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确定關系後,他們的關系趨于平穩,每天兩點一線,按部就班地上下班,隻不過是晚上換了個地方待在一起。
在家裡他們可以肆意擁抱,自在慵懶地靠在沙發上抱着電腦,奚泠泠穿着睡衣,抱着闆子畫畫,她有一搭沒一搭地同他說着話:“你真不在意向铮?”
他同林景星做對有些時候了。
林景星喝了口咖啡,給她提了提滑落的毛毯:“他頤指氣使,不肯放下身段,賺得都是快錢,動辄上萬,根本無法維持。”
浩瀚内無人敢有異議,任由他胡作非為,是以至今沒個長遠穩定的項目,隻能不斷開發,節奏極快,根本無法做到真正的輕松休閑。
奚泠泠唔了聲,她也不懂開發這塊,筆尖在屏幕上戳着,咔咔咔地響:“陳數青不是被查了,這房子沒問題嗎?”
說到這裡,林景星笑笑:“我買下來了。”
“什麼時候?”
奚泠泠扭過頭看他,眼神疑惑。
“在他還沒回來的時候。”林景星回憶了下,不大記得清:“可能他早有謀劃,所以提前來問我了。”
本來他是直接把房子送給林景星的,但是林景星無論如何也要給他等額的錢,當時他隻是想着給點錢幫他一把,沒想到他是打算帶着陳家覆滅。
“那我需要支付租金嗎,房東。”
她眨眨眼,停下畫筆,修長的手懶懶地搭在沙發上,伸出一隻腳踢了踢他。
林景星抓住這隻白潤的腳,在她腳心摩挲,如羽毛輕拂而過,帶來絲絲酥麻癢意:“你想怎麼付?”
被他捉住的時候奚泠泠就後悔了,癢意無法忍耐,她被迫縮起身子,腳下抽了抽,沒抽動,他得寸進尺地向上抓去,寬大的手掌圈住她細細的一截腳踝。
“你無恥。”奚泠泠紅着臉,抄起抱枕向他劈頭蓋臉地砸去,罵他:“我都在給你打工了,你怎麼還忍心收我房租。”
他揚起手接住飛來的抱枕,随手放在一旁,另一隻手細細撫摸她的小腿:“忍心。”
“摳門。”
“資本家都是摳門的。”
奚泠泠說不過他,又掙紮不脫,她悶着氣,幹脆坐起來,伸長腿不退反進,踹了他一腳,她沒使勁,腳下觸及到一片堅硬結實的腹肌,但是她沒想到林景星居然吃痛地松開了手,捂住肚子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她頓時慌了神,丢下闆子連忙挪過來看他。
“怎麼了?”
他彎着背,臉上皺成一團,見她過來還躲閃地别過身子,扭捏不已,嘴上連連吸氣,仿佛忍着細密疼痛,奚泠泠越發擔心,她扯着他轉過來,心底有了一個猜測,于是她的目光不自覺向下移去,一面羞赧一面懷疑,她應該沒踢到那裡吧。
奚泠泠欲言又止,語音奇怪:“你……還好吧?”
林景星咬牙:“我好得很。”
“?”
奚泠泠不解地扯扯他:“别嘴硬了,不然我們趕快去看醫生。”
“我沒嘴硬。”
他倔強不已,梗着脖子不肯承認。
奚泠泠已經開始有點生氣了,他怎麼這麼不懂事,諱疾忌醫:“你都疼成這樣了。”
“我說沒有。”
他忽然間向前撲來,把她按到在沙發上,整個人都壓了上來,盯着她的眼睛問她:“你以為我是哪裡不舒服?”
他挨的極近,呼吸撲面而來,身子也緊緊地貼着她,霎時間她渾身發紅,臉上更是紅得發燙,她越是躲閃他便越是緊追不放,奚泠泠拿他沒有辦法,拿手打了一下他的肩膀,抱怨他:“你老騙我。”
“資本家的小手段。”
他調侃道,神色輕松,眉眼含笑,指尖撫上她的臉頰,撥開碎發,仿佛帶着某種意味,暧昧昏沉,奚泠泠抿唇,不自在地擡起腿,想把他掀下去,但是他态度強硬,擠在中間不肯下去,甚至遊刃有餘地分出一隻手按住她不安分的腿。
“又想踹我?”
他親了親她的唇,與他的不同,她的唇顯得格外粉潤柔軟,他忍不住壓上去又親了親,可惜她的嘴巴閉得緊緊的,沒有機會。
奚泠泠羞惱極了,她垂着眼,委屈又可憐,不知道該怎麼應對,聲如蚊呐:“你下去。”
“不下去。”他混不吝道:“因為我無恥。”
畢竟他是無恥又摳門的資本家。
奚泠泠心裡又急又羞,眼睛水汪汪的,被他逼得沒有辦法,無法招架,他擡手攥住她細白的手腕,放在唇邊輕啄一下,緩緩退開了。
“現在我是真的有些不舒服了。”
奚泠泠連忙起身,離他遠遠的,抱着毛毯不敢看他:“那你注意身體。”
“呵——”
他靠在沙發上,向後仰去,苦笑一聲,暗自忍耐着,他從來不知道這原來是如此地難熬,由内而外燒起來的火燒地人氣血沸騰,但他不願意勉強她,他可以慢慢地等,等一個水到渠成的機會。
奚泠泠偷觑他一眼,見他閉着眼,煎熬的樣子,有些于心不忍,但是她确實沒做好準備,也覺得太快了,她抓住被角,低着頭有些喪氣。
“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