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上班,難免擡頭不見低頭見。五組和一組向來是競争關系,除了開員工大會坐同一個區塊,平日裡幾乎沒有任何交集。所以在公司,實際上溫語蓉和賈嫣然并無過多交流,就算偶爾在走廊碰上,也隻是點點頭,笑一笑的交情。溫語蓉也沒刻意防她,大家互不幹涉就完全OK。
中午,溫語蓉在吃酸辣粉,刷着朋友圈。近兩年,刷朋友圈的人少了很多,與從前炫炫炫的精彩比,可真差遠了。溫語蓉看了幾條,都是些旅行、美食、自拍、拔草之類的内容,趣味度略低,還不直接去看某書。
當她即将刷完的時候,有一條内容倒是引起了她的注意。慕樂甯一個在讀大學生,莫名在朋友圈發了張辦公室的照片,配文是“我哥到那裡都是優秀典範。”
真的降職了。溫語蓉點開照片,雖然拍攝者用了廣角鏡頭,但是很明顯,這間辦公室并不寬敞,沒有豪氣的落地玻璃窗,三面都是牆,處處稍顯出寒酸。樸素标配的裝修,稍顯狹小的辦公桌,牆角下立着一排财務才會用的米白立櫃,已經把辦公室塞得滿滿當當。
這一擊算是重拳了吧?慕青鳴能咽下這口氣?溫語蓉看着照片挑挑眉,他那麼傲慢的一個人,學校功課第一名的佼佼者,花了沒幾年就坐上頭把交椅的人,怎麼會願意困在這麼逼仄的辦公室裡?他為什麼不跳槽,以他的能力,去哪間公司應該都混得不會差。
“咖啡。”曾凱在她身邊駐足,把一杯拿鐵放在桌上。他不小心掃到照片,随口說:“好舊的辦公室。”
“還不如我們這裡,是吧?”溫語蓉擡頭。
曾凱避開她眼神,這看着屏幕說:“這是财務辦公室?那兩個櫃子,一般出現在财務室。”
“不是。”溫語蓉搖搖頭,隻淡淡問:“你說一個人有工作能力,被分配到一個和從前檔次差很多的地方,他為什麼不跳槽?”
“肯定有什麼事限制了他行為。”曾凱随口說,又瞥一眼照片:“慕青鳴下派的新地兒?”
“你怎麼看出來的?”溫語蓉眨眨眼,有點好奇。
“因為你看太久了,誰會盯着别人的辦公室照片研究半天。”曾凱笑。
“(ˉ▽ ̄~) 切~~”溫語蓉撇撇嘴,無言以對。
“慕青鳴也不是什麼好人,不值得同情。”曾凱說,忽然壓低聲提醒:“你可不要和李先生提他,更不要替他求情,一方面他不配,另一方面容易打翻醋缸。”
“我神經病啊,我跟他提這,我腦子瓦特啦。”溫語蓉臉紅,瞪一眼曾凱。
曾凱彎嘴角笑,淡淡說:“其實慕青鳴的事和李先生也沒什麼關系,主要是大少爺搞得事。他們一方面業務上有競争關系,另一方面就是純看慕青鳴不順眼。可能因為自己未婚妻和慕青鳴曾經訂過婚,心裡有不痛快吧,所以借着勢力,持續打壓。按照現在的情況,慕青鳴一時半會兒肯定動不了,他也隻能蟄伏,現在想轉戰其它公司,未必有人敢收。”
“你們這些人消息可真靈通,吃瓜都能吃第一茬的。”溫語蓉有些羨慕地說。
“司機和保镖可都是消息源,第一手資料,”曾凱開玩笑道:“沒有我們,你們怎麼一個接一個吃瓜?”
“那你再講點瓜聽聽。”溫語蓉眼睛閃閃,秒變吃瓜群衆。
曾凱趴在護欄上逗她說:“李先生被你親一下就找不到北,無底線妥協,算不算瓜?”
“我去,滾一邊去。”溫語蓉瞬間大紅臉,想把拿鐵退貨。
曾凱笑得肩膀都在顫動,可樂壞了。“别氣哈,開玩笑的。”
“我不氣,你說個李禹的瓜,補償我一下就行。”溫語蓉不服,吵着要聽李禹的瓜。
“李先生?好像沒什麼瓜。”曾凱想了想,憋着笑說:“他大部分時間都在工作,不怎麼出幺蛾子。他的瓜頂多也就是跟你在一起,有點……戀愛腦,哈。”
“……”溫語蓉深深吐出口氣,咬着後槽牙說:“回你的位置上班去,今天别再過來了。”
“行行行,我消失。”曾凱笑盈盈,實在覺得逗她玩太有趣。
“開會了。”金葉突然走到旁邊,打斷兩人對話。
曾凱立刻斂了笑意,轉身離開,去辦工桌拿筆記本。
“這麼開心。”金葉撇一眼曾凱,又瞥一眼溫語蓉:“你臉怎麼那麼紅?”
“辣。”溫語蓉指酸辣粉。
“這個幼稚玩意給你。”金葉把把一隻紅白條紋的盒子扔在她桌上:“吃漢堡送的。”
“小甜豆聯名款诶。”溫語蓉拿起來看,樂開了花:“謝謝哈。”
“嗯。”金葉擺擺手,面無表情地去一組組織開會。
吃完飯就午睡,溫語蓉美其名曰“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