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樓裕在樓绮羅面前表現的很淡定,和平常無異,但那隻不過是因為樓姥姥是Beta的緣故,加上年紀大了,哪怕在濃郁的Alpha信息素情況也基本聞不到。
時有桉進來的一瞬間,就有腿軟的沖動,那是Omega生理性的對Alpha信息素害怕,仿佛是進入到一個封閉的罐子裡,四周充斥密不透風暖而清雅的木質琥珀香。
雖然Alpha信息素濃郁,但并沒有對他産生攻擊性,時有桉敢肯定,樓裕的信息素也非常優質,否則不會有那麼強烈想要臣服在Alpha信息素的沖動心理。
琥珀味的信息素是帶着溫暖的,如同洋洋晨光輕灑在身上,又含雜黎明森林的木質香,仿佛漫遊在大自然中。
說實話和樓裕本人的形象有點不太一樣,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反差,但時有桉卻覺得合情合理,因為樓裕的内心是柔軟的,很溫暖。
樣貌生的好,但有攻擊性,眉眼冷漠,神情淡然,可什麼生活技巧都會,熟悉後,很會照顧人。
吃完飯後,等樓绮羅進卧室後。時有桉乖乖站在樓裕的旁邊,盯着他洗碗。
樓裕沒說話,隻是微微蹩起的眉眼,染着煩躁,甚至亂雜得生出幾分狠意。
時有桉見他沒要理自己的意思:“你怎麼不說話啊?臉好沉啊!感覺随時要摔盤子。”
樓裕:“那你還不趕緊出去,别待在這裡。”
時有桉:“……”
“樓、哥,我在關心你诶,于心不忍你受苦。”
樓裕沉默,冷眼擡起,真想敲開這個笨蛋Omega的腦袋。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互幫互助嗎?
“時有桉,我在易感期,Alpha易感期,你趕緊走。”
“我知道啊!我來給你放點信息素呗,這都不行?”時有桉坐在餐桌椅上,他看樓裕精氣神還可以啊,甚至還能洗碗。
說着就緩慢釋放些安撫信息素,淡淡的茉莉香逐漸冒出,開始與琥珀味混雜在一起,直到交纏。
樓裕把碗洗好,擦幹淨手,抓住Omega的手腕往卧室帶。
時有桉呆呆跟着他走。
“時有桉,我沒有在和你開玩笑,不要給我放信息素。”
“為什麼?”
“上回我才給你上了ABO生理知識,你給忘了?真傻還是假傻。”
被握住的手腕傳來淡淡的冷意,不是平時的正常膚感。樓裕的手也很大,能輕松握住他的手腕。
時有桉擡着頭與樓裕對視:“我知道啊!可你這不是還挺好的嗎?所以我給你放些安撫信息素也不過分啊!你平時幫了我那麼多,我才不會吝啬一點信息素呢。”
樓裕簡直一個頭兩個大,他合理懷疑時有桉就隻會學習,其他一概不擅長,傻得很:“那也不能待,趕緊收回你的信息素,然後回家。”
“你知不知道去一個在易感期的Alpha身邊有多危險?不要再有下次,時有桉!”
最後三個字是壓低聲音有些氣惱地說出來的,很是無可奈何。
時有桉瞪大眼睛盯着他:“可我想你舒服點,别那麼難受啊……”
“合理範圍下,我怎麼可能一走了之。”
樓裕松開他的手,眉眼冷寂,目光如同變成一把鋒利的刀劍,但語氣确實緩和的,且毋容置疑地質問:“時有桉,你是不是真不怕被.操。”
這話一出,Omega的神情果然僵住了,咬了咬唇,讷讷說:“你不是不喜歡我嗎?”
果然是個傻的。
樓裕敲了下Omega的腦袋:“AO吸引你也不懂嗎?”
“喔,那我站遠點。”時有桉想了想說,然後退到了門口。
這人怎麼突然變得那麼軸呢?對于幫助自己有什麼特别執念嗎。
樓裕歎息一口,伸出手勾了勾:“過來。”
時有桉乖乖又走到樓裕面前,一雙漂亮而大的眼睛,巴巴望着他。
“那抱會吧。”
算了,趕不走就留下。
樓裕伸手把人攬進自己的懷中,Omega身形清瘦,但不屬于硌骨頭的那種。身上是香甜的茉莉味和幾絲淡淡的沐浴露味,很舒服。
直到擁抱的那一刻,時有桉才感覺到眼前的人變成了Alpha,肩膀好似比上次背自己的時候更寬厚了,手臂十分有力,身上是溫暖的琥珀味,馥郁悠然。
時有桉順着把腦袋歪在樓裕身上,他感覺到樓裕剛剛那句話的意思了。
樓裕的一處正頂着他。
不過表面上還是很正人君子的。
“有沒有人告訴你,Omega分化的時候其實也很難受。那個時候我感覺身體像是被岩漿湧入,一會兒又像掉落冰川谷底。我身上出了很多汗,沒有疼痛,但灼熱和冰冷一直在我身體裡。”
“Beta傭人給我換了好多好多的衣服,身上全都是汗。”
樓裕閉着眼,感受着Omega信息素帶來的安撫,令他從内心深處産生名為愉悅,舒暢的情緒。
時有桉的臉上還挺有肉,靠在自己肩膀處時,會擠出點嘟嘟肉。
樓裕睜開眼,視線掃向近在咫尺的Omega腺體,白嫩光滑,沒有任何一位Alpha在這留下痕迹。
幹淨,純白。
幾乎是控制不住般,Alpha的作惡心理在說,咬下去,這個漂亮好聞的Omega就是你的了。
獨屬于你的時有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