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善解人意的店主,祁岫放下泥走進旁邊的茶水間。
莫雲正舉着量杯放在窗戶邊仔細端詳,碧綠的汁水讓他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沒想到莫雲看到他卻熱情的招呼他,“師兄,幫我試試新品。”
看着她把一大杯綠綠的水遞過來,他緩緩後退,“我是你親師兄嗎?”
“啊?”
看着她清澈見底的眸子,祁岫把拒絕的話默默換了,“我......也沒那麼渴,小杯就行。”
莫雲随手掏了一個一次性杯子,猛地倒了大半杯。店主說做生意不能小氣。
在她期盼的目光中祁岫猛地喝了一口,臉色劇變扭頭就跑,不見其人,但其幹嘔聲清晰入耳。
“有那麼難喝嗎?”莫雲不信邪喝了一口也擰住了眉頭,好苦。
她突然想起:“呀,忘記放糖了。”倒了一些果糖攪拌均勻後扭頭沖外面喊,“師兄,我這次真弄好了,你回來再試試。”
抱着樹幹幹嘔不止的祁岫聽這話差點一頭栽倒。
徐荟領着裹好泥巴的食材們出來,一路上的黑腳印讓她迷茫不已,然後又看見祁岫“大”字狀平躺在樹旁,她看向疊上最後一塊泥塊的祁岫問:“他怎麼了?”
“可能是想開了吧。”陸徹淡淡應到,看向自己完美的土窯滿意地擺了擺手。
徐荟也把目光投向陸徹搭的土窯,确實很不錯,比她搭的還好看。
下面燒火的底座大,然後用木闆把食物和火口處隔斷,再繼續往上堆,石塊逐漸變小,留了一個口讓她能把叫花雞放進去。
徐荟點了一把幹稻草放入竈下,然後就地撿來了些木枝放入,就是這些散落的木枝都沾了水,燒起來尾部還在吐着泡泡。
她把燒火工作交給了陸徹,然後抓起一旁的祁岫去搬東西。
現在的太陽不是很熱,暖暖的很适合野餐。桌子凳子,都被支了起來,莫雲也帶着一盤茶水點心趕到了現場。
祁岫壓住口中的惡心,再次嘗了一口莫雲的新品“苦瓜茶”,這次竟然意外還不錯。
吸了一口苦瓜的清涼伴随着清口的綠茶底,細細嚼的時候還有一些苦瓜沫和q彈的小丸子。
他仔細看了一下杯裡,是一顆顆透明的圓球。
“這是脆啵啵,店主教我做的小料。”
祁岫聽這名,感覺腦子又暈了,猛地吸了一口果茶,“店主,你家鄉的人廚藝是真好,起名也是真的奇怪啊。”
陸徹這時候走過來脫下手套,拿起一杯喝了一口,“什麼奇怪?”,然後扭頭跟徐荟報備,“泥塊燒紅了,我就把你拿來的東西丢了進去,把土窯砸塌了。”
祁岫實在不解,他親眼看着陸徹幾次失敗,好不容易蓋了個堅固的怎麼還砸了呢。
“好。”徐荟應了一聲,然後拿起一旁的幹稻草蓋在土堆上點燃。然後坐了回來。
莫雲有些着急,“這都是枯樹,燒着了怎麼辦?”
“沒事的,你看。”徐荟指向那個草堆,剛剛的大火已經滅了,餘溫的灰燼還蓋着土堆傳遞着熱量。
“而且我選的這個空地地方離樹林還有一段距離呢。”
四人等待着食物被煨熟的期間,一邊喝茶品果子,一邊聽着店主給他們講叫花雞的起源故事。
“所以店主的家鄉曆經了很多朝代?”莫雲的關注點放在明朝這個詞上,她還記得之前店主講茶酥的典故是起源于宋朝。
“是啊,五千年的時間曆經了很多王朝,最後大一統實現了藍星命運共同體。”
“好震撼,那麼多年前的事情你們竟然還記錄下來了。”祁岫覺得如果千年以後還有人記得他那也是件很酷的事情。
“一個敲鐘的和尚也能當掌權者嗎?”陸徹捏着龍井茶酥垂眸。
“當然,英雄不問出處,我家鄉有一句古話:‘王侯将相,甯有種乎?’”
徐荟見他們好奇,又講起了這位在曆史上褒貶不一的傳奇帝王。
幾人都聽得入了迷。
最後徐荟總結:
“有人說他是個暴君目光短淺,殺功臣,宮殉制度更是殘酷不仁。也有人說他開局一個碗,身世影響見識,他卻還能拼出了一個盛世王朝,使明朝迅速走向繁榮,算得上是一位明君。”
“那些女孩二八年華卻要被禁锢陪葬,真是令人惋惜。”莫雲憤憤不平,連帶着兩人都被感染了。
“是啊,所以每個人看向他的哪一面,就容易被那一面影響。看待曆史人物,我們要認下他的功,也不要忽視他的過。”
身後的土堆漸漸傳出了香味,卻無人發掘。
人類基地/喪屍王國:不是剛散場嗎?又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