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晚沒空,改天吧。”
隻是令人沒料到的是,撒一個謊需要用一千句謊話來圓,隔天,李知返有男朋友,而且男朋友還是黛山莊園股東家少爺的消息所有人都知道了。
他們感覺很詫異,但也都相信了。
雖然李知返平時衣着打扮很樸素,拎的是帆布袋,騎的是小電驢,吃的是二十塊以内的盒飯,但她并不是一個滿嘴空話的人。
相反,她平時為人低調,但言出必行,在同事中間還是蠻有信任度的。
于是包括老闆在内的公司成員們,都想要見一見這位神秘的‘男朋友’,當面感謝他邀請他們全公司來玩。
李知返:“......”
她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憑空變出一個活人來。
焦頭爛額的時候,陳白逐的電話又打來了,他叭叭的打着報告:“我看見狐大仙了,她帶着很多人來學校裡。非自然案件都歸他們管嗎?”
李知返正想說什麼,鄭敏湊上來:“知返,你在跟你男朋友講電話嗎?你讓他什麼時候有空,我們大家請他吃飯吧,要不然太不好意思了!”
“他...他比較忙。”
李知返含含糊糊:“等我問問,看他什麼時候有時間,再跟大家說。”
胡亂把鄭敏打發走了,低頭一看,通話時間還在走。
陳白逐沒挂電話。
“喂?”
“嗯。”
陳白逐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我在聽。”
李知返:“嗯。不要靠近那些奇怪的雲,也别摻和狐大仙他們的事。”
陳白逐:“你有男朋友了嗎?”
李知返:“...和這事兒有關系嗎?”
陳白逐不依不饒:“我想知道答案。”
“有又怎麼樣,沒有又怎麼樣?”
“......”
年輕的男生并不擅長隐藏心意,老老實實的回答:“假如你有男朋友,對我來說不是一個好消息,但我不會放棄的,我可以等。如果沒有...那很好。”
“沒有男朋友,出于某些原因,糊弄他們的。”
陳白逐剛要高興,又聽李知返十分冷酷的道:“但即使沒有,也輪不上你。不合适。”
陳白逐不死心:“怎麼不合适?哪裡不合适?沒試試怎麼知道呢?”
“輩分不合适。”
“......”
陳白逐無話可說。
但他很快就換了個思路:“但你剛才糊弄他們說你有男朋友,就得有個人出來頂上這個位置,總不可能随手就變出來一個大活人,我可以配合你演戲。”
李知返嗤笑:“我這麼神通廣大,變個大活人還不是綽綽有餘?有什麼難的。”
“假的哪有真的好。”
“真的哪裡好?”
陳白逐不說話了。
李知返涼涼的:“你腦子在想什麼,我都能知道。”
“!”
“如果是平時倒也無所謂,但現在盤龍市不太平,能不出門就不出門。”
“奧。”
“不說了,有事,挂了。”
李知返放下電話,兩個小姑娘正圍着隻任,叽叽喳喳不知道在說什麼。
可惜隻任是真的紙人,媚眼抛給瞎子看,注定得不到回應。
李知返遠遠的喊了一聲:“高冰冰,張瀾,要不要去遂願館看看!”
兩個姑娘雖然有些莫名,但也就跟着去了。
遂願館更像個紀念品售賣中心,除了一些花花綠綠的模型,也有小的祈願符紙可以買。
但因為價格比較貴,包裝又看上去粗糙,所以鮮有人光顧。
高冰冰感慨的道:“好貴,淨莊大師的安心符才五百多,這裡的竟然均價都超過兩千塊,果然是有錢人來的地方啊。”
“...求個心安嘛。”
張瀾則趴在玻璃櫃上,觀看良久:“麻煩問一下,這個符紙的功效是什麼?”
工作人員面帶微笑的将符紙取出來,交在她手上:“女士,這是一張‘靜心符’,功效是讓人清心入眠。”
“那我要了。我奶奶淺眠,夜裡多夢,我給她求一張,說不定有用呢。”
說着,便要掃碼付錢。
李知返溜達過來,将她的手按下。
“老人家精神不好,你買這個沒用,得找對症的。”
打眼在櫃台上掃過,指着其中一個角落:“把那個拿來。黃色罐子那個。”
服務人員保持着呆闆的微笑,将罐子拿到櫃台上。
李知返打開蓋子,從裡面數了十袋小包裝的茶包:“你用這個給你奶奶泡水喝,兩天一袋,喝完一定管用。”
張瀾驚訝:“謝謝...不過,知返,你好像對這些很熟悉?”
“那當然。”
李知返面不改色的胡謅:“我男朋友他爹是股東麼,我也多少懂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