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她擡起手臂,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沁甜的果香夾雜着一些其他的香水味,并沒有任何的酒氣。
謝明崇狀似不解微微挑眉,聲音清淡:“你不是和雜志社的人去飯局了?”
“對呀,玲姐訂的餐廳。”說到這,溫婷婷頓了下,狗男人是把她想成什麼樣了。
那種需要拼酒的飯局,她根本不屑參加好不好。
溫婷婷沒好氣地如實相告,像她們這種小飯局,大家喝茶或者飲料,沒人強制喝酒或是灌酒。
那裡像他們這些大男人,嗜酒如命,好似不喝酒,談不成事一樣。
酒桌禮儀就是被這群人弄得烏煙瘴氣。
謝明崇倒沒有這個意思,他知道她心情好或者不好的時候,會想喝點酒。
怕她今天太高興,一時喝多了,提前準備了醒酒湯。
當然這些小事情,溫婷婷并不知曉。
溫婷婷偏頭看了眼茶幾上攤開的紙張,她忽然想起什麼,詫異地問:“謝老師,你不是在山莊談生意,怎麼突然回來了,季總呢?”
謝明崇眸色懶洋洋盯着她:“溫老師挺關心我的。”
溫婷婷耳廓發燙,她不自在輕咳了下,嘴硬道:“誰關心你了,我是問季總他人呢。”
謝明崇狹長的眼眸微眯,如玉音質偏冷:“你關心季總?”
溫婷婷感覺自己有嘴解釋不清了,狗男人是故意找事吧。
她挺直腰背,眼神堅定,雄赳赳氣昂昂,批判道:“季總是我們的客人,還是你的好哥們,人家大老遠從江城來京北出差,我們身為這裡主人和他的朋友,好好招待人家不是應該的嗎?何況咱們新婚時,人家還破費送了豪禮。我關心一下他在這裡的情況不行嗎?”
謝明崇意味深長哦了聲,眉梢輕挑:“原來如此,不過溫老師不必擔心别人。”
溫婷婷氣急,跟狗講人話,果然講不通。
她呼了口氣,質問道:“我什麼時候擔心了,你這話講的很奇怪,我隻是禮貌性詢問一下,反正他是你的兄弟,來這邊感受不好也是因為你怠慢了人家。”
謝明崇姿态懶倦靠在沙發上,他慢條斯理地端起那碗醒酒湯抿了口,語氣淡淡道:“季總今晚已經回江城了,哦對,他讓我捎句話給你,下次我們夫妻一起去江城,他請我們吃飯。”
溫婷婷:“……”
這人真是狗。
溫泉山莊背後投資人,好像也有季景陽的一份吧。
季景陽來京北的這兩天吃住都在那裡的話,人家等同花自己的錢。
謝明崇怎麼好意思,算了,不提也罷。
不然怎麼有人是人有人是狗。
溫婷婷起身将懷中抱枕扔給謝明崇,沒在搭理冷血小氣不講理的狗男人。
她回衣帽間換掉身上的漢服,拿着幹淨衣物去洗手間洗漱。
偌大的浴室,水霧彌漫,溫婷婷躺在浴缸,泡了個舒服的泡泡浴。
女明星日常護理工作總是繁瑣複雜,陳綿綿平時會給她列舉了一堆,護膚順序,少則一兩個小時,這樣折騰下來,恨不得脫層皮。
她喜歡簡單,勝在年輕皮膚好,沐浴過後,隻簡單塗抹了滋潤的乳霜。
溫婷婷換了件藕粉色細帶真絲睡裙,肌膚賽雪,烏黑如瀑長發披散垂落腰際,身姿搖曳婀娜。
卧室燈光偏柔和,瑩瑩光澤散落滿屋,她明豔攻擊性極強的五官,多了幾分嬌媚。
謝明崇斜靠在床頭看手機,聽見輕微動靜,他擡眸,入目便是一副沖擊視覺的驚豔美人出浴圖。
空氣中彌漫着清冽好聞的沉木香,夾雜着清甜的果香,缭繞鼻尖,拂動心弦。
溫婷婷立在原地,男人身上絲質睡袍松散,肌肉紋理分明結實,往上精緻的鎖骨,凸起的性感喉結,荷爾蒙爆棚。
配上那張禁欲冷感的神顔,充斥着矛盾的爆發力。
燈下看美人,擱誰不迷糊。
溫婷婷心間莫名流淌一股溫暖的感覺,往常她回到家,面對冷冰冰的空房間。
而謝明崇有時雖然挺讨厭,似乎有人在家等着她的感覺也不賴。
溫婷婷站在那裡,默默欣賞了會靜卧美人圖。
須臾,謝明崇掀了掀眼皮,他分明長指捏着被沿往上提了下滑落的絲被,似是漫不經心地開口:“溫老師不上床?”
四目相對之時,兩人皆是心照不宣。
溫婷婷腦海揮之不盡,他睡袍下壁壘分明的腹肌,充滿無盡力量,她下意識吞了吞口水,慌亂解釋:“我頭發不太幹,站着等會兒。”
說的話毫無說服力,連她自己都不信。
謝明崇循循善誘:“溫老師可以坐床上等。”
溫婷婷哦了聲,她依言掀開被子,在大床另一側坐下。
她還未來得及将被子蓋好,蓦地,獨屬于男人清冽的氣息鋪天蓋地覆過來,他撐在上方,虎視眈眈盯着她,磁性嗓音低啞:“溫老師,該還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