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10:00,某處死胡同。
宋雲伊手裡夾着煙,緩緩地吐出一圈煙霧。
在她身後,兩撥人正拿着磚頭鋼棍打得十分激烈,但明顯的是,身形較為矮小的一方處于絕對劣勢中。
不知過了多久,一塊沾了血的磚頭從人群中滑到了宋雲伊的鞋邊。
手裡的煙掉落在地,然後被鞋底碾滅。宋雲伊擡頭,将黑色帽檐撥到耳側,額間碎發略微淩亂,露出一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
“停手。”宋雲伊淡淡開口。
場面忽然就安靜了下來,人群散開,隔出一條路。
宋雲伊漫不經心地朝着地面上那個滿臉血迹污漬的男人走去。
鞋底與地面的清脆碰撞聲在寂靜胡同裡顯得格外清晰。
宋雲伊停在男子身前,她緩緩蹲下,眼神略帶審視。一绺發絲從耳畔滑落,搭在外套内側白色圓領襯衫上,竟奇妙的多了一份柔和。
血液糊住睫毛,男人艱難地睜開眼,看清宋雲伊的樣貌後,臉色瞬間變得猙獰,嘴角發出幾聲虛弱的叫喚。
“臭婊……”男人喃喃出聲,但他還沒說完,指尖就傳來一陣劇痛。
宋雲伊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起來,鞋底踩着男子的指骨,然後慢條斯理地用力地蹍。
男人立即發出凄厲的哭喊,但宋雲伊卻恍然未覺,她神情冷漠,嘴角還勾起一抹戲谑的笑。
“再叫一句,把你舌頭割掉。”宋雲伊淡聲威脅。
不知道是因為痛苦,還是因為宋雲伊的聲音太過冷靜,男人止住了哭腔,發出悶哼。
周圍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話。
這個過程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宋雲伊終于把腳收回。
“知道我為什麼找你嗎?”宋雲伊笑了笑,聲音卻極其冷淡。
男人喘着氣,神志有些不清,并沒有回答宋雲伊的問題。
宋雲伊不滿,用力踢了男生一腳。
果不其然,男人再次痛苦地發出慘叫。
“知道!知道!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男人口齒不清地求饒。
宋雲伊意味不明地笑出了聲:“不敢了?這種沒有任何保證的求饒可不能說服我,要不把你下面這玩意給切了,這樣才最具有信服力,不是嗎?”
男生一聽,立刻急了,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他顫抖地爬了起來,然後跪到宋雲伊面前磕頭道:“宋爺!宋爺!求你放過我!我以後真的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哦,是嗎?”宋雲伊語氣平靜,甚至都沒有因為男人的舉動而産生一絲一毫的臉色變化。
這個男人是這一代有頭有臉的富二代,其家世在整個a城有着一定的話語權。
也就是因為這個,男人總是以各種手段騷擾,甚至性.侵一些年紀較輕,長相漂亮,抑或是家境貧寒的女學生。
宋雲伊才剛轉學沒多久,對這個男人不太了解,對他以前的事迹也同樣不太了解。
但錯就錯在這個男人膽子大到騷擾宋雲伊的妹妹宋雲漓。
宋雲漓同樣是轉學過來的,比宋雲伊小兩歲,性格很軟,被男人騷擾的第二次才向宋雲伊說明情況。
宋雲伊是一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了解情況後直接翹了開學典禮,叫人把男人擄進胡同裡,開始了慘無人道的單方面群揍。
宋雲伊和宋雲漓是剛回a城沒多久,又加上兩人比較低調,所以男人并不清楚宋家的背景。
像這種含着金鑰匙出生的富二代報複心極強,宋雲依不指望一頓揍就能讓對方服軟,她也不太想拿家世來壓人。
宋雲伊想從心理上,生理上雙重刺激來擊潰這種目中無人,侵犯成性的富二代。
宋雲伊笑出了聲,她将頭發撩到耳後,轉過身淡淡道:“不好意思啊,我還是更傾向于把你下面那玩意給切了。”
旁邊,兩個身形較為瘦削的男人拿出一個箱子,打開後,裡面是各種各樣的手術器具。
鋒利冰冷的手術刀發出清脆的撞擊聲,像是淩遲一樣切割着男人近乎窒息的心髒。
男人發出凄厲的哭喊,他奮力掙紮着,但桎梏住他四肢的手非常有力,讓他動彈不得。
皮帶被扒下,褲子褪了下來,冰冷的刀刃貼合着皮膚,但始終沒有下一步。
宋雲伊并沒有轉過身,但她的聲音卻一直萦繞在男人耳邊,猶如惡魔低語。
“還敢嗎?”宋雲伊笑着開口。
男人神經緊繃,他迅速開口:“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慢了。”宋雲伊淡淡道。
聲音落下,冰冷的手術刀抵住大腿上的皮肉,似乎劃出一道極淺的血痕。
宋雲伊找來的人都是非常專業的,他們把控着力度,并沒有傷到男人,僅僅隻是一個通過言語威脅及生理刺激所造成的心理暗示。
“還敢嗎?”宋雲伊再次開口。
“不敢了!不敢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男人哭喊着,掙紮着,語氣嘶啞,狼狽至極。
這一次,宋雲伊并沒有再說話。
然而抵着男人的手術刀卻沒有收回。
男人撕裂地喊着“我錯了”,時間一點點流逝着,隻到男人筋疲力盡地昏迷過去,手術刀才緩緩收回。
褲子被拉了上去,宋雲伊轉過身,看着男人狼狽的模樣,眼裡閃過一絲諷刺與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