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來呢?”孟添巽轉頭問道。
“他很快就解決了他那邊的人,跑過來和我說他先回去了,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孟添巽心裡了然,“那我們也該走了,屋裡還有個人,麻煩你處理了。”
聶生見孟添巽和顔樂之兩人說走就走,朝着孟添巽的背影大聲喊道:“第一次對不住啊,孟大人!等下次見面,我請你吃飯賠罪!”
孟添巽沒理會她,到時顔樂之轉過頭去答應道:“還有兩個人呢!”也不等聶生回應,兩人躍上牆體離開了。
“我也得走一段時間。”處理完所有屍體的聶生擡起手臂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說道。
“你要去哪裡?”封三三擡頭問道。
聶生食指抵住嘴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秘密,不過你也可以跟他們說我逃命去了,過段時間再回來,告訴王五别準備我的晚飯了。”
聶生這個人向來來去自由,時不時會來找許姐,知義米行的夥計都知道她們是朋友,她比自己認識許姐的時間還要長,不對,不能和自己比,她比王五哥認識許姐的時間還要長。據王五哥說知義米行最開始能夠在生意場上站穩腳跟,多虧了聶生的幫忙。剛開始大家也不知道聶生是做什麼的,幫了什麼忙,王五哥難得裝糊塗,讓他們自己去猜。
後來大家漸漸發現,聶生來找許姐的時候,身上都會帶着各種各樣的傷。面對許姐的詢問時,她總是一臉滿不在乎且中氣十足的說道:“小傷沒事!”
結果呢,許姐朝她傷口輕輕一按,她立馬叫出聲,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後來她總是拉着許姐上樓處理傷口了,不讓大家看見。
不過,每次來前都會告訴王五哥讓他把自己的晚飯備上。
聶生對知義米行的每一個人都很好,第一次見到自己的時候,還從懷裡掏出兩塊饴糖送給自己,那時候自己甚至還不确定的張嘴問了問,“應該叫哥哥還是姐姐?”
封三三點了點頭答應下來,學着許葳蕤的樣子,看着聶生珍重說道:“保重。”
聶生晃了一下神,伸出手在封三三的腦袋上使勁揉搓兩下,沉聲回應道:“保重,下次再見。”
每次和許葳蕤告别的時候,聶生總會說這一句話。賞金殺手不知道明天,但每次看着許葳蕤秀麗的眉眼,聶生總會加上這樣一句話,她想,有承諾的人就會有明天。
……
“我們現在去哪裡?”剛剛的打鬥才消耗了些力氣,顔樂之擔心孟添巽體力不支,畢竟孟添巽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像剛才那樣打鬥了,招式他肯定能記住,但力氣不鍛煉就會退步,天天坐在桌子前,一坐就是一整天,沒坐出毛病來都算是很好了。
“出了豐州去其他地方買匹馬,回京。”孟添巽氣息平穩說道。
聽孟添巽聲調平平,沒有波瀾,顔樂之放下心繼續問道:“剛才那波算是第一波殺手嗎?感覺也不怎麼樣。”
“算,所以我們現在就要走,後面來的人隻會越來越強,我們兩個人肯定吃不消。”
“回京下一步呢?”
“綁了魏鴻奕去給鴻漸祝壽,也讓袁志忠路上有個伴。”
“綁他幹什麼?”
魏鴻奕,也就是以前的二皇子,當年太子死後,奪嫡的優勢人選,也是袁志忠一黨押寶的對象。天乾元年,魏鴻漸禦駕親征,袁黨趁朝政不穩,謊報魏鴻漸在戰場上下落不明,欲重新扶他上位。若是這一次魏鴻漸死了,袁黨必卷土重來,扶持魏鴻奕坐上皇位。
作為除魏鴻漸之外,如今唯一還活着的先帝之子,趁着魏鴻漸的壽辰會從自己的封地回京,這是袁黨動手的寶貴機會,也是自己動手的最好時機。
“殺了最寶貴的傀儡,吓吓傀儡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