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自己釀的酒!”
“還有我自己釀的酒。”曾官冷冰冰的心聲和易兒狂喜的聲音同時出現,怪異又奇特。
曾官又道:本官就知道。他開口:“本……本來就準備這些就好了,我也喜歡,倒勞你費心了。”
“您今日為何前來呀?”易兒笑道,并沒有邀請曾官進屋,依舊站在原地。
“來邀請你去遊玩。現下春和日麗,陽光明媚,我想着你很少出遠門,想趁此與你一同遊玩。”曾官的理由倒也合理。易兒神情雀躍,但還是開口拒絕:“我若走,您就少了一人供奉,對您不好。”
“此事你不必在意,随我走即可。”說着曾官立刻伸手拉她,力氣之大讓人難以逃脫。
易兒滿臉笑容但還是奮力掙脫,笑道:“我還沒收拾需要帶的衣物呢。”
“不必準備了。我已給你備好。”曾官出聲。易兒又道:“可那是我給您準備的,可是在廟裡虔誠供奉了七七四十九天呢。”
曾官拉她的動作瞬間一停,立馬提高聲音道:“那你還不快去拿。我在這等着你。”
“好。”易兒轉身就跑回了屋。我看向門外站着的牛,難道他看不到?這該如何?
眨眼間,易兒抱着一件長袍跑了出來。夏土地平日也不穿黑衣,我看着易兒嘴角微微翹起,看來她應是看出眼前是個假神。
“這便是供在廟裡的那件?”曾官立馬接過,眼神放光。
“是。”易兒猛地點頭,“日日供奉。”說完又添了一句,“每日去廟裡的人不在少數,定能保佑您安康順遂。”
“好好好。”曾官止不住地點頭,立馬就要穿上。易兒出聲道:“您何必這樣急,不是還要去遊玩嗎?”
曾官笑道:“不願你們的心意付之東流。”說着他便隐身要換袍,我也轉身等待。他穿好後,聲音透着抑制不住的笑意:“還是你們有心了。”
“那您的長袍能送給我嗎?”易兒道。
“賜你便是。”曾官現下很是高興,甩過長袍,“若你們願意,可以用供奉的衣物來換。”
“哈哈哈……”易兒愣笑道,“您真會說笑。”她抱着袍子,更是興奮,問道:“我能試試嗎?”
“當然。”曾官處在蜜罐裡,也一并答應了。易兒直接披上官袍,瞬間她渾身官威,很是威嚴。于此同時,曾官看向她身旁,驚道:“這是何物?!”
易兒看向身旁的牛,似是懊惱道:“哎呀,您瞧我都忘了,這也是送給您的禮品,名‘萬裡牛’。”
曾官心聲無比大聲:萬裡牛?我的才不過千裡駒,能日行千裡,她的這個竟是萬裡牛,豈非更快?如此神氣,似是神獸。我得想個辦法把它騙過來。
“這是從何而來?為何之前從未見過。”曾官問。
“您的千歲生辰将至,我們托人日日尋找,在東海中心的蓬萊仙島尋到此獸,便打算送您為壽禮。”
“好,很好。”曾官笑得不加掩飾,滿意道,“那便拿來吧。”
“不過此物花了我們很多銀錢,”易兒很是不好意思,羞紅了臉,“不知您可有寶物相換?”
曾官心念:真是本性難移,險些被她這副大度的模樣欺騙。
“我有一‘千裡駒’,乃仙人坐騎,能日行千裡。不知可否與之一換。”曾官平靜道,伸手一指,那千裡駒便出現空中,落在地上。渾身盡白,飾以金玉。
“當然!當然!”易兒立馬跳起來道,“此物便可!此物便可!”轉念又道,“此物實在過于貴重,您當真要換?”
“當然。你們的心意我又怎會辜負?”曾官柔聲道,心中卻念:真是不知好歹,我這坐騎換你這牛,真是以金換玉。不過這些人也真是蠢笨,不知這來自蓬萊仙島神獸的好處。
“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易兒伸手去摸那馬,它蹄子猛地一跺,将要發怒,忽地瞥到了易兒身上的官袍,瞬間安靜下來,溫順地呼着氣。
“好孩子。”易兒彎唇笑道,翻身上馬,對曾官道,“我們要去哪處遊玩?”
曾官走到牛的身邊,準備跨上去,聽得易兒的問話,稍皺眉後又展現笑顔:“一直往東走,看到一座極高的宮殿,便是那裡。”
“可我不識路呢。”易兒擔心道。
“不必緊張,我騎着這‘萬裡牛’在你跟前,你随後跟着便是。”
“好。”易兒笑得開心,夾了一下馬肚瞬間就消失在了原地。曾官跨上了牛,同樣喚它飛向空中。那牛依舊站在原地。
曾官皺眉:“聽不懂本官的話?”然後他就用此地百姓的語言重複了命令。那牛依舊站在原地。
陰風陣陣,黑雲壓城。曾官此時感覺不對勁,立馬跳了下來,仔細盯着這牛,眼角跳動異常。他又伸手摸了一下,用指尖撚了撚,神色大變:“染料?!”他聲音顫抖,圍着牛摸了一圈它身上的毛發,偶然看了一眼身上的衣物,是一大片藍紫色,瞬時愣在原地,再次不敢相信地舉起手心,大怒尖叫道:“竟然真的是染料!”
“這該死的包易!”
尖叫震碎萬裡天宮:“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