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有人小聲嘀咕:“誰知道她突然參加是為了什麼,看來還是班長魅力大。”
教室本就吵鬧,宋雲伊雖然聽見了,但分不清是誰。但她是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臉色直接就黑了下去。
宋雲伊冷聲道:“誰說的,有什麼不滿直接說出來。”
班上安靜了一瞬,沒有人再說話。
宋雲伊站起來:“我最讨厭的就是背地裡說壞話的,有本事你當着我的面說出來。”
班上有小聲說話的聲音。
細碎,分不清到底是誰。
“真裝。”
“誰敢說啊,家裡這麼有錢随便說一說就能讓人在a市混不下去。”
“就是,雖然上次蕭葉說話是不對,但打人打的這麼兇,老是上課睡覺,也沒那麼好吧。”
……
似乎自從那張畫稿暴露出來,班上的同學就開始漸漸變的不一樣了。
暗戀,打架,加上以往一些不好的習慣。
抽煙,遲到,曠課。
即使成績一騎絕塵,校服也穿戴整齊。但上學化妝,周身流露出的與他們截然不同的氣質,都暗示着他們不是一個圈子裡的人。
宋雲伊上的不是貴族學校,這種以成績為主的重點高中收的學生,很多都不是家境頂尖的上流千金少爺,真正與宋雲伊同一級别的教育,恐怕遇見的,也就隻有一個祁行罷了。
宋雲伊開口:“ 不用家世壓人,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班上依舊沒人說話。
宋雲伊沒耐心:“那既然現在不說,以後再讓我聽到這些話,無論如何我都會揪出來。”
坐下來後,祁行再次遞給了她一顆薄荷糖。
宋雲伊哼道:“怎麼,安慰我嗎?我可沒那麼脆弱。”
祁行将糖放在桌上:“這種情況很正常,很多時候就算什麼也不做,也會有人诋毀。”
他自然地拿出考卷,像是在叙述着什麼:“或許是一件小事,或許是一句話,甚至是一個平常的動作。”
“當你與他們熟悉的的不一樣時,就會有懷疑。但那時的懷疑或許還沒有點燃,當一旦做出與他們認知否定的舉措時,就會開始抵觸。”
“都是這樣的。”
宋雲伊覺得好笑,她偏過頭問:“怎麼?你之前被懷疑抵觸?”
原以為祁行會沉默着不予回答,但旁邊的少年隻是停頓了下就說道:“之前學校裡,有人見我不怎麼說話,老是冷着臉,說過我虛僞之類的。”
宋雲伊評價:“虛僞不至于,但有時并不像你表現的那麼冰山。”
她又問:“所以為什麼和我說這些?不是不怎麼想和我說話嗎?”
祁行是因為宋雲伊與遊戲上他的那個師傅行事作風有些相似,所以他才會忍不住給予一些慰藉。
其實剛剛班上那句話算不上過分。隻是聯系以往的作風讓人猜測懷疑。
但也隐約看出宋雲伊已經不受班上人的喜歡了。
而祁行面對宋雲伊的詢問自然不會将内心真正的原因說出來。
剛剛的話是下意識的,所以現在也說不出為什麼。
于是祁行又開始不說話,計算着時間在上課鈴快要響起的時候做出想要回答的模樣,恰好在宋雲伊凝神聽時鐘聲響起。祁行便把頭轉過來,示意她看黑闆,臉上也帶着敲到好處的被打斷的猝不及防。
祁行将語文考卷拿出來,說:“上課了。”
宋雲伊沒聽到答案自然不肯放棄,她盯着祁行的臉,快速道:“小聲點,說快些沒事的。”
“唐老師喜歡在上課前講一堆沒用的雞湯,不會耽誤你。”
祁行坐姿端正:“不行。”
宋雲伊:“行的。”
祁行像是聽不到般不為所動。
宋雲伊簡直不知道怎麼說他,怎麼這麼怕?
終于等到下課,躲了一節課的祁行依舊沒躲過。
宋雲伊把凳子拉過去湊近道;“現在總能說了吧。”
祁行有了一節課緩沖,早已沒了之前的無措。
他隻道:“算是上次視頻的事給你帶來煩惱的補償。”
宋雲伊顯然不信:“真的?”
祁行:“嗯。”
宋雲伊:“我不信。”
祁行該說的都說了,信不信是宋雲伊該思考的事,便不再說話。
時間來到下午,十月中旬才開始正式舉行節目,隻有十二天排練,時間很趕。
中午休息有一個半小時,再加上第五節自習課,這個時間并不短。
一中的課表排的很奇妙,二班的自習課大多都排在每天的第五節,這個點其他班都要上課,沒時間排練,倒是恰好方便了她們。
但第一次排練一般都排練不了什麼,這是定律。
因為曲目、舞蹈全部都沒有确定,現在出來也是為了更好地讨論,畢竟總不好在教室打擾其餘同學休息。
唐倩倩思索着,猶豫了會道:“到時候會有評委打分,排名前三的班級還會頒布獎狀和獎金,每人有一百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