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遲醒來時鐘已經走過了中午十二點,腰痛,是季遲的第一反應。
果然不應該和陸見商在沙發上瞎搞。
季遲捂着有些暈的頭想。
對于昨晚,季遲沒什麼感想,他和陸見商兩個大活人老大不小,從第一面起就把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一遍,結婚那兩年沒羞沒臊的事也做了不少,就昨天那種互相幫忙的程度在季遲看來并不算什麼大事,隻是和前夫還是有些别扭,不過你情我願的事,季遲也毫無負擔。
季遲一邊從床上坐起身,一邊看見了床頭櫃上的紙條。
“我先回片場了,今天還有戲。鍋裡煲了湯,飯也煮好了,記得吃,有事給我電話。——L”
季遲蹙眉,把紙條随手放進了床頭櫃的抽屜裡,起身去廚房,果然湯和飯都已經備好。
也不知道陸見商是幾點走的,竟然還做了飯,這人看樣子是整晚沒睡。
為了不辜負陸見商的這番用心,季遲還是老老實實收拾完後用了飯,不得不說,陸見商的廚藝一直都很得他心,哪怕現今季遲并沒有什麼胃口,也能把飯吃完。
吃完飯,季遲也終于打開了被陸見商關掉的手機,手機剛一打開,無數訊息湧進來,季遲簡單看了一眼,沒有任何新意,大多都是沖着李承言那事來的,季遲動動手指,全部删除。
做完這些,季遲拿了車鑰匙,出門。
還沒到營業的點,“栖港”裡冷冷清清,由于提前同祁栾聯系好了,男人已經等在那裡,季遲一到,祁栾就給他調了一杯薄荷飲品。
“怎麼樣,還好嗎?”祁栾把高腳杯推到季遲面前,問。
“還能怎麼樣,就那樣,最差也不過是回到原點。”季遲和祁栾有什麼說什麼,沒什麼好隐瞞的。
季遲的朋友不多,祁栾算得上一個,早些年,祁栾也在JM.,認真算起來,祁栾還是季遲的前輩,隻是後來祁栾因為太惡心娛樂圈那套資本運行法則,原本他也不是什麼對演戲有執念的人,索性賠付了一大筆違約金後退圈躲清淨。
祁栾聽季遲說,了然輕輕笑了下:“總會過去的。”
“我知道。”季遲點頭,看向祁栾,有些欲言又止。
祁栾看出來了,寬慰一笑:“小季你要說什麼就說,和我還客氣。”
“哥,我有事想找你幫忙……”季遲遲疑開口。
祁栾卻是坦然一笑:“我當什麼事呢,有用得着我的開口就是,當初我餐飲生意失敗,要不是你掏空家底借錢給我,也沒現在的‘栖港’,和我還有什麼不可以說的。”
“都是過去的事了,你不用……”
“不管過去不過去,這份情我都念一輩子。”祁栾認真,“有什麼你需要我做的?”
季遲又想了下,下定了決心:“哥你人脈廣,我想讓你替我打聽個人。”
“李承言是不是?”祁栾提到這個名字跟吃了隻蒼蠅一樣惡心,“我當什麼事呢,就是你不提,我也會去幫你打聽,你和他到底怎麼回事?”
“李行說他背後的人是王堯……”
一聽這個名字,祁栾當下情緒激動,罵出了聲:“他孫子還纏着你不放呢!他是斷網了還是怎麼,還不知道你和陸見商的事?”說到這個,祁栾皺了眉,“這麼久了我還沒問你呢,你和陸見商又是怎麼回事,突然就官宣了,當真我不問,你就不說了。”
祁栾也是為數不多的,知道季遲和陸見商那點破事的知情人之一。
“沒怎麼回事,因為沒什麼好說的,所以也就沒說。”
“你和陸見商……真複合了?”
“……沒……”
祁栾的眉皺得更緊。
“那你們‘官宣’?”
“……就是一個烏龍。”季遲也蹙了眉,“陸見商他……失憶了。”
季遲垂頭喝了一口面前的飲料,入口清涼,刺激得他腦子也一激靈。
祁栾震驚得無以言表。季遲隻得平靜的把這些日子發生的事簡單講了一遍。
聽完季遲的闡述,祁栾表情已然轉為不可思議。
“你們擱這兒演八點檔狗血愛情片呢。”
“誰知道呢。”
祁栾看出季遲心情沉悶,不禁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放輕松,說不定這不是一件壞事,萬一你們又假戲真做、舊情複燃。說真的,在我這個外人看來,你們當初就那麼離了挺可惜的。”
他看得出,季遲其實是在意陸見商的,隻是有時現實并不能讓事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