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護衛我這人不愛結交朋友。”
“看來是我自己一廂情願喽。”
“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休息了。”
“行。”金鳴看着沈言離開的背影,啧啧了幾句,這沈言還挺記仇的,對其他人都客客氣氣的,偏偏對自己如此刻薄。
衆人進城已到晌午了,正值飯點,容稷知道昨天的齋飯大家吃的沒味便讓金鳴領着大家去了酒樓。
這個時間段食客衆多,金鳴知道現在還不是引人注目的時候便讓小二準備了一個雅間。
幾人剛落座沒多久一陣嘈雜的聲音便傳來,緊接着金鳴這間的門被人一把子踹開,随後一個穿戴雍容的男子摟着懷中的小妾走了進來,男子身後還跟了兩名粗犷的随從。
“張公子這間已經有人了,你看我們給你安排另外一間如何?”小二跑到張保定身邊急忙說道。
“張郎,我就要這間嘛!”一旁的小妾并不打算依小二的話。
“有人了讓他們滾便是。”張保定聽到懷中的美人撒嬌,骨頭都酥了,哪裡還顧得上其他。
“呦,這位公子這麼大的口氣啊,敢問姓盛名誰,是哪家的公子呀?”金鳴見對方如此嚣張便知道又是哪個商賈或者官家的少爺。
“我們張郎你都不認識,張郎可是張太守家的公子。”張保定懷中的小妾搶先開了口。
“原來是張太守的兒子,失敬失敬。”金鳴笑道。
“知道了還不快滾。”張保定更加趾高氣揚起來。
“是該滾可是該滾的人可不是我們。”金鳴雙手環胸變了臉色。
“怎麼難不成你還想讓我滾不成?”張保定聽出了話中的意思。
“沒錯。”金鳴鄭重的點了點頭。
“你竟敢對我這樣說話,來人給我打。”張保定揮了揮手身後的兩個随從就沖向了金鳴。
張保定的兩個随從雖然長得人高馬大,可也隻會幾下拳腳功夫,沒幾招便被金鳴踹出了門外。
“你,你是什麼人?”張保定見對方如此厲害不免慌了神。
“我是什麼人你不必知道,重要的是你身為太守之子卻仗勢欺人,這種事看來沒少幹吧?”金鳴步步緊逼對方。
“你,你别過來……”張保定見對方逼近自己一把将懷中的小妾推了過去,随後拔腿朝門外跑去。
眼看張保定那個小妾就要跌倒在自己懷裡,金鳴将手中的長劍一橫架住了那名小妾的腰,讓那名小妾穩住了腳。
“公子饒命,妾身有眼不識泰山,是妾身的不是。”小妾從驚吓中回過神來之後便開始賠禮道歉。
“你出去吧,下次出門記得選好黃道吉日。”對方身上的脂粉味太重,金鳴感覺自己都有點呼吸困難了,隻想讓對方趕緊走。
“是,謝公子開恩。”小妾見對方不準備為難自己,道了謝便立馬出了房間,生怕對方反悔。
“小二,還不快把你們店裡的拿手菜都上上來。”金鳴朝一旁還在愣神的小二吩咐道。
“是。”小二聽了立馬回過神來。
幾人吃飽喝足之後便回到了府邸,剛進門,張延慶便趕了過來:“公子,聽說我兒在酒樓沖撞了你,您沒事吧?”
“張太守,你的這位公子可是蠻橫的很啊,在外逢人便說自己是太守之子,靠着你這麼大的靠山想必仗勢欺人的事情不少吧?”容稷回道。
“殿下,微臣平日忙于公事,疏忽了對我兒的管教以至于養成了我兒跋扈的性子,您放心,我回去後必定重罰,讓他以後不敢再犯 。”張延慶一臉信誓旦旦。
“那張太守準備怎麼重罰?”沈言插話道。
“這……”張延慶頓時語塞。
“我看不如打二十大闆再讓令郎向那些被令郎欺辱過的人一一上門賠罪。”沈言知道對方雖說着會重罰可也是做做樣子罷了,如果張延慶真大公無私,那也不會将張保定驕縱成這樣的性格。
“殿下,我兒身子孱弱,二十大闆恐怕承受不住啊!”張延慶立馬替自己兒子求情。
“張太守不必擔心讓那些衙役分兩次行刑便可。”金鳴站出來說道。
“可……”張延慶還準備求情金鳴見了立馬打斷:“怎麼張太守有異議?”
“張太守我認為沈太醫說的二十大闆并無不妥。”容稷繼而轉身看向了沈言和許直:“此次就由賀護衛你負責行刑,沈太醫負責監刑。”
“是。”沈言和賀宵點了點頭。
“是。”張延慶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不得不點頭同意。
兩人當天下午便來到了張保定的宅子,張保定一早便接到了消息,因此并不敢反抗,整個宅子隻剩下張保定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