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倒是沒有,不過為了你的的這兩瓶青梅酒我也得早日找個心上人不是?”金鳴笑的有些無恥。
沈言懶得理金鳴,好在小二打斷了兩人的交談:“這是我們店裡位置最好的雅座了,不知幾位客官是否滿意?”
“行,就這了。”容稷看後點了點頭。
“把你們這裡最好的茶給我拿來。”張延慶揮了揮手命令道。
“好咧。”小二見張延慶這麼闊綽立馬笑呵呵的退了下去。
“客官,您要的茶來了。”不久,小二便将茶上了上來,便又去準備吃食了。
張延慶看着大家說道:“這青梅酒雖然嘗不到,但這柳州城的茶還是可以嘗嘗的。”
張延慶說着便提起茶水,給每人倒了一杯,茶剛入杯,一股沁人的味道便撲鼻而來。
沈言接過茶杯,抿了一口:“這茶色澤銀綠,清甜香郁郁是碧螺春?”
金鳴聽了沈言的話又開始打趣起來:“沒想到沈太醫你還懂茶啊?”
沈言放下杯子,看了金鳴一眼:“略知皮毛罷了。”
金鳴伸手搭在沈言的肩膀上,嘴角輕揚:“沈太醫别這麼謙虛嘛。”
沈言身子微側,自然而然的避開金鳴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淡聲道:“金護衛,再不喝,茶就要涼了。”
金鳴見狀收回手,嘴角噙着一絲笑意:“行,喝茶。”
幾人喝完茶便開始逛起夜市來,容稷雖是皇子但終究還是個十三歲的孩子,看見有趣的東西,難免被吸引,因此幾人一路走走停停花了不少時間。
“店家,這個怎麼賣?”容稷盯着其中一個花燈問道,那花燈上畫着一顆梅花,栩栩如生。
“五文錢。”攤主伸了伸五指。
“麻煩給我拿一個。”容稷一臉的開心。
跟在身後的沈言見狀自覺從兜裡掏出銀兩付了錢。
“這些永安都有,殿下喜歡回去買便可。”金鳴見容稷這一路不僅買了花燈,還買了桂花糕,裘衣,以及一些小玩意,堆起來都有一車了,雖然做苦力提東西的不是自己,但到時候要帶回去也麻煩。
“謝然哥哥一直想來柳州,我不讓他來他一定很傷心。”容稷稚嫩的眼眸帶着淡淡的擔憂。
“所以那些都東西都是買給謝二公子的,以此來補全他不能來柳州的遺憾?”金鳴知道容稷嘴裡的謝然是誰,謝訓大将軍的二子,比容稷大兩歲,兩人打小就認識,可謂是青梅竹馬。
“嗯。”容稷認真的點了點頭,心裡若有所思,這次祈福謝然本來也要來的,但是他覺得太過危險了,便強行讓謝然留在了永安,臨走那天謝然還在生自己的氣都沒有來送行,現在他也不知道對方氣消了沒有。
“果然還是青梅竹馬好啊。”金鳴故意提高了聲量。
沈言沒有理會金鳴,轉眸看向了容稷:“殿下是否要到别處逛逛。”
這時前方傳來一陣琵琶聲,行人聽後紛紛聚了過去,像是被吸了魂似的。
“那是什麼?”容稷看着衆人争先恐後的樣子,不免也跟了上去。
“是畫舫。”張延慶邊走邊說道。
“那這畫舫之中坐的定是個美人。”金鳴見這陣勢一臉的笃定。
“是青樓的花魁。”張延慶點了點頭算是印證了金鳴的猜想。
“青樓?”容稷聽後臉上一紅,眼睛轉向了别處。
金鳴看了一眼容稷,又看了一眼同樣臉色微紅的沈言,笑着搖了搖頭。
這畫舫差不多有三丈寬,船身華美精緻,船内坐着幾名奏樂的女子,一個比一個嬌俏,船中央擺着一個高台,台上一身紅衣的女子正在翩翩起舞,一颦一動都帶着别樣的風情,讓人挪不開眼。
金鳴看着船上跳舞的美人言語中帶着戲谑:“你覺得這位花魁怎麼樣?”
“舞姿靈動,飄逸灑脫。”沈言回道。
“那人呢,好不好看?”金鳴故意問道。
沈言不知道金鳴到底想幹什麼,隻好回到:“既然是花魁那自然容貌出衆。”
“沈言,你去過青樓嗎?”金鳴笑道。
沈言見金鳴這麼不正經便不想回話。
金鳴見狀湊到沈言耳邊低聲問道:“莫非你還是童子之身?”
“你……”沈言聽後臉上一陣紅一陣青,但礙于這麼多人也不好發作。
金鳴見狀繼續逗着沈言:“要我說這花魁比起花柳閣的姑娘差遠了,下次我帶你去花柳閣,讓你見識見識。”
“花柳閣?”沈言眉頭一皺話剛落下人群中便傳出一片驚叫,随後幾隻飛镖擦過大家射向了容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