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想,小時候她做過那麼多糗事,謝明崇不都知道,也看到過。
謝狗話糙理不糙,她太難為情做什麼。
記得小學時,有一次放學回去的路上,謝明崇因要做值日,他放學晚一會兒,讓她等。
溫婷婷不想等,就準備先回去。
剛出校門不遠,看到幾個小男孩哄搶一個小妹妹的零食,還把小妹妹弄哭了。
她看不過去,路見不平直接一對三,把他們打哭了,還讓他們給小妹妹道歉。
小妹妹零食保住了,還美滋滋把零食分給她一半。
恰巧撞見謝明崇拎着書包飛奔過來,還以為她被人欺負了,他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看着平時愛幹淨的女孩身上髒兮兮頭發亂糟糟,他擔心道:“還有哪裡受傷了?”
溫婷婷這才發覺自己的胳膊,被那幾個小男孩抓傷了。
最後,因為過意不去,她又把自己的那一半零食,分給了她的蟲子哥哥。
讓他替她保密,不要告訴爸爸媽媽,怕他們擔心。
……
回憶戛然而止,溫婷婷瑩潤指尖,懸空在他的手機相冊确認删除的按鍵上,就如謝明崇所說,她即便删了,他那邊還有其他方式能看到。
她打黎檀汐是因為她該打,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還是會這麼做。
況且,她行得坐做得直,既然打了黎檀汐也不怕曝光。
心裡掙紮了片刻,她最終按了否,退出手機相冊。
當着謝明崇的面,她又點開他的微信,當然兩人關系還沒好到,她去查他的崗,何況她也沒那個資格。
溫婷婷漂亮臉蛋低垂,她用謝明崇的微信,點開和自己的聊天對話框,将這段視頻發了份到自己手機上,做完這一切,她把手機丢回去。
“不删就不删呗,既然謝老師有這種特殊的小癖好,那你好好保存本小姐打人的視頻,看在咱們夫妻一場的份上就不收你觀賞費了,午夜夢回的時候慢慢欣賞吧。”隻要不怕做噩夢。
謝明崇眼眸沉沉,看她剛剛還羞愧難當,這會兒瑰麗如畫的小臉,寫着毫不在意,順着她的話,附和道:“仙女打人怎麼能叫打,溫老師那是教她做人。”
溫婷婷差點被口水嗆到,沒想到謝明崇會這樣說。
什麼仙不仙女的,那不過是網友和粉絲給亂套的标簽。
尴尬了一瞬,溫婷婷自然聯想到今天熱搜的事,她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試探道:“謝老師,我是不是很壞很壞的人?”
謝明崇視線落在她身上,瑩白細嫩纖瘦肩膀上,重疊着密密麻麻的齒痕,那是他情動咬過的痕迹。
指尖微微頓了下,他喉結不自在上下滾動,嗓音低啞應了聲:“嗯,壞女人。”
溫婷婷本來就想找個認同,她承認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人,更不指望謝明崇會安慰她,起碼他不跟自己唱反調。
果不其然,她就不該抱希望,雙手叉腰,中氣十足和他理論:“你說什麼?”
謝明崇深邃眼眸微垂,直勾勾看着她光顧着氣惱,勾人而不自知。
溫婷婷新換的霧霾藍吊帶睡裙,肩帶不知何時滑落,露出一片美好風光。
男人眸光幽深,望着她帶着愠怒的精緻小臉:“女人不壞,男人不愛。”
溫婷婷怔了下,嘀咕了句:“什麼歪理?”
謝明崇卻沒給她解釋,清冽幹淨的沉木香氣逼近,他嗓音極具誘惑:“既然溫老師還有使不完的力氣,那我們繼續。”
溫婷婷一時沒反應過來:“繼續什麼?”
忽地,謝明崇熾熱大掌落在住她纖瘦細滑的肩膀,灼的燙人,溫婷婷陡然一驚,她後知後覺明白他要做什麼。
“不是剛做過幾次,你節制點行不行?”
“不行。”男人氣定神閑,“收利息。”
“……奸!商!”
……
次日。
一大早。
任海甯帶着一堆文件來到翡翠公館。
因不是第一次過來,看着大變樣的客廳,他忍不住啧了聲。
“這小溫的家,還真成了你的臨時工作室了?上次我過來的時候,這裡新的跟樣闆房似的,不過雖然不及你們婚房大,住着還蠻溫馨的,交通也便利,離咱們公司近。你過去上班也方便……”
剛被自己經紀人的電話吵醒,給他開門,又聽他絮絮叨叨不停。
“甯哥,你大清早火急火燎趕過來,就是為了來欣賞我和溫老師,我們的小家?”謝明崇神色冷淡,沒多餘表情,他倒了杯水放在任海甯面前,嗓音淡淡,提醒他,“有話快說。”
“當然不是,”任海甯忽略自家藝人口中言之于表的炫耀之意,他忙把文件推過去,點了點下巴,“這些你看看,沒問題簽個名。”
謝明崇眼皮微掀,他修長的骨指捏着文件夾,打開過目。
等待間隙,任海甯好奇地環顧大平層四周一圈,詫異問道:“唉,你家溫老師呢,她沒在啊?你這搬過來獨守空房的,還專門給她看家呢。”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謝明崇擡眸,剜了他一眼,示意小聲點,也不看看現在才幾點,警告的口吻:“别吵,她還在睡覺。”
“哦哦哦,知道了。”任海甯立馬噤聲。
掃了眼腕表上的時間,還不到早上八點鐘。
他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視線這才回到謝明崇身上。
一看不當緊,赫然發現男人冷白脖頸上明顯的咬痕,他驚詫地呀了聲,“戰況夠激烈啊,新婚燕爾的年輕人就是不一樣。不過,我的祖宗啊,這吻痕要被拍到,全網不炸了!”
謝明崇顯然一怔,幽沉的桃花眼微斂:“什麼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