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鈴兒見瑤令不進去,她忙走進去咳嗽起來,小宮女們怕被責罰,瞬間作鳥獸散。
“姐姐,你說,萬歲爺會把五阿哥還給宜嫔娘娘麼?”
鈴兒道,“當初宜嫔娘娘養不了五阿哥,是因不是主位。如今已是一宮主位,養着五阿哥也是該當的。”
瑤令似笑非笑的望着鈴兒:“不許她們說,你卻在我跟前說起來了?”
鈴兒哎呀一聲:“姐姐最是寬容了。我實在是好奇。”
“怎麼宜嫔娘娘都來了兩回了,德嫔娘娘怎麼就不來呢?”
瑤令将手上的差事做完,端着茶出門的時候含笑反問鈴兒:“是啊,你想一想,德嫔娘娘怎麼就不來呢?”
不管德嫔來不來,貴妃跟前的四阿哥和五阿哥,總有一個是保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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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的小廚房還在琢磨瑤令的烤物時,瑤令在禦膳房裡開辟了新的賽道。
萬物皆可炸。
這油鍋可是滾熱的,今夏似乎也還沒有出宮去避暑的迹象,紫禁城的夏天要說熱那也是很熱的。
瑤令混在禦膳房裡,卻覺着前後通風還是不錯的,好像也沒有那麼的熱。
果然禦膳房的後門開着,就壓根不會有那麼悶熱。
她這裡剛出鍋沒多久的面條,那頭太子跟前的小太監就來尋她,說太子找她有事,她急匆匆的包好兩塊,就到了太子要她去的地方。
哪怕成了乾清宮的掌事宮女,她的活動範圍擴大了也還是有限的。
有些地方接近外朝,會遇見外臣外男,她就不能去。
太子自然不會不知道這個。
太子約她去的地方,就在這兩處地方交界的位置。
她要是再往前多走走,就到了侍衛們訓練的地方了。按規矩她是不能跨出這道宮門的。
太子笑吟吟的來了。
一來就叫瑤令過來些:“别跨出去。但也别縮着,你探頭看看。”
“孤掐算着時辰呢,這時候看正正好。”
瑤令鬧不清太子在搞什麼鬼。
隻得按照太子所言,探頭往這道宮門外頭看。
正巧遇上外頭一隊侍衛經過,她吓得差點縮回來,可偏偏人家已經快走完了,她在隊伍的末尾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哥哥?
費揚阿?
等人都走遠了,瑤令才回來看向太子。
太子笑道:“看見你哥哥了?”
瑤令點頭:“奴才看見了。”
“可是,殿下,奴才的哥哥該是在外頭當差的。說是當差,卻也沒有很正經的差事,便是幫着奴才的阿瑪做工的。”
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跟着乾清門的侍衛隊伍呢?
看費揚阿身上的那身衣裳,好像就是乾清門侍衛的制服。
“孤身邊缺兩個侍衛。”
太子含笑道,“汗阿瑪與孤說了幾個人選,其中便有你哥哥。孤覺得很好,汗阿瑪就将你哥哥給孤了。”
太子的眼睛亮亮的,“汗阿瑪說,你說自個兒是很優秀的奴才,那孤就想,你哥哥定然也是優秀的。”
瑤令就…很難評。
把自己幹升職了不說,連帶着哥哥也被大老闆看中了。
在大老闆和小老闆眼裡,怕是他們一家子都是優秀的奴才吧。
一屋子的高木秀于林中,好像還不錯。
誰不想人往高處走呢?
瑤令望着太子,隻要小老闆能順利繼承家業就好了。
将兩塊涼下來的面條送到太子跟前,瑤令笑眯眯的:“殿下吃。”
太子好奇:“這是什麼?”
瑤令揚起笑臉:“辣味幹脆面。奴才剛剛炸的。”
她就是想尋找一下童年味道。
于她是回憶。于太子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安慰呢?
有人童年回不去。有人注定生來就沒有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