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看他，他在看他。

宇智波南掏出了手機，将眼前的這一幕拍攝下來。心想，如果哪一天真的一切都歸于平常，那他一定要拿着照片好好質問清楚。想到這裡，各個角度都拍幾張。務必把兩人的神色，呃，氣氛都拍攝出來。

最後，他覺得無奈。宇智波南在心裡暗歎了一口氣，這到底是什麼冤孽情深、亂七八糟的劇本？他從樹林中走出來，換了個方向，兩手空空的走向旗木卡卡西所在的位置。

卡卡西發現了，對着走過來的少年問道：“你也是來看他的嗎？”

“不。”宇智波南搖搖頭，“我隻是迷失在了人生的道路上。”

……

旗木卡卡西不知道應該怎麼回應這一句話。不過，好在不多久，兩人就一同離開，回到各自的崗位上，開始一天的工作。

這一天，或者依舊是普普通通的一天。

除了木葉警務部隊在女湯的牆外逮住了一個正色眯眯地往裡張望的白發男人。這個男人被逮住之後，從女湯中沖出幾個裹着浴袍的女忍者，對這位偷窺者毫不留情的重拳出擊。

以至于，宇智波南趕到現場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頭上頂着大包，一隻眼烏青的自來也。

“宇智波南，你也來了？”警務隊的同事對他招了招手，指着自來也說道：“這就是剛剛抓住的‘偷窺狂’，準備交到警務部關起來。哎，你怎麼一個人？”

“我……”

這怎麼辦？

一想到這是水門老師的老師，就感覺一點都不想去認識他。要不就這樣吧？假裝不認識就好了。宇智波南如是想到。

“等等，什麼關起來？”自來也大叫道：“我可是被四代目邀請來的，就是這麼對待我的嗎？”

“四代目？”警務部的隊員将目光投向宇智波南。

宇智波南摸摸鼻子，點點頭。幸好，沒有說出是四代目的老師這件事。啊，師門不幸！

圍觀的人之中，附近店鋪的老闆娘對着自來也看了又看，最後露出一個“想起來”的表情。“我就說，你為什麼看起來那麼眼熟！就是你，自來也！”

“什麼？自來也？”

“是四代目的老師，那個‘自來也’嗎？”

“怎麼可能？”

自來也被綁住，但嘴巴可沒有束縛，他大喊着為自己辯白：“喂喂喂，我這是在取材，取材！”

同事又看了看宇智波南，宇智波南隻能簡單地解釋一下，需要把這個人護送到火影大樓，交由四代目處置。

在大家“偶像的老師形象破碎”的表情中，自來也被交由宇智波南所在的木葉警務部隊小分隊護送前往火影大樓。

說是，護送，是以免這位被幾位殺氣四溢的女忍者“痛下殺手”。

宇智波南不理解，其實如果真的喜歡看，自來也肯定有辦法不被發現，但又不隐蔽身形，又要“光明正大”地看，這難道就是老男人的樂趣？

老男人·自來也：……

宇智波南與小時候差别挺大的，尤其是頭發。自來也一時沒有認出他來。但這個後面來的宇智波族的小子看他的眼神相當詭異就對了。

到達火影辦公室之後，坐在書桌之後的波風水門微笑着介紹道：“自來也老師，我就不用介紹了。這位是我的弟子，宇智波南。多虧了他，我才能夠順利回到村子。”

“宇智波……南？”自來也努力地想了想，才從記憶的角落翻出宇智波南的身影。“原來是你。小子，今年幾歲了？我這裡有一本書叫做《親熱天堂》，你要不要看……”

“老師！南醬還未成年。”波風水門維持着臉上的微笑，溫和地對老師說道。自來也老師的小說很厲害，但未成年人不能閱讀。

宇智波南：總感覺這樣的勸阻場面很熟悉，是不是之前剛剛發生過。

波風水門看着回到村子的老師，又想起另一個人，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到村子？

不過，以現在的力量，想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完成宇智波的滅族，沒有那麼容易。鼬是個好孩子，最近看樣子已經放棄這條路，而富嶽也答應自己，會重修宇智波與村子的關系。至于長老，波風水門的回歸會讓他們一段時間不敢有大舉動。

現在唯一的變數隻剩下那個面具男。不過，那個人身上有他的飛雷神術式，隻要看見他，波風水門就有辦法對付。

他們能夠做的準備，已經逐步完善。現在，就等着對方的出招了。

波風水門和宇智波南對視一眼，一切按照計劃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