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何嘗不知此事陛下委屈,但兩國交好不易,為了敦睦邦交,臣叩求陛下。”說完,梁景北含淚跪地行一個大禮,叩首不起。
萬裡黎怒不可遏道:“放肆,梁景北你真認為朕不敢砍了你嗎?”
随即抽出長刀,揮刀欲斬。
這時兩邊将士紛紛跪下,紛紛勸導:“陛下,西境安穩,來之不易,請陛下三思啊!”
北吉·烏利看着這些跪在地上的将士們,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她和這些将士交過手,深知這些将士們武力不弱,也不是怕死,而是真心為自己的國家着想,為百姓着想。
她們願意為她北吉·烏利而跪,并非出于私情,更是一片碧血丹心。
如此一幕,深深震撼了她。
一貫堅毅的北吉·烏利,此刻竟覺得滿目晶瑩。
長長的沉默後,萬裡黎終于緩緩開口:“諸位,朕明白你們的心。好,北吉·烏利,你聽好了。今日朕為大局,放你走。”
“但是,你最好清楚今日是為了送你們回西宛,至于和親之事……”
“大楚和西宛,哪有什麼和親之事,臣從不知道。“北吉·烏利連忙道。
”哼。“萬裡黎拂袖離去。
北吉·烏利拉着梁景北的手不肯放手,一個勁的感謝梁景北的救命之恩,還要和梁景北結義。
還是梁景北看的通透,勸道聖心難測啊,還不趕緊收拾東西走?等會經過朱雀大街時千萬别擡頭。
你們人少,我讓一隊人馬護在你們前後,就當給你們湊人頭了。
記得出了京城千萬别走官道,萬一陛下覺得丢了面子,小心又被人抓回來,或者殺人滅口。
北吉·烏利熱淚盈眶,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而梁景北心裡想的是,大姐,快放手,陛下已經去找蘇曼·那木爾了。那還有一場戲,我需要帶着姐妹們趕場啊!
于是,梁景北在趕完上午兩場戲後,又馬不停蹄的安排姐妹們送西宛使臣出發。
畢竟都是百姓,隻是覺得熱鬧,也沒别的想法,就是覺得奇怪,西宛使團來的時候,不是有很多美男子嗎?
怎麼走的時候,清一色的女子,還都低着頭?
于是,西宛使團在出京之後,在左騎營的掩護下,
一半向官道,大張旗鼓的慢慢走,一站一站的留下記号,讓大楚沿途的人留意她們,以免暗殺,西宛來找屍都沒有線索。
一半向小道,一路飛馳的快快走,一夜一夜的不敢停歇,讓大楚官兵的人放棄她們,以免暗殺,西宛來找屍都沒有線索。
一個月後,兩隊人幾乎同時到達西宛都城。
面對西宛衆人,北吉·烏利和蘇曼·那木爾二人統一說辭。
對方勾結帝卿,利用大楚和親的名頭,在前一天逃跑了!
還有對方在說謊,要不然,為什麼二人連時間,地點都一摸一樣!
為此争論不休。
有人問會不會是大楚國主搞的鬼。
蘇曼·那木爾和北吉·烏利齊聲道,不會。
大楚女子都是一片碧血丹心,心懷大義的好女子。
一定是那個蘇曼·那木爾/北吉·烏利,已經和帝卿結盟。
在!
說 !
謊 !
赫連·月華和北沙部主表示贊同。
而此時深秋的京郊,景色格外引人入勝。
樹葉換上了五彩斑斓的衣裳,金黃、火紅、橙黃交織,仿佛一幅絢麗的畫卷。
一陣微風吹過,幾片枯黃的葉子輕輕飄落,像是秋天的信使,給大地鋪上一層溫暖的毯子,掩蓋住四季的希望。
一位女子坐在這條寂靜的小路上的石頭上,她的眼眸如同初春的湖面,清澈而深邃。
碧色的目光掃過四周,下屬紛紛好奇,不知道主子在等些什麼,直到熟悉的馬蹄聲陣陣傳來,女子才起身,準備迎上去,歡呼道:“萬裡姐姐,姐姐。”
騎馬而來的正是便服出宮的萬裡黎。
這個女子竟然是喬裝打扮的赫連·星瀾!
他在京郊躲了兩天,等到萬裡黎将一切事情處理妥當了,這才帶着自己的宮人準備告辭。
……五天前……
萬裡黎再一次來到缬芳宮看望赫連·星瀾。
赫連·星瀾已經冷靜下來了,于是淡淡問:“萬裡姐姐,你還來這幹什麼?”
萬裡黎宣告:“朕來告訴你一件事情,朕打算娶你做大楚的皇貴君。”
赫連·星瀾的眼眸突然亮起來了:“你說什麼?萬裡姐姐,你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