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芙雪的奴才們都愣住了,他們沒想到看起來人畜無害甚至有些柔弱的沈予安,居然是這樣手段狠辣之人!
一旁的荷花見他們都不動了,厲聲呵道:“還愣着做什麼!拿上芙娘子的身契,把她給捆了送入香秀樓。若有違抗,你們便一起進去吧!”
“不...不...不要!王妃,妾...不!奴婢錯了,奴婢知道錯了!還望王妃能給奴婢一個機會,奴婢定會待在芙雪院好好靜思己過,絕不再犯!”芙雪聲淚俱下,眼裡滿是恐懼。
見震懾的目的達到了,沈予安向荷花使了使眼神,後者再次心領神會:“王妃寬厚,念芙娘子是初犯,讓芙娘子在芙雪院靜思己過,三個月後才可出來。”
“是,是!謝王妃!”朱嬷嬷開心地在一旁磕頭,連忙領着芙雪下去,生怕下一秒沈予安就會反悔一般。
“荷花...”
“怎麼了姑娘?”
沈予安用手托住了下巴,平靜地問道:“你說,到底要怎樣才能拆了那香秀樓?”
“什麼!”荷花雖不清楚沈予安在寒林莊外具體做過什麼,可聽到這話茬,腦子裡瞬間湧現出了沈予安拆了那破樓的場景。
吓得她結巴着開口勸導:“姑...姑娘...這裡可不是寒林莊,咱們才剛來,人生地不熟...”
“荷花,你别緊張嘛~”沈予安擡頭看向她,柔聲安撫“要拆也得尋到時機才行。”
“姑娘...”荷花無奈,卻也知勸不動,隻得轉移話題“姑娘今夜想吃什麼?奴婢給您做。”
沈予安拿出了王妃令牌,在她面前晃了晃:“傻瓜,咱們如今有令牌了,還自己做什麼,拿着去這王府的廚房好好點菜,想吃什麼吃什麼。”
“是!”荷花雙眼發光地看向那令牌,仿佛是一塊寶貝疙瘩一樣,一旁的玉露也忍不住面露喜色。
沈予安笑着看向兩人:“你們兩一塊去罷,省得待會拿不動。”
“可是姑娘你一人在這...”
玉露還有所顧慮,荷花卻已猜到沈予安想支開她們,笑着挽上了玉露的手:“走吧,咱們快去快回就好了。”
眼瞧着兩人走出了院子,沈予安才從腰間拿出了召喚信鴿的哨子,這都過去半月了,師傅的信鴿應當飛來了。
這樣思索着,一隻腳上塗了顔色的信鴿就這樣飛了進來,直直地落在了沈予安面前的桌上。
看着信鴿腳上有用鮮花汁子調和的顔色,沈予安懸着的心總算放了下來,看來師傅那邊沒什麼事。
她從屋内拿出了一瓶粉末,在沾了些許水後,緩緩地塗在了那信鴿的腿上。這是特制的顔料,與那鮮花汁子一樣,哪怕日曬雨淋,亦能保持半個月不掉色。
這是沈予安與封淵互相報平安的方式,若有一日信鴿上的顔色消失,那其中一方定是陷入危險了。
“去吧。”她輕輕撫摸着信鴿的翅膀,吹下号令的口哨,鴿子聽到後,即刻扇動了翅膀飛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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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雪院
一回到院子的芙雪,還未等朱嬷嬷勸導,就開始發了瘋地砸東西,一想到自己要被禁足幾個月,她心裡便恨極了沈予安!
朱嬷嬷在一旁好賴話都說盡了,都還是勸不動人。
就在朱嬷嬷不知該如何是好時,門房處傳來了叫喚聲:“芙娘子,王爺來了。”
“王爺?”芙雪的淚落到了一半,挂在了嬌嫩如花朵般的臉龐上,正是楚楚動人的時刻。一聽到王爺來了,悲苦的臉上瞬間綻出了笑意。
她就曉得,王爺定會來替自己作主!
這樣想着,她提起羅裙,就向外跑去。
“王爺!妾身好苦啊!”
芙雪隻想着訴苦控訴沈予安的不是,卻絲毫沒有注意到此刻北堂穆的臉,如寒冬臘月湖面上結出的寒冰一般,讓人一看便會生出恐懼。
“芙雪,你放肆了。”
短短一句話,卷着寒意,瞬間覆蓋在了芙雪的身上,讓她止不住地打了個哆嗦。
來不及思考,她雙腿一軟直接便跪了下去:“王...王爺饒命...”
北堂穆目視前方,眼底沒有因為她的求饒,掀起絲毫波瀾:“當初我救你一命,并非要你這般報答我,若你堪用本王會一直留着你,可若你不堪用,本王也随時可以讓你回到從前。”
此話一出,芙雪再也撐不住了,如爛泥一般癱軟在地。
從前!!
這兩字,終是讓芙雪從這場戲中,徹底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