頭也不回的就往外走。
夏泠然被用力拖拽着,隻能邊走邊回頭,給韓以銘揮手示意讓他放心。人精似的韓以銘怎麼可能看不出這兩人關系的與衆不同,他不在乎他們的過往曾經,隻是十分可惜今天這麼好的機會、這麼好的氣氛。
手腕被一隻骨節分明修長有力的大手緊拽的生疼,夏泠然一聲都沒有吭,任由着他發颠。
十分配合的又坐上了袁林深的車,一路上都是詭異的沉默,好半響之後,夏泠然盯着窗外陌生的風景,終是沒有忍住問了一句,“你要帶我去哪?”
車内的低氣壓持續增加,袁林深似乎一點都沒有減怒的迹象。真是個活爹,也不知道他生的哪門子的氣!!!
見他陰沉着臉不回話,夏泠然也懶得問了,幹脆閉目養神,反正他也不會真拿自己怎麼樣。就是這空氣涼飕飕的,總讓人有種大禍臨頭的錯覺。。。
車子很快就開進了一處管理嚴格的别墅區。這個别墅區綠化做的極好,房屋間隔極開,樹木幽靜,綠葉蔥蔥,正是殺人越貨的好地方。。。。
這裡是?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