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細雨成了暴雨,越下越大,驚雷陣陣。
溫語蓉打開房門,看到燈亮着,先是一愣,又看到李禹一身便服,頭發微濕,竟然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又是一愣。
“你怎麼……那麼早就回來了?”溫語蓉有些驚訝,往日裡李禹這個工作狂,從來沒比自己早回家過。
“下午和客戶約在附近聊事,談完就回來了。”李禹調着遙控器換頻道:“想去接你的,沒趕上你下班的點。曾凱送你過來的?”
“嗯。”溫語蓉點點頭,把包丢在沙發上,去房間找幹淨衣服,打算先洗澡,去去濕氣。
“他有跟你說什麼嗎?”李禹問。
“說什麼?”溫語蓉在房間裡問,很快抱着衣服出來,頗為不爽地說:“不是他跟我說什麼,是他跟你彙報什麼吧?”
“晚飯吃什麼?”李禹心虛地笑,生硬地扯開話題:“叫外賣吧,今天阿姨請假,趕不過來煮飯。”之前因為特殊原因,李禹沒請人來做家務,吃飯他們不是點外賣,就是外面吃。最近一段時間他覺得一切都穩定了,便提了請人來煮飯和做家務的事,溫語蓉欣然同意。
“哦,下雨天,就别趕過來了。”溫語蓉不跟他計較,笑笑說:“這天氣我想吃麻辣燙。”
“好,我來點。”李禹拿過手機,找麻辣燙店家。
“微辣哈。”溫語蓉抱着衣服進浴室,關上了門。
過了半小時,溫語蓉濕漉漉得從浴室出來,李禹便拿了幹毛巾過去,拉她在凳子上做下,細細給她擦水,又用吹風機徹底吹幹,直到指縫裡的發絲順滑得如同絲綢,他才滿意地關了機器,橫抱起溫語蓉,坐進沙發裡。
“外賣快來了。”一坐下李禹就不安分,埋在她頸窩一寸一寸種植。溫語蓉沒轍,扯了扯頭發讓他消停點。
李禹意猶未盡地擡頭,看着自己的傑作,還覺得有一個搞得不太圓。
“真的是……”溫語蓉扯了扯領子,鎖骨微熱,不看也知道他又不消停了。這個月都用了一瓶遮瑕了,新買的還在運輸中,得後天才到。
李禹勾嘴角笑,還得意洋洋。親不了他有點不甘心,抱着溫語蓉,把下巴擱在她肩膀上摩挲着玩。
“消停點吧。”溫語蓉不勝其煩,下又下不來,走又走不掉,他真的太熱衷于貼貼了。
“對了,你知道我今早去見誰了?”李禹在她耳邊吐着熱氣。
“誰?賈嫣然?”溫語蓉随口說。
“你怎麼知道,曾凱說的呀。”李禹擡起頭,眨眨眼,語氣酸酸。
他還熱衷踢翻醋缸,溫語蓉内心翻白眼,掃他一眼,譏诮道:“曾凱隻會把我的行蹤給你一字不落的彙報,怎麼有膽子說你去了哪裡。”
“沒那麼誇張。”李禹扯出個尴尬地笑。
“(ˉ▽ ̄~) 切~~”溫語蓉摩挲着他睡衣絲質的領子,閑閑道:“今天上午賈嫣然又請假了,按理說和黃發的尾款結算完了,她也該了了這樁心事。結果,又匆匆忙忙面色凝重地請假出去,這時第六感發話了……”
“第六感,呵呵。”李禹在她頸窩輕笑:“第六感說啥了?”
“八成不會有什麼好事,她的麻煩會源源不斷。”溫語蓉睜眼說瞎話,好奇問:“你沒動手打她吧?”
“打她?我可不想髒了自己的手,我可愛惜羽毛了。”李禹挑挑眉略表不滿,大言不慚地說:“我是誠意邀請她談一談,不想她膽子實在小,直接逃走了。當然,最後她還是被我的誠意感動,前往茶室一見。”
“呵呵。聊了什麼了?”溫語蓉擡擡下巴問。
“她對自己的行為深表後悔,交出了關鍵證據。”李禹簡短回。
“賈嫣然交出了證據?”溫語蓉微微蹙眉,瞥一眼李禹,揭穿道:“你又拿我做誘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