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一路朝着清州城的方向趕去,兩城近三百裡路,幾人趕了趕了一天一夜的路還沒出林子,賀宵隻好在一旁說道:“頭,我們趕了這麼久的路,這天都快黑了,不如先休息一下,明早再繼續吧。”
“不行,我們必須盡快趕到清州城,以免夜長夢多。”金鳴雖然解決了柳州城的那些刺客,但是保不齊還有另外一波刺殺的人,他們必須盡快入城才行。
“可是再趕下去恐怕殿下和沈太醫的身體會吃不消啊。”賀宵提醒道。
金鳴聞言看了眼兩人,容稷雖然是皇子但自小習武身體倒還受得住,但另外一個臉色确實蒼白了許多。
想到此處,金鳴隻好翻身下馬朝大家說道:“趕了這麼久的路,大家都累了,先在此處歇息一晚,明早再出發。”
“是。”跟在金鳴身後的護衛應完便停下來開始生火。
金鳴走到沈言跟前從懷中取出一枚丹藥遞給沈言:“把這個吃了。”
沈言接過丹藥,眼帶疑惑:“這是?”
“吃了便是,難不成你怕我會害你呀?”金鳴沒好氣的瞪了沈言一眼。
“嗯。”沈言應了一聲,服用下丹藥,片刻後,隻感覺渾身輕快了許多。
“好點了嗎?”金鳴看着臉色開始恢複正常的沈言問道。
“好多了,多謝你的丹藥。”沈言點頭表示感謝。
“既然這樣那就勞煩沈太醫你去弄點吃的吧。”金鳴說完擺了擺手。
沈言吃了對方的藥也沒法拒絕便問道:“金護衛,你想吃什麼?”
“野味。”金鳴故意說了一句。
賀宵擔心沈言不會打獵便上前說道:“頭,還是我去吧。”
“不用了,沈太醫雖然是太醫但這身子骨還是文弱了些,應該多鍛煉鍛煉才是。”金鳴揮手示意賀宵退下。
"可是……”賀宵還想說什麼,沈言卻先開口道:“不用了,金護衛說的對,我去就行。”
金鳴聞言滿意的點點頭,轉身到一顆大樹邊坐了下來。
半個時辰後,賀宵見沈言還沒有回來便忍不住上前提醒:“頭,沈太醫都去了這麼久,會不會出事啊?”
“怎麼,你怕他被山上的野雞野兔拖了去呀?”金鳴回道。
“可是......”賀宵看着金鳴不善的表情欲言又止。
“行了,别可是了,你被拖了去他都不會被拖了去。”金鳴說着便打了個哈欠開始睡覺。
“好吧。”賀宵說着便抱着柴火退到一邊不敢多言。
半小時後,金鳴從睡夢中醒來,瞥了一眼快落山的太陽,見沈言還沒有回來,便一邊歎氣一邊進了樹林:“這文人就是麻煩。”
林裡枝桠交錯,雜草叢生,金鳴走着走着心裡開始打鼓:這沈言到底去哪兒了,不會真出什麼意外吧?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林子深處響起了一陣細碎的聲音,金鳴朝着聲音的來源尋去,便看到了提着一隻野雞的沈言。
“來真的?”金鳴看着沈言手上的山雞有些愣神,他沒想到沈言竟真打到了一隻山雞。
沈言上前一步,将手中的山雞遞到金鳴面前:“你要的野味。”
“你是怎麼打到的?”金鳴接過山雞,有些疑惑。
“年幼的時候學過。”沈言說着繼續向前走去。
“既然山雞你都打回來了,那幹脆你也一并烤了吧。”金鳴追了上去。
沈言聞言,停下腳步轉頭看向金鳴:“你自己不是會烤嗎?”
“我這不是想嘗嘗沈太醫你的手藝嘛。”金鳴笑道。
沈言絲毫不相信金鳴說的:“我看你是覺得自己動手太麻煩吧。”
“我是真想嘗嘗沈太醫你的手藝。 ”
金鳴胡謅道,金鳴的父親是欽天監監正,雖然官職不大但一家人也吃穿不愁,後來自己戰場風光的那幾年家裡更是門庭若市,就算後面敗落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吃穿用度照樣有人伺候着,哪裡用得着自己動手,上次在廟外他是實在嘴饞又閑得無聊才自己上手的。
沈言并沒有松口:“不行。”
“沈太醫,就一次,你烤的肯定比我烤的好吃。”金鳴說着便将手中的山雞扔到了沈言懷裡。
“金護衛你這是為自己的懶找借口吧?”沈言接過山雞,沒好氣的說道。
“沈太醫别這麼說嘛,大不了下次我烤給你吃呀。”金鳴聳了聳肩,有些小得意。
“不需要。”沈言立馬回拒。
“那下次還是你烤給我吃。”金鳴似乎料到沈言會這麼說。
沈言聞言,心頭氣結決定不再跟金鳴糾纏這個話題:“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