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他爹的省電,她怎麼沒發現謝明崇何時變得這麼會節省過日子。
累了一天,溫婷婷想回房洗澡睡覺,經過沙發旁,燈光昏黃,她沒注意到旁邊多了個什麼東西。
猝不及防,她被那不知名物體絆了一下,身體不受控往旁邊傾倒,她驚呼一聲。
千鈞一發間,謝明崇長臂一伸,穩穩接住她。
溫婷婷心有餘悸,胸口起伏,鼻尖萦繞熟悉好聞的清冽沉香,她下意識擡眸,和他對上視線。
謝明崇幽沉的桃花眼微挑,神情晦暗不明望着她,好聽的聲線夾雜着欠揍意味: “溫老師不用這麼迫不及待投懷送抱,我又不會跑掉。”
“誰投懷送抱了?你少冤枉人!”溫婷婷蓦地耳廓一熱,她是被絆倒的好不好,掙紮了下起身,“你在沙發旁邊放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果然狗男人的狗屬性不改,就會倒打一耙。
他沒來這邊的時候,她家裡可整齊寬敞了。
結果他搬過來後,空曠的房間幾乎被他的東西填滿。
謝明崇遒勁有力的大掌,緩緩下移,輕松掐住她不足盈盈一握的細腰,讓她掙脫不了。
溫熱氣息逼近,呼吸綿長,他的聲音落在耳畔。
“溫老師這就錯怪我了,我使用的東西平時都擺放整齊,今天回來後,全都消失不見了,我還沒問你怎麼回事呢,嗯?你倒反過來怪起我來了。”
呼吸交織,溫婷婷躺在他懷裡沒有在掙紮,側身與他相貼,他掌心碰觸的地方,隔着衣服布料,依然灼熱燙人。
“我……”
“你什麼?”男人低聲說,“溫老師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合理的解釋自然沒有,她咬了咬唇,眼睫低垂,不去看他的表情,坦白道:“綿綿今天過來接我,她要看到了你的東西,估計會吓一跳。”
“為什麼會吓一跳?”他問。
溫婷婷理直氣壯:“我助理又不知道你是我老公。”
“哦,那你為什麼不告訴她。”
溫婷婷皺了皺眉,她是打算告訴來着,支支吾吾,不知怎麼開口。
謝明崇劍眉輕挑,質問道:“溫老師,你老公我就這麼見不得人?”
溫婷婷頓時一梗,那倒不是,她搖了搖頭:“謝老師言重了,你要見不得人,那天底下誰還能見得了人。”
話落,她擡眸,直直撞進男人漆黑如墨的眸底,下意識解釋了句,“我會找個合适的時機告訴她們。”
“哦?”
“真的。”她發誓,“不騙你。”
男人唇角揚起淺淺的弧度,嗓音像是砂紙磨過:“幫我摘掉。”
窗外的雨下得愈發猛烈,噼裡啪啦的雨珠富有節奏敲擊落地玻璃窗。
兩人離得很近,眸光晦暗,暧昧交纏。
溫婷婷顯然一怔,不知道他突然要求自己幫他做什麼,眸光狐疑問道:“摘什麼?”
謝明崇勾了勾唇,嗓音低啞:“溫老師如果喜歡戴着眼鏡,那我就”
不等他的話說完,溫婷婷瞬間反應過來,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大腦充血,心底湧起強烈的羞恥感,蔥白纖長的手指捏着他金絲邊眼鏡的架子,輕輕往上推,繞過他的發頂。
拿掉,丢在旁邊茶幾上。
她嘴裡嘀嘀咕咕:“狗男人當自己演霸總和小嬌妻的壁咚戲嗎?一個破眼鏡還讓人幫摘掉,自己的手呢,長個手是擺設嗎?”
話還未說完,還有最後罵他的話,全被謝明崇堵在唇齒間。
男人欺身逼近,略帶薄繭的指腹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張嘴承受熱烈的吻。
無處可逃。
這個吻急促又霸道,仿佛把她吞噬,吃幹抹淨,她渾身發軟,雙臂不自覺圈住男人的脖頸,慶幸是躺着他懷中,才不至于腿軟跌倒。
男人描繪她的唇形,她張嘴方便他舌尖往裡探,親吻的戰線無限拉長。
她頭皮發麻蔓延至全身,手指無意識蜷縮,身體像是不受控地随他的大掌拂動。
直到大腦缺氧,快要呼吸不暢,她猛地推開他。
謝明崇嗓音沙啞的厲害,語調漫不經心地開口:“溫老師還是不太會換氣。”
溫婷婷怔了下:“?”
這次接吻,明明比上次時間長很多好不好。
謝明崇烏黑沉靜的眼眸,幽深不見底,聲音沉沉:“不過沒關系,我可以幫你多練習練習,不收你學費。”
“謝老師可以收。”
溫婷婷瞠目,眸光懷疑地瞪着他,謝某狗還能再無恥點嗎?
蓦地,她肚子傳來一陣咕噜噜的聲響。
溫婷婷尴尬了一瞬,這種關鍵時刻,她肚子一叫,氣勢頓時弱了一半。
謝明崇漆黑眼睫低垂,直勾勾盯着她:“沒吃晚飯?”
溫婷婷腦子暈乎乎,她抿了抿唇,嗯了聲:“活動結束的晚,沒時間吃。”
謝明崇輕嗤一聲,平複紊亂氣息,他故意加重語氣,一字一頓直擊心靈:“溫老師有時間和别的男人眉來眼去,一起開開心心上熱搜,竟沒時間吃晚飯?”
溫婷婷:“……”
狗男人還能嘲諷的更直白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