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有桉明晃晃地進來,難免吸引大部分人的注意力,但他依舊自顧自地收拾東西。
孟越址懷疑自己還在早讀打盹,不然為什麼時有桉會突然坐自己旁邊,還口口聲聲說要做自己同桌。
“不是,你要來不應該也是坐樓裕旁邊嗎?”孟越址疑惑中帶了幾分不解。
“你上回還說喜歡他呢?”孟越址又說。
“以前是以前,我現在不喜歡他了,我們大家都是好朋友。”時有桉說這話時十分坦然,讓看見他突然出現而湊過來的方辭,吳凱優都一愣。
一愣之後是慶祝時有桉來一班了,方辭笑了笑問:“還有沒有東西啊?我們幫你搬啊!去,吳凱優,展示你肱二頭肌的力量。”
時有桉朝吳凱優一笑:“有啊,幫我搬下那個書箱行嗎?有點重。”
吳凱優二話不說站起身就去隔壁搬了過來。
一切弄得差不多後,時有桉坐在位置上扇風。
三個人對他說的那句不喜歡樓裕了,貌似沒什麼太大反應。也能從側面看出,他們不是對自己不信任,而是清楚地知道樓裕對于感情的看法,不是個輕輕松松就能被改變的人。
靠,合着之前在朋友們面前說的追人,大夥都當笑話聽去了。
就他一個人認真了。
沒意思。
來到一班上課後并沒有什麼不同,就是不方便刷題,旁邊孟越址能看出來。原本時有桉想着來都來一班了,有什麼好遮掩的,但這個月補習費已經給了,加上心裡有些憋屈。
算了,還是等期中考秀一手。
一雪前恥!
上物理課的時候,時有桉瞥見孟越址在刷題,湊過腦袋去看他:“人長得還算端正,你字怎麼那麼醜?”
孟越址:“……習慣了,寫快了就醜。”
“還好你不學文,不然這字,批卷老師看的得多累。”時有桉實在是閑着無聊,一二班進度其實差不多,甚至可以說的上是同步。多虧了二班老師無論講台下有多風風雨雨,有多麼吵鬧,依然自顧自地講課。
他摸出本基礎題,準備随便寫寫,就當練速度了。
“诶,你真不和樓裕坐同桌?”孟越址見他上午犯困的模樣,忍不住問。
“幹嘛和他坐同桌,你這是什麼心态。之前我說喜歡他,你們一個個不支持,現在不喜歡又問我怎麼不黏糊糊貼過去。”時有桉确實有些犯困,主要是下午很悶,大腦也悶悶的。
孟越址轉了下筆說:“哪能輪到我們支不支持,這是樓哥的事兒。就和方辭說的,男孩女孩都有好的,還是希望他不要那麼片面,免得陷入極端啊!這不關心關心你啊。”
這是把他當調料味用呢?
時有桉忍住白他一眼的沖動,說:“那你找别人去,我現在對他沒興趣,你們在我心裡一視同仁,都是扛把子的好兄弟。”
孟越址自知沒趣地繼續刷題,順便看了眼隔着一條小過道的樓裕。
樓裕冷冷掃回去,示意他有屁快放。
孟越址:無事。
時有桉是在昨天和一班班主任老蔡提的轉班,那會他太氣了,恨不得直接沖到樓裕面前揍人,抱着種我偏要在你面前亂晃的心态提的,簡稱有點腦抽,就來一班了。
算了,反正也就提早半個月來這,加上樓裕昨晚道歉還算有誠意,勉強原諒他一半。
至于剩下一半,和為什麼進來了就直接坐到孟越址旁邊。
歸咎于,時有桉發脾氣了。
昨晚本來想給樓裕發明天要吃的早餐,結果,他被拉黑了。
狗屎樓裕,竟然還拉黑自己,拉黑也就算了,人都和自己道歉了,還忘記把自己從小黑屋放出來。
中午放學後,時有桉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才發現樓裕站在位置那處看着自己,好像是在等他。
“嗯?走吧!回家吃飯!”時有桉把水杯拿上,他特意帶的是有繩子的水杯,懶得拿就挂肩膀上。
期中即将到來,也意味着這個學期要過半了,下半學期任務重,知識點多。樓裕便沒有再去米線店兼職,老老實實和時有桉一起回去吃姥姥做的飯菜。
“怎麼突然來一班了?”樓裕問。
兩個人之間隔了個孟越址,和一條小過道,一早上沒怎麼說過話。
時有桉搶先回答:“你可别想,才不是為了追你。我昨天生氣嘛,就想在你面前亂晃氣你,誰知道你晚上就和我道歉了。”
正中午的太陽最是火辣,一下了樓站在走廊處向外看,便能感受到那刺眼的陽光。樓裕剛想把大傘打開,就看見時有桉先一步打開了雨傘。
Omega撐着傘大步往前走,白皙的皮膚被陽光照的像是發光一般,整個人都是耀眼的。
樓裕垂着眼盯向自己手中的傘,最後打開,跟上時有桉的步伐。
“走快點走快點!”時有桉走幾步後發現某人還在後面磨蹭,轉身催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