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總。”進了包間後,楚瑤沖着江岫白盈盈一笑,脫掉了外面的白色風衣外套,挂在門後的架子上,不經意的撥弄了一下垂落在胸口的長發,将手包也放在櫃台處。
完美到恰到好處的身形被酒紅色的修身長裙包裹住,欺霜賽雪的好皮膚雪白到瑩潤透亮,猶如觸手生溫的羊脂美玉。
一舉一動,頗具風情,比電視裡演繹的風情萬種的角色還要迷人。
江岫白極其紳士的拉開了餐椅,虛扶着她的肩膀伺候她坐下,又繞到她對面的位置,翻開菜單,“想吃點什麼?”
楚瑤點了牛排和紅酒,掌心托着下巴,睜着那雙澄澈到純淨的琉璃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對面的男人,“謝謝小江總。”
她另一隻手攤開,朝着江岫白伸過去:“我的耳環呢?”
江岫白點好餐,合上菜單遞給服務員之後,狀似無奈的笑了下:“大小姐連吃頓飯的時間都等不及嗎?”
楚瑤鼓了鼓腮幫子,輕輕淺淺的嬌笑着:“我今天來,就是要拿回我的耳環的呀。”
“看完了再吃飯也是一樣的呀。”
江岫白低聲笑着,從西裝外套的内層口袋裡掏出一個精緻小巧的首飾盒,擺放在楚瑤的掌心裡。
男人粗粝帶着薄繭的指腹擦過她細嫩的掌心,楚瑤狀若無覺的收回手,低頭打開了首飾盒,裡面靜靜躺着一枚珍珠耳環。
楚瑤拿起那枚耳環,捏在指尖翻來覆去的看了一下,又将那枚耳環放回了首飾盒中,伸出兩根纖細柔白的指尖壓在盒蓋上,推回到了江岫白的面前。
江岫白納悶:“怎麼了?”
“這耳環不是我的。”她斂了笑意,悶悶道:“我那隻耳環的鉑金内環上刻了英文字母,這個沒有。”
江岫白啞然失笑。
短暫的尴尬之後,江岫白收回了那枚耳環,他很快想好了說辭:“這一枚耳環确實不是大小姐的,是我特意找人定制的,我看大小姐那天在茶水間尋了好久,想必還是很在乎這份禮物的......”
楚瑤打斷了江岫白的話,面露感激之色:“原來是小江總特意為我花的心思呀,這怎麼好意思呢。”
江岫白沒有邀功:“正好有朋友做這一行,舉手之勞而已,本想博大小姐開心的。”
楚瑤臉色卻越發苦悶,她情緒越發低落:“你們男人,是不是都一樣呀,追求女人的時候費盡心思,得到後就扔在一旁了?”
江岫白敏銳的捕捉到了楚瑤言語裡的埋怨:“顧總冷落大小姐了?”
楚瑤不欲多說:“不提他了,就沖着小江總這份心,這頓飯也該我請了。”
兩人愉悅的吃完一頓飯,楚瑤有了兩分微醺之色,一前一後的走出包間,江岫白先一步結了賬,楚瑤站在西餐廳門口,微仰頭看向江岫白:“哎呀,說好了我請客的,下次不許跟我搶了。”
江岫白淡笑點頭,眉目爽朗:“好,等着下一次大小姐回請。”
楚瑤朝他揮手,一搖一晃的回了自己車上,夏深瞥了依然站在原處目送楚瑤離開的江岫白一眼,踩了油門離開。
顧塵淵接到保镖完整的彙報時,楚瑤已經從西餐廳出來,回了清泉灣。
顧塵淵本來就忙的整晚沒睡,回江城後又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處理,暫時無暇顧及楚瑤,想着等網絡上的事情徹底平息了,再去找她,哪知她竟然跑去跟江岫白吃西餐了。
顧塵淵指腹揉了揉太陽穴,扔下公司一大攤子的事,讓司機送他去了清泉灣。
管家聽了楚瑤的話,不敢放顧塵淵進來,顧塵淵冷笑:“要等我帶人拆了這道大門,你們家大小姐才允許我進嗎?”
管家還是第一次看到顧塵淵冷冽嗜血的模樣,吓得連忙讓人把大門打開。
從前的顧塵淵有多溫文爾雅,此刻的顧塵淵便有多令人膽寒心驚,仿佛褪去了一層紳士優雅的外皮,露出了一直潛藏着的獠牙和利爪。
楚瑤吃飽喝足,正在補覺,被顧塵淵從被窩裡拽起來了。
睡夢中被無故吵醒,楚瑤的起床氣無限膨脹,抓起手邊的枕頭就往面前的男人臉上砸:“顧塵淵,你到底有什麼毛病,你最好有很重要的事。”
“你跟江岫白吃飯了?”
“沒有。”楚瑤糾正:“我們兩吃的是浪漫的法式西餐。”
顧塵淵喉結上下滾動着,隐忍着一腔怒火:“楚瑤,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楚瑤打了個哈欠,雙眼打開一道縫隙,“西餐廳那種地方,除了吃吃牛排喝喝紅酒,還能做什麼?”
顧塵淵目光凝在她的臉上,“為什麼要跟江岫白吃西餐,你們什麼時候聯系上的?”
他記得除了上次在辦公室和茶水間,兩人說過幾句話,楚瑤跟江岫白之間并無半點來往。
楚瑤困倦的厲害,身子往後一倒,把自己扔回床上:“在同一個餐廳恰巧遇到了,就順便一起喏。”
“顧總,你這人陰謀詭計和心眼玩太多了,看誰都不懷好意,哪有那麼多的為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