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溫語蓉打掉他的手,抓了抓褪,好癢。
“你不覺得他對你的态度好很多?”李禹又開始擺弄她T恤衫的下擺,一圈圈打螺旋,把寬松款直接卷成了收腰款。
“有嗎?”溫語蓉選着着蔬菜,想了想說:“好像有一點吧,他怎麼了,轉性了?”
“差點喜當爹。”李禹笑。
“什麼?什麼瓜?他不是已經當爹了嗎?你有瓜竟然不告訴我!”溫語蓉兩眼放光,扯着李禹肩膀搖晃,手機都掉到了沙發上。
“我說你咋那麼八卦。”李禹撿起手機塞回她手中,撫着她腰說:“賈嫣然的小孩不是他的。”
“哈!”溫語蓉跳起來,這麼炸裂的瓜竟然差點錯過!
“你真的是……”李禹無語,把她抱到邊上坐好,起身去房間穿衣服。
“你說呀。”溫語蓉抓耳撓心,連外賣都不想點了,拉着李禹手臂不讓他走。
“有點涼,我穿個衣服出來說。趕緊點燒烤,我真餓了。”李禹抽回手,自顧自去房間。
“你穿快點。”溫語蓉不甘地催着,看着手機上的串子,耐着性子點了一些,果斷下單。
過了會兒,李禹慢悠悠從房間裡出來,看到茶幾上已經放好了兩罐可樂,溫語蓉正抱着櫻桃盆在等自己。
李禹撿了顆櫻桃放入口中,又丢了幾個靠墊到沙發一頭,半躺進去才說:“事情是樣的,彭姨挑唆大哥去做親子鑒定,估計她本來是想作假栽贓陷害賈嫣然,結果不成想,報告出來大跌眼鏡,大哥和賈嫣然的孩子竟然真的沒有血緣關系。”
“好炸裂,那小孩是誰的?”溫語蓉眨眨眼,首先想到慕青鳴,但是那個渣渣說過,他沒碰過賈嫣然,所以小孩的父親另有其人。
“不知道是誰的。”李禹搖頭,攤手:“李炳城也不想追究,在得到親自鑒定報告後就和賈嫣然徹底了斷關系,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了。”
“他這次倒是控制好脾氣了。”溫語蓉淡淡說。
“可能也有點感情,他還真沒為難賈嫣然。”李禹笑笑說:“被她這麼一刺激,我哥倒是清醒了,也不在家鬧脾氣了,開始考慮救自己公司了,這樣看來,結果也不算太壞。”
“賈嫣然惹出那麼多是非,間接害慘不少人,她有今天也是咎由自取。”溫語蓉平靜地發表看法。
“你說她會不會去找慕青鳴舊情複燃?”李禹挑挑眉,偶爾也會八卦一下。
溫語蓉不假思索地說:“舊情複燃你就搞掉慕青鳴現在的工作,讓他去工廠打螺絲,你看賈嫣然還不會跟他過。”
“還是你狠。”李禹忍不住搖頭笑。
“沒你狠,你這一□□咬狗局,玩得可真溜。”溫語蓉挑挑眉,直接點明。
“我喜歡笨點的。”李禹幽幽地看一眼她,忽而想到什麼,開口道:“不對啊,你怎麼知道慕青鳴去蓬順集團的事,我好像沒跟你提過吧。”
溫語蓉不以為意道:“慕青鳴發我消息,說謝謝你給他介紹的蓬順集團的新工作。”
“還有聯系呀。”李禹撇撇嘴,話裡帶酸。
“我就回了個‘替你轉達’,這是禮貌。”溫語蓉瞪他一眼,随後拿起一顆櫻桃砸他,李禹反應快,瞬時接住。
“我又沒說什麼。”李禹把櫻桃放進嘴裡,這次買的味道不錯,酸甜适口。
“賈嫣然的事就到此為止了嗎?”溫語蓉吃着櫻桃問:“罰得也挺重的,身邊都沒人了,朋友也遠離她了,以後就是單親媽媽了,領着孩子會很艱難。”
李禹漆黑的眸子裡閃過一絲陰郁,他調整了下坐姿,轉了個話題說:“我哥這家夥腦子不太好使,容易沖動。”
“你這形容得,你哥知道了不會揍你吧?”溫語蓉笑。
李禹聳聳肩,沒打過,他也沒答案。看一眼溫語蓉吃着櫻桃的小嘴,被果汁沁得粉紅,他心裡一亂,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輕咳一聲掩蓋心意,李禹繼續道:“他幹得最頂格的兩件事,一次是差點開車撞到你們,以他拘役完結;一次就是教唆司機撞你,導緻唯一的公司面臨倒閉。”
“……他倒是挺負責,每次都會為自己的行為買單。”溫語蓉開玩笑說。
“他能力有限,連幹壞事都幹不利索,”李禹輕歎一聲說:“他的腦回路是直線走勢,不會轉彎,想不出其它更高明的手段。”
“他也沒撈到任何好處,還差點攤上喜當爹的好事,差也差不多了。”溫語蓉淺淺一笑,她自然是聽出李禹話裡的意思,李炳城沒有參與到其它事件中,他的懲罰完結了,李禹不會再和其計較,溫語蓉覺得沒什麼問題,挺公正。
“但其他人逃不了。”李禹嘴角劃過一絲冷笑,忽然從沙發起來,快步往外走。
“去哪?”溫語蓉莫名地看着他,不是這個時間要出去報仇吧?
“拿外賣。”李禹邊走邊回,門鈴聲同時傳來。
“吓我一跳。”溫語蓉咕哝,穿上拖鞋跟着去接外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