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運了。”
“以後你們娘倆好好活。”
景年被逗笑了:“去你的。”
沒有什麼好說的,坐趟火車而已。李安歌看着她進站,過了安檢就是一個唯一的候車大廳,沒幾分鐘就要檢票。
景年揮手,說你回去吧。
在這盯着人家确實沒有必要,人已經送到車站,李安歌就回家了。
景年趕個車,她一整天都是皇上不急太監急的狀态。提前兩個小時就在準備出門,實際上從縣裡打個車到火車站最多就二十分鐘。
下了出租車無非就是上了幾十級階梯,等走到火車站景年就開始掏身份證,閘機上一刷人就進去了。
比起今天漫長的準備來說,分别隻是一瞬間的事。
回到家抱着宋葉山,李安歌才開始毫無預兆地哭,宋葉山隻是抱着她,扯了張紙輕輕捏她的鼻子:“來,把鼻涕擤了。”
李安歌發現其實自己沒比宋葉山堅強到哪去,也挺愛哭的。
哭了一陣,說話還帶着鼻音:“我就是突然覺得,怎麼人這麼快就長大了呢,現在我們的人生又要進入新的階段了。”
宋葉山撫着她的背:“我們都會更好的。”
“還傷心嗎?”宋葉山拿着紙輕輕地幫她擦眼淚。不問還好,這一問李安歌發現自己還剩了一點難過,于是眼淚又掉下來。
宋葉山安靜地陪着她,一直到她平複呼吸。
李安歌哭這件事,讓宋葉山心裡有股别樣的滋味。
現在宋葉山看她像一株帶着清晨露水的植物,忍不住去親她的眼睛。
“你覺得,我們最近是不是親太多了?”宋葉山往下移,又覆上嘴唇。
“好像是有點,不過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沒有問題。”
安靜的屋子裡除了空調工作的聲音,就隻有細微的水聲和不知道是誰的輕哼。
剛才哭的時候在宋葉山懷裡蹭來蹭去,頭發變得有些亂糟糟,好像還出了點汗。
親吻帶來熱量,把李安歌的眼淚和悲傷都燒幹了,輕而易舉地蒸發成一種焦躁。
這時她又感覺到夏季在侵蝕她的身心,于是吻加重了一點力度,她有些無奈,自己今天怎麼這麼容易被情緒牽動。
她突然很想洗澡,或者淋雨。
“宋葉山。”
“嗯?”宋葉山倒在沙發,李安歌壓在她的身上。
李安歌離開她的嘴唇,趴在她的肩上說:“我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