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16立方米可拓展的儲物空間。
沒有驚喜,但是完美,祁安安對自己的金手指非常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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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全部接收完畢,眼前的時間開始流動。與此同時,祁安安也接收到了系統傳輸的世界記憶,對面坐着的是她的繼子,也是她姐姐的兒子。
等等,這是什麼關系?還是你們城裡人玩的花。
非常狗血的設定,祁安安是個被全家扒着吸血的女孩。親姐姐三年前去世,父母害怕她留下的孩子被繼母苛待,就設計讓祁安安嫁給了自己的姐夫。
祁安安的婚後生活過得凄慘,既要頂着街坊鄰裡指點鄙夷的目光,又要忍受父母時時刻刻的提防。
他們即怕祁安安苛待大孫子,又害怕她做得太好籠絡住女婿的心,讓他忘記自己的大女兒。
而那個姐夫,作為遊離于事外的既得利益者,自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祁安安對他來說是家庭的免費保姆,相處之間連基本的尊重都做不到。
就這麼一個窒息憋屈的環境,原主居然能忍了三年沒瘋,這也是神人。
對面的小胖子還在烏拉烏拉地亂吼亂叫,祁安安懶得分給他眼神,直接轉身回了卧室。
天氣預報上今天的氣溫又創新高,但祁安安決定相信系統,為即将到來的極寒末世做準備。
她從床頭的抽屜裡翻出了一個錢包,裡面放着嶄新的200塊錢,是原主丈夫李銘剛給的這周生活費。
200塊能幹點什麼,日常買菜都不算夠,但祁父母卻要求營養全面,頓頓有肉。
為了少受點責難,祁安安隻能從自己的小金庫裡補貼,結婚三年她沒攢下一分錢,婚前的小金庫也貼個七七八八。
現在錢包裡的幾張卡加起來,再加上現金,一共是五千八百塊。
極寒模式最需要的就是各種保溫裝備,這點錢買件好一點的羽絨服都不太夠,更不用提接下來的租房囤貨。
更重要的是,這是她的第一個末世任務,系統将她投放到了災難前的72小時。
萬一下一次她沒有這麼幸運,沒有囤貨時間呢?
祁安安是個未雨綢缪的人,所以她打定主意,一定要把自己的小小空間給填滿!
在卧室裡又待了一會兒,查找好需要的資料後,祁安安推開門打算出去。
正在餐廳裡撒野的李小偉見狀,猙獰着臉抓起桌上的碗扔了過來。
“啪!”
瓷碗炸開在腳邊,祁安安向後躲了一下,鞋面被飛濺出來的飯菜染髒了一小塊。
她眼睛危險地一眯,在椅子上大呼小叫的李小偉下意識縮了縮脖子,氣勢矮了一截。
向來唯唯諾諾的繼母,怎麼,有點不好惹了?
小小的客廳裡一股山雨欲來的氣氛,李小偉意識到不妙,悄咪咪地往門邊挪。
然而他那種正方形的身材,做什麼動作在祁安安眼裡都是慢動作。
她毫不費力地三兩步追上,然後一把将他推倒在地,随手抄起放在門邊的羽毛球拍,“啪啪啪”使勁打在小胖子的屁股上。
“嗷!”李小偉疼得胡亂掙紮在地上彈動,像隻被按在砧闆上的豬:“你幹嘛,你憑什麼打我?賤女人我要讓人打死你!”
如疾風暴雨般落下的球拍,居然奇迹般的停止了,李小偉迷迷糊糊的擡起頭,下一秒淡淡的女聲宛如惡魔的低吟響在耳邊。
“好啊,帶上你的三個保镖一起來,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怎麼讓我好看。”
祁安安抄起球拍發狠又補了兩下,三秒鐘過去,地上的李小偉沒了聲音。
祁安安:“……………????”
打屁股能搞出人命來,不至于吧?
祁安安湊近他的鼻間,呼吸均勻有力,事前無基礎病。
所以,這是劇烈疼痛刺激引起神經紊亂導緻昏迷。
弱雞一個。
祁安安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神清氣爽的站起來,适當運動果然有益身心健康,祁安安感覺淤積在心中的那口氣都順暢不少。
就是——啧,用力過猛,拍子都打歪了。
都怪李小偉!
——
祁安安一邊往樓下走,一邊在二手軟件上回複賣家的信息。
這個世界的治安和監管都十分松散,二手平台和黑市上能買到不少違禁品,祁安安搜索對比後,最終在一個同城的賣家手裡以兩千元的價格買到了一瓶1000ml的濃硫酸。
回去的路上,她又買了一副耐酸堿的手套,推開門李小偉已經不見蹤影,不過這個時間祁父祁母雷打不動在兩公裡外的公園跳廣場舞,要到9點才能回家。
這個時間差,祁安安可以做很多事。
她把目标瞄向了書房裡的保險櫃。
原身的丈夫李銘正在外地出差,三天後到家,書房的保險櫃裡放了他不少好東西,正是祁安安現在最需要的啟動資金。
祁安安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用濃硫酸一點一點腐蝕着保險櫃的鎖芯。
二十分鐘後,保險櫃終于打開,裡面的東西不多,有李銘比較重要的合同證件,兩塊奢侈手表,以及最重要的,祁安安此行的目标,這套房子的房産證。
得益于這個世界松散的法治,在一些黑市或者不法典當行裡,無需戶主同意也可以進行房産證抵押,隻是價格也會大打折扣。
身無分文的窮光蛋祁安安表示,不管多少,有錢就行。
出示了自己身份證以及和李銘的結婚證,并且承諾隻是臨時周轉,三天後就能還款。祁安安成功将這套市價将近五百萬的大三室,抵押了三十萬元。再加上兩塊手表抵押的五萬塊。祁安安現在有了35萬元的啟動資金。
離開的時候,她沒忘帶走這個家裡所有的食物、過冬衣物和厚被褥,隻留下了幾罐汽水還有一條薄薄的空調被。
三天後李銘出差回來,見到的是亂成一團的家,還有上門的讨債公司。啧啧啧,這麼刺激的場面,祁安安腦子裡想想都樂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