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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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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桂嬷嬷此時隻覺兩眼發黑,顫顫巍巍跪在地上,想要開口辯解卻又不知從何處說起。

她隻能将求助的目光看向江氏,期待她能為自己說點什麼。

江氏捂着臉,震驚盯着不知何時踏進來的大兒,也不知他聽到多少,頓時感覺悲從中來。

若是全都聽到,豈不是從她們打定主意開始在了,若是這樣,證明李之夭早就想好對策,否則也不會敢在宮裡這麼胡來。

江氏越想越氣,憤憤盯着李之夭,恨不得用眼神将她戳幾個血窟窿。

“朕念你未進宮前便在母後身邊伺候,與母後感情甚好,母後整日久居宮中,身邊每個貼心說話的人,這才允帶你入宮來。”清武帝目光劃過一絲狠戾,想到方才在門口聽到的話,看到的事,心中怒火難抑随時都要噴出來,“誰曾想你這腌臜婆子不曾做到應盡的責任規勸提醒主子,反而撺掇主子與你為伍,辱罵皇親國戚,你有幾條命能使?”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是宿甯公主擅闖太後寝宮,不分青紅皂白打了奴婢……奴婢這才……”桂嬷嬷說到最後,聲音不自覺弱了下去,她現在腦子亂如麻,說話都不知該怎麼說才能讓天威怒氣平息,撿回自己的小命,想到最後桂嬷嬷轉身朝江氏磕頭,“太後救救奴婢,看在奴婢對你忠心耿耿的份上,救救奴婢!”

江氏張了張嘴巴,目光在跟前幾人臉上來回掃視,此時賢妃從身後走了出來,溫聲提醒道:“身邊老奴待的時間久了,太後容易被感情迷了眼,分不清人是好人還是壞人了,該死的奴才到頭還拉你下水,理應果斷些,去惡留善,宮裡才能平靜些,随了皇上的願。”

李之夭看向賢妃,她明白一開始皇帝的話就是為太後開脫,若是傳出來太後為誣陷名前朝公主,竟撺掇手底下的奴才給自己巴掌,便成了天底下的笑話。

朝中大臣知曉,必定會在街坊四處傳得飛沸沸揚揚。

賢妃也是在提醒她,别做讓皇上下不來台的糊塗事。

江氏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人,她從村子裡的種田婆,随着兒子官越來越高,全家人都被接進京城,住着大宅院,手底下好些丫鬟婆子伺候,桂嬷嬷也是那時候進來伺候她,有吃不完白花花的大米飯,香噴噴的五花肉。

就連曾經在禦膳房做事的廚子在她去到酒樓後都另眼相看,掌櫃小二廚子圍着,看她想吃什麼,不管菜單有沒有,隻要廚子能做都給她做出來,她的兒子是京城權貴,她便是熾手可熱的人人巴結對象,很是風光。

後來她的兒子更是出息,竟然成了兩國皇帝,她更是一飛沖天,成了當今天下的太後,住進奢華輝煌的宮殿中,初次進宮她時常在宮中走動,擺着太後的架子,就連她自己都忘記,她曾經的身份是從泥潭裡靠着兒子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

如今皇帝執掌江山,手中權力甚大,生看他也,死也看他,榮華富貴是他一句話,貧窮卑賤也是他一句話。

江氏閉了閉眼,沉聲道,“哀家與你多年,受你蠱惑撺掇,今衆目睽睽,為了大魏江山皇族臉面,哀家也保不住你。”

桂嬷嬷聽完心死的癱軟在地,她兩眼無神眼淚刷刷往下流,清武帝道:“桂嬷嬷以下犯上,辱罵皇親國戚,毆打太後企圖栽贓嫁禍她人,刁奴劣性難受,拖下去杖斃。”

說完兩名侍衛上前一左一右将桂嬷嬷拖下去,清武帝意味深長地看向江氏,“母後,家和萬事興,您身為大魏的太後,理應為天下做出表率,宮人進宮前都是家中寶貝,未曾犯過什麼大錯,折磨人的手段以後就不要再用了,若是覺得心裡難以清靜,可往寺院修身養性,為家國祈福,莫要再做出惹人非議的事。”

“母後知道了。”她看向李之夭,語氣雖有妥協,但眼神裡滿是不甘和怨怼,但也沒再當場發作。

直到走出宮門清武帝才跟李之夭說話,“今日之事你做的也過火,為個奴婢,至于這麼大動肝火?”

李之夭跪下叩首認罪,“宿甯知錯,甘願受罰。”

清武帝想了想,最終狠下心來,“你屢次遭人暗殺,朕也不知留你在宮中是好是壞,也不知是不是朕做錯了。”

他歎了口氣,沒讓李之夭起身,反而繼續說道,“朕在城裡讓孫廣全為你置了處宅子,下月回宮後你便搬出去住吧,太後這邊你擅闖宮殿手持兇器引起恐慌,出去後禁足半年,無令不得外出,宮人減半,隻允你帶上時雨春夏小順子,和幾名粗使,你可願?”

