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旸吃了一驚,這時候也來不及觀察後頭有沒有警察的流動哨,他一腳油門就斜刺裡頂了上去。
這次陸沅離在楓國開的一直是低調的奔馳G63.
在焦旸看來,這車外形不算拉風,性能也就是還行,最大的優點就是全鋼架結構,身大力不虧,隔撞耐.操。
唯一要擔心的,就是這個黑漆漆的四方盒子,會不會用力過猛把對方說不清N手的破汽車撞散架了。
就聽“呲啦啦”連着幾聲急刹車響。
大衆車主猛的停下,開門跳出來就撲向了克裡斯。
然而他快,還有人比他更快。
焦旸轉身一滑,就伸手扣住了這人的手腕。
這時,才有兩個年輕男人氣喘籲籲的跑過來,掏出證件,沖着那人眼前一亮,“你被逮捕了!”
焦旸這才發現,自己抓着的老頭是之前在科爾隆公司碰見那個來拉橫幅要賬的威爾遜。
被兩名警察拉着的威爾遜暴跳如雷,指着克裡斯罵道:“你們這些破警察為什麼要維護這個人渣?你們知不知道,他騙了好多女人,明明有老婆孩子,還跟這些可憐的女孩上/床!”
“什麼叫騙?”
本來瑟瑟發抖的克裡斯眼見現場有這麼多警察,威爾遜不能再沖上來,頓時不屑道:“他們可都是自願的,老頭,你不要在這裡敗壞我的名譽,小心我馬上就叫人告訴你!”
“你胡說!”
威爾遜怒吼道:“我的女兒安妮從小就那麼乖,絕對不可能跟有夫之婦來往,一定是你欺騙她的!”
眼見的威爾遜奮力掙紮着又要撲向克裡斯,其中一名警察道:“威爾遜,你以危險駕駛罪被逮捕了,有什麼話回警局去說吧!”
威爾遜一邊被兩名年輕警察帶上警車,還在竭力大罵道:“克裡斯這個人渣騙了幾十個女人,他一定會有報應的!”
見威爾遜被警察帶走,克裡斯就得意的駕駛着助力車重新出發了。
兩人也繼續趕往警局。焦旸有些詫異道:“怎麼是威爾遜,難道是我們想錯了?”
“我連側寫都還沒有做,怎麼會錯。”
陸沅離若無其事道:“即使錯了,錯的也是你,而不是我們。”
關于誰是兇手,其實我們的想法,根本不一樣。
兩人到了皇家警局,布萊斯已經從派去保護克裡斯的警察口中知道了剛才的情況。
布萊斯道:“沒想到真的是威爾遜,他居然大庭廣衆之下就想要撞死克裡斯。”
陸沅離道:“不如先來看看我的側寫。第一,兇手現實生活裡一定與海豹肢症患者有所糾葛,甚至可能是相關的親屬,因為海豹肢症這四個字吃了很多苦。第二,兇手相對比較年長,或者可以說是性格溫和。因為在第一起情緒表達非常激烈的殺人方法之後,連續三名死者,兇手所選擇的殺人方法都是一刀斃命。這說明兇手情緒相對穩定,某種程度上,能夠克制自己的恨意。第三,我是不是沒有特别說明兇手的性别?因為第二點等等,我沒有辦法将兇手的性别明确指向男性。”
“這不就還是威爾遜?”
布萊斯道:“你們來的路上,我調查過威爾遜的女兒安妮,就是那天咱們在克裡斯家裡見到的那個喝得醉醺醺的紅頭發女孩。見女兒跟克裡斯這個有夫之婦搞在一起,威爾遜這種虔誠的基督徒肯定不能接受。”
焦旸道:“可是剛才威爾遜開車想要撞向克裡斯,這與之前幾起案子的殺人方法嚴重不符。”
布萊斯道:“之前威爾遜是因為被科爾隆騙錢遷怒海豹肢症患者,現在在威爾遜看來,可是克裡斯糟蹋了他的寶貝女兒。我認為發生這種突然變化之後,兇手用更劇烈的方法殺人很正常,我這邊也有很多先例。而且,陸教授說案子不能單獨調查的時候,我查過他的時間證明。他那個市中心的破小區,什麼監控都沒有,據他自己說,他每晚都和老婆早早睡覺,可是有充分的作案時間呢!”
陸沅離想了想道:“我覺得布萊斯說的很有道理,但是現在我們還需要證據。不如……先去采石鎮吧。”
布萊斯以為,陸沅離當然更關心跟他父親有關的案件線索,“的确,我們現在隻要查到證據就一切都好說,否則也不過是多一個嫌疑人罷了。”
衆人陸續趕到采石鎮,維克多很高興地迎了上來,“這回那幫躲在陰溝裡的老鼠終于露頭了。看來我很快就能換辦公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