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可不是他眼花,這麼多人這麼多雙眼睛眼睜睜看着那個綠不溜秋的玩意兒,從他們眼皮子裡消失了。
“怕什麼!”張明壯着膽子,提高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神神叨叨的,我倒要看看它能怎麼吓人!”
這一次,他花了比上次更多的時間才整理好隊伍重新出發。
祁安安已經潛伏在他們身後,一分鐘的cd過去,豌豆射手又改成了佩戴模式,“BIUBIUBIU”一通連擊出去。
首先是血量最低的胖子,被命中了最後一顆子彈悄然倒下。然後是攙扶着他的兩人,分别都挨上了兩發子彈。
隊伍中又是兩聲痛呼,張明再一轉頭發現,胖子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沒了呼吸。
“怎麼回事!”這一次,他終于意識到問題的棘手了。
張明從兜裡掏出手槍,對着胖子中彈的方向開槍射出去。
可惜,無人在意。空氣中隻留下一股硝煙味。
張明:“……”
正當沉默之時,身旁又傳出一陣恐懼的驚叫:“WC,那……那是什麼啊!”
他強裝鎮定的轉過身,對面一樓的窗戶口,再次出現了那個綠油油的東西,在黑暗中綠的格外顯眼。
鬼打牆了?
張明不由得想起今早胖子還喃喃過,今天是農曆七月半,換成往年該給老祖宗燒點紙錢,也不知道以後有沒有人給自己燒點紙錢。
TMD這是招惹了哪路的孤魂野鬼!
張明在心裡瘋狂罵娘,他壯起膽子從側面悄悄摸過去。這次他看清楚了,窗戶上是一顆通體綠色,長得像喇叭花的植物,綠色的“花”上有一雙簡筆畫大眼睛。吞吐間裡面是一顆顆綠色的子彈,看着好像放大版的豌豆。
怎麼說呢,長得有點抽象。
面對未知,人類會感覺到恐懼。
但面對這麼抽象的未知,張明一時間還不知道用什麼表情來對待。
他掏出手槍,打算把這鬼東西直接解決掉。但下一秒,祁安安飛快把豌豆射手收了回來。
雖然植物被破壞後隻需要5分鐘的CD時間,但自家可愛的小豌豆,不到萬不得已,祁安安還是不想看見他受傷的。
完全不考慮,這一下又在張明心中留下了多少心理陰影。
近距離眼睜睜看着那個鬼東西再次消失,張明心裡完全吓破了魂。
别說去那個眼饞許久的地下室了,現在這情況,怕是自己再往前走幾步,小命都要沒了。
張明兔子一樣竄回了人堆裡,連忙指揮剩下四個人圍成圓圈,抱團回去。
祁安安自然不會放過痛打落水狗的好機會,一路上放了好幾次黑槍,又解決掉了他的兩個小弟。
張明看着身旁的人一個又一個減少,而且每一個都是痛呼幾聲後面色蒼白的倒下,最後再也沒有站起來,要不是還有一點求生的欲望支撐着,怕是他現在早就已經瘋了!
祁安安這會已經悄悄從另一個方向繞過去,提前蹲守在他們居住的小屋旁。
等張明三人顫顫巍巍的翻過圍牆,以為回到庇護所時。看到的就是那朵綠色的“喇叭花”,這次直接出現在了門口!
“啊啊啊啊啊,鬼啊!”
再一次看到熟悉的綠色,張明三人的心理防線瞬間崩潰,祁安安站在圍牆外,免費欣賞了一場男高音演唱會。
有點難聽,還是趕緊結束吧。
不怪他們這麼脆弱,從末世開始,那場詭異的白霧,就讓不少人懷疑有超自然能力的存在。而停電之後,國家徹底失去對輿論的管控能力,祁安安在網絡上發現了不少邪///教的言論,甚至信徒不少。
所以她這一出裝神弄鬼,反而誤打誤撞擊潰了他們的心理防線。
張明三人先奪門而出了一個,被守在牆外的祁安安敲了悶棍。
剩下他和另一個手持電擊棍的青年在回來的路上被豌豆射手消耗了好幾次,此刻血量也隻剩下一半。
祁安安讓豌豆射手守門,她悄咪咪的在牆外扔進去三四個汽油瓶。
冰天雪地裡汽油瓶的威力大打折扣,但對付兩個血量減半的人來說還是綽綽有餘。
祁安安聽着圍牆裡傳來的一陣陣慘叫,等火勢減小又進去補了兩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