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喬年都給逗笑了:“你真行。”
蔣星嶼手指在琴頸上摩挲兩下:“可以。”
反正他也不認為他會赢。
“一言為定。”林朔得意了。
“那要是你輸了呢?”喬年問,“你輸了你給阿嶼什麼?”
林朔大方回了句:“他想要我的什麼都行啊。”
一邊這麼說着,他一邊打開了窗門探出頭,朝樓下喊了一聲:“趙錦一。”
這一聲讓樓下的四個人都擡頭朝他看去。
趙錦一聽到他的聲音有些慌亂。
剛才的那一幕也不知道他看見了沒有,這讓她顯得有些丢臉。
不過林朔接下來的這句話,頓時讓她感到更加的丢臉。
“趙錦一。”林朔沖着她喊,“帶上你的人趕緊走。夏月以後是我的人了。夏月,我罩的。”
夏月:“……”
你誰啊。
她是後來才知道。這就是昨天楚漾跟她說的,最好不要招惹的那個女的和那個男的。
可無論怎樣複盤,她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招惹到這兩個神經病的。
趙錦一這個時候已經沒有興緻再關注她了。她狠狠白了夏月一眼,往教學樓内跑去。
一路跑到了蔣星嶼的琴房,想要跟林朔對峙。
“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啊!”她朝林碩問道。
林爍靠在椅子上,懶洋洋的看她:“我剛說的那麼直白你還聽不懂嗎?”
“這是阿嶼的琴房。”喬年不耐煩聽這些話,皺着眉提醒,“怎麼随便什麼人都能進來啊。”
趙錦一和喬年一向不對付,但她也不敢太得罪她,于是黑着臉說:“我就幾句話,跟阿朔說完就走。”
“你慢慢說。”喬年一句都不想聽,起身朝外走去。
“哎,等等我。”李揚追上她。
蔣星嶼也想走,但他得把他的琴放進他的琴盒裡面。
琴房内還剩三人,趙錦一是一點也不在乎别人怎麼聽怎麼想。
“你瘋掉了?”她朝林朔質問,“你知道她是什麼身份嗎就說要追她?”
“哦?”林朔反問,“她什麼身份?”
趙錦一冷哼一聲:“夏月她媽跟她一樣是個賤貨。還沒結婚就被人搞大了肚子。生了夏月以後就被甩了。夏月她爸後來娶了别人,又生了别的孩子。上半年她爸死了,她被她後媽趕出家門,過來B市投奔她媽。她媽後來嫁了個建材商人。這幾年賺了點小錢,但家裡也就那樣。所以夏月,她就是個一無所有的野種罷了。”
“啊……”林朔拖了個長音,不置可否,“你消息還挺靈通的嘛。”
倒是給他省事。原本他也打算去查一查的。
不過,查一查就是為了心中有底。夏月什麼身份,這對他來說沒什麼大所謂。
“你剛才在樓下。”一直默不作聲的蔣星嶼突然問道,“就是在跟她說這些嗎?”
趙錦一微微發怔。她急起來了敢到林朔面前叫喚,但還是不敢在蔣星嶼的面前發瘋。
“是,是啊……”她點了一下頭,又理直氣壯的說道,“我說錯了嗎,我隻是在提醒她,認清自己的身份,低調一點,别在學校裡……”
蔣星嶼手裡的那個拉鍊慢慢拉到了底。
“我覺得她挺低調的啊。”他收了手,慢慢擡眸朝她看去,一雙鳳眼淡淡的,眼眸裡沒什麼情緒,就像他的聲音一樣,“就算是,别人做了一些什麼,你又是用什麼身份來發号施令?”
趙錦一被問住了。主要是,她察覺到了蔣星嶼的不悅。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運氣不好,撞上了蔣星嶼心情不佳的時候。因為在她印象裡,蔣星嶼平時沒說過這樣的話。
想到了這一點,她肚子裡頓時又冒出來一股子邪火。
夏月!都是夏月!這個賤貨是不是偷偷勾搭了蔣星嶼,竟然能讓蔣星嶼替她說話!
但這種事她就也隻敢想想,并不敢再這兩個人面前說的。
“行了。”林朔覺得自己也沒什麼能跟她說的了,“你先回教室去吧。”
趙錦一很不服氣,但她在這也讨不到什麼便宜。反正她跟林朔同班,他們倆來日方長。
這麼想着她就還是轉身,先離開了這間琴房。
蔣星嶼放好了他的小提琴,又去合鋼琴的琴蓋。剛喬年開的,最後也沒管,就那麼放着跑掉了。
林朔依舊靠在椅子上,看他半天,饒有興緻的朝他問,“你剛才,不高興了?”
趙錦一都能察覺的事情,他跟蔣星嶼從小一起長大又哪能察覺不到呢。
“你該不會認為校園霸淩是什麼值得宣揚的好事吧?”蔣星嶼反問。
“我知道啊。但你平時也不管這種閑事啊。”
“那個夏月,我們班的。”
“哎喲。”林朔就拍着大腿笑了起來,“班級榮譽感還挺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