讓她搬出宮去,無非是想看她是否真無二心,屆時四處說不定都是監視她的人,以為是送出宮,實則是變相禁足。

帝王對她的試探,更是為了後面的皇家顔面,若是再鬧出這樣的笑話,便是讓皇帝在太後和她之間選一個。

聖心難測,更何況她母親去世兩年,人不在世,也無法事事為她謀求什麼。

但好在她總算能脫離後宮,時雨春夏和小順子也能繼續留在身邊,比什麼都強,李之夭并無異議,也就應下了,“謝皇上隆恩。”

過去她小心謹慎,不敢行差踏錯,清武帝尚站在她身邊,今日還是她提前尋人将清武帝喊來,讓他目睹後面全部,才得到的結果。

她犯錯一次,竟就惹得他心生不快。

出了宮,清武帝還真管不住她。

清武帝對紀無涯道:“你此番救人有功,可縱容她肆意妄為,這事朕也會飛鴿傳書于緣樓樓主,你是緣樓的人,理應讓樓主罰你,不過緣樓來信,你曾犯錯,朕需派人将你押回緣樓數罪并罰,這是你們樓主的請求。”

清武帝離開後時雨将她從地上扶起來,時雨緊緊握着她的手,滿眼心疼,強顔歡笑地看着她,眼中含淚。

賢妃緩緩走上前,寬慰道,“宮外雖兇險,可總比宮裡好,你出去是好事。”

“久居宮中,到了宮外,想想反而有些不自在,橫豎都是禁足,跟宮裡沒什麼兩樣。”李之夭沖她微微颔首,語氣滿是感傷。

賢妃并不屬于段蘭之一黨,她生于相家,名喚沈甯,當今遊曆在外的丞相是她爺爺,父親官拜鴻胪寺少卿,現很少有外朝來拜,跟北唐也是開放貿易,兩朝并無其他太多聯系,是個清閑的職位,也不允許一家出現兩名高官存在的情況。

沈甯有管理六宮之權,後宮事宜都是她在打理,除非必要不會見誰,也不會主動去親近誰。

李之夭對她印象不是很深,除開她剛進宮那日在清武帝的引薦下她見過現在後宮裡的妃嫔,大多數都是新朝初立,送進宮裡鞏固皇權的官家小姐。

也隻有出宮來骊山時才是她們第二次相見,今日是她們第一次說話。

接下來她的話讓李之夭感到震驚,“是我跟皇上建議将你送出宮去的。”

“為什麼……”

沈甯看向一旁的紀無涯和時雨,似乎在詢問她是否當着他們的面說出來,李之夭趕忙道:“無事我們邊走邊說。”

他們走在行宮的花園路上,此番出行清武帝帶來的人很少,除開夥房和每個宮裡伺候的,也就是駐紮在外的禁軍,粗使下人骊山行宮中原本就有,臨近溫度最高的時候,路上宮人也少,不用刻意避開。

“算上上個月的刺殺,已經是這兩個月以來第三次了吧,鬧出的動靜那麼大,想不知道都難,你留在宮裡,許多事無法當着皇上的面做,就比如養幾名身手好的暗衛在身邊護着也不行,宮裡侍衛又怎能跟那些訓練有素的殺手相提并論,你留在宮裡,對他們來說就像甕中捉鼈,你防範再高也有疏漏,不如直接出去,在府中另謀出路。”

沈甯的話說在李之夭心上,正因為她也清楚明白自己處境,奈何清武帝從不放她離開,哪怕是養在大臣家中也不行,反而賜了她封号和身份,就這麼留在宮裡。

李之夭不能表現出來志趣相投,而是順從恭敬的聽着,等她說完來上一句賢妃娘娘說的是。

“你在我面前不必小心翼翼,我認識你的母親。”沈甯說完看向李之夭,似乎想看看她什麼表情,見她沉默,也不着急,“從前你母親在燕國宮中曾跟我有信件往來,她在信中提及你,說你宮中行事頗為招搖張揚,不管不顧,卻也為你們母女謀了活路,你雖與她不怎麼親近,但她都看在眼裡。”

時雨好奇出聲:“娘娘,奴婢鬥膽詢問,主子的生母是怎樣的人?”

沈甯面上帶着淺淺的笑意,想到她還未進宮時,“那時候我年紀尚小,卻跟漱兒姐很是親近,我不想在家學習規矩偷偷坐在牆頭哭,是漱兒姐路過沖我伸出手,問我在哭什麼,她自己本身就陷在泥潭裡人,卻還想安慰我,後來每當我學習累了,就出去找漱兒姐,她什麼都聽我說,她是個很好的人,可惜沒能遇上好人家,她念過書,也識得字,我們相識在三月,正是桃花開得很好的時節,當時漫天桃花四處飄零,洋洋灑灑的,她說若是人生如桃花般絢爛,往後歲歲年年皆迎春來,不再懼怕寒冬。”

沈甯彎起眉眼,“所以當初我聽說皇上攻打下燕國,漱兒姐以身殉國,唯獨留下你,皇上将你帶回來,我便主動請辭進第一批進宮的秀女,想着日後好照拂你那張揚性子,誰知你倒好,閉門不出,反而事事有自己的主意,皇上也還護着你,我便沒主動來尋你,怕給你惹麻煩。”

“母親她從前确實同我說過,她在京城短暫的日子裡,認識一位小姑娘,不知是哪門哪戶的貴女,喜歡跟她說許多事,稱她為漱兒姐。”

“所以我知曉你三次刺殺,便想着為你謀個出路,知道你想出宮,奈何皇上不允,我便趁着這次守義鎮的機會,跟皇上念了一二,他也聽進去了。”沈甯如釋重負,她好不容易才等到這次機會,若皇上鐵了心要将人拘在宮中,往後她也隻能想辦法将爺爺請回來,讓他出面說上幾句。

兩人分開時,沈甯沖李之夭溫柔笑着,仿佛透過她的臉看到曾經的,故人的影子,她心裡默默向故人告别,好全了當初自己未曾再見她最後一面的遺憾,至今也不能說句一路走好,來生再見。

因為她是燕國的妃,屬于燕國人,在大魏,這是不敬。

李之夭回了小院,她先派人去請太醫為時雨手看看,趁時雨跟着太醫下去拿藥時,她剛坐下,隻覺喉嚨間湧上一股血腥味兒,眼前發黑,緊接着栽進溫熱的懷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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