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醫,這不是張保定和他那個小妾的府邸嗎?”賀宵看着門前的牌匾突然想了起來,當時仗打張保定的時候自己來的就是這。
“對。”沈言點了點頭。
“沈太醫我們怎麼來這呀?”賀宵不明白沈言到底想幹嘛,來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沈言說道。
“可是張保定府中這麼多人,我們一進去就會被發現。”賀宵說出了自己的疑慮。
沈言聽後從袖中掏出一個紙包:“這是曼陀羅和鬧羊花,把二者一起點燃後可以讓人立馬睡着,至于張保定先綁起來。”
“沈太醫,你怎麼會有這東西?”賀宵很是驚訝。
“剛才給殿下上藥的時候順手在藥箱裡拿的,以備不時之需。”沈言解釋道。
“沈太醫還是你想的周到。”賀宵不禁佩服起來。
“賀護衛,沒時間了。”沈言示意了一眼。
“好。”賀宵說着翻牆來到了院子裡。
由于已經是子時了,大家都已經睡下了,賀宵進展的十分順利,不到片刻便将那些下人的房間都放好了迷香,隻有張保定的房間沒動,任務完成後賀宵便偷偷打開了後院的大門:“沈太醫,我已經按你說的做了。”
“好,我們進去吧。”沈言說着帶着大家進了宅子。
房間内,張保定摟着自己的小妾睡得正香突然的推門聲将張保定從睡夢中拉了起來。
“哪個不長眼的敢打擾本大爺睡覺?”張保定脾氣本來就不好,現在被擾了眠更加火大。
“是我,張公子。”黑暗中沈言拿着火折子點燃了燭燈。
借着燭光張保定看清了對方的面容,頓時大驚失色:“沈言怎麼是你?”
“怎麼了,張郎。”張保定身邊的小妾聽到聲音揉着惺忪睡眼從床上爬了起來,在看到沈言後又慌又羞,連忙扯過衣裳裹住自己縮到了床角。
“兩位不必驚慌,我們隻是來找你們談點事。”沈言淡聲說道。
“什麼事?”張保定肉眼可見的慌,這家夥找上自己能有什麼好事。
“第一,我們想在你這借住一晚。
第二,麻煩兩位明日幫助我們出城。”
沈言語氣平緩,但卻讓兩人莫名的感到害怕。
張保定雖然纨绔但不傻,這沈言大半夜跑來找自己逼着自己幫忙出城,絕對有問題:“你們不是我父親的座上賓嗎?難不成你們跟我父親鬧掰了?我父親要派人抓你們,所以你們想讓我幫你們出城,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沈言笑了笑,張延慶果然沒有告訴張保定容稷的身份,這就表示張保定并沒有參與到刺殺計劃裡面來:“張公子,你不用知道我們是什麼人,你隻需要幫助我們出城即可。”
“你覺得我會幫你們出城嗎?”張保定說完便朝大門喊道:“來人啊,有賊。”
可叫了幾嗓子,屋外一片寂靜。
張保定臉色一變,再次喊道,可這次的聲音小了很多,看出來是沒了底氣:“來人啊……”
“你府中的下人現下睡得正香,張公子你還是省點力氣。”沈言慢悠悠的坐到椅子上。
張保定心裡落了一層灰,但好在接受良好:“好,我可以帶你們出城,但出城之後,你便要放了我們。”
“好。”沈言點頭答應下來。
府宅中,靜的可怕,仿佛無人,但飄散着的血腥味暗示着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這裡發生過一場不見天日的暗殺。
“頭,這人怎麼都不見了。”跟在金鳴身後的許直看着眼前人去樓空的場景二丈摸不到頭腦。
“你就沒有聞到什麼?”金鳴白了許直一眼。
“什麼?”許直努力嗅了嗅這才反應過來,臉上大驚失色:“是血腥味。”
“沒錯。”金鳴點了點頭。
“那殿下不會已經被暗殺了吧?”許直急道。
“你猜那些刺客為什麼算好時間服毒自殺?”金鳴再次瞥了一眼許直。
“為什麼?”許直茫然地搖了搖頭。
“自己想,笨。”金鳴說完轉身往前走去。
“頭你知道我腦子不聰明,你還讓我想。”許直委屈的撇了撇嘴巴,但還是趕緊快步追上金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