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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仁幸從電梯間沖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一個醉鬼撤着田甜的衣服往房間裡扯。
他的拳頭沒有多想,直接親吻上了醉鬼的臉蛋,将對方打到在地。
如果他沒趕上的話,會怎麼樣?陸仁幸不敢想。
他一把揮開了那個不知真假的醉鬼,将田甜擋在了自己身後。
他眼睛緊盯着男人的動作,護着田甜一步步後退。
那醉鬼倒在了地上,一時間有些發懵,但很快他甩了甩腦袋,扶着膝蓋站了起來。
醉鬼似乎沒有摸清楚當前的狀況,含糊的問道:“你是誰?”
然後他似乎恢複了點意識,沒好氣道:“你知道我是誰嗎?竟敢打我。”
陸仁幸沒有打算回答。
隻是沉默的護着田甜一步步向電梯靠近。
醉鬼沒有打算放過他們,幾步沖了上來。
也許是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經,他的動作看起來軟綿綿的,陸仁幸一把就将他按在了地上。
“放開我!”
“你知道我是誰嗎?就敢這麼動我,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手指頭,你全家都别想要離開這個城市了。”
雖然聽起來沒有什麼殺傷力,但的的确确實是在威脅。
可怕的是,他也許真的有這個能力做到。
陸仁幸自許孤身一人,沒有什麼好操心的,但田甜與他不同,她還有家人。
而且陸仁幸最讨厭拿别人的家人來威脅人的人了。
他感覺心頭的火焰燃燒的更旺了。這種人渣。
不知道他已經靠自己的背景做了多少次這樣的事情了。
就算傾家蕩産,也要給這家夥一個教訓。陸仁幸心想。
氣氛就這麼焦灼了起來,緊張的氣氛一觸即發。
甜甜被陸仁幸護在身後,身體還在不自覺的發抖,但她沒有坐以待斃。
她用餘光瞄着身後的電梯按鈕,估算的自己跑過去電梯上了,再走進電梯。這之前的時間是否夠用?
這裡的人非富即貴,招惹他們和他們正面對上并不是個好主意。
最好的選擇還是暫避鋒芒,對他們來說,能順利離開就是勝利。
田甜很感激陸仁幸的出現,是他救了自己,但别人為了救自己而陷入困鏡,這并不是她想看到的。
她緊緊咬住了下唇,因為恐懼和泛白的唇被她咬出了血色,但臉色還是慘白的吓人。
而陸仁幸并不認為離開是一個好主意。
一是面前這個醉鬼不會輕易就這麼讓他們離開,這是高層,在電梯已經離開的狀态下,從按下按鈕到電梯到達這層,這期間的時間足夠他暴起了。
而且就算他們幸運的離開了,醉鬼已經記住了他們的臉,按他那小肚雞腸的放狠話的樣子,之後也絕對會報複他們。
既然怎麼都躲不開的話,不如趁這個機會暴揍對方一頓,就算傾家蕩産也認了。
陸仁幸活動了下手腕關節,反正他本來就是一窮二白的,隻不過回到解放前罷了,沒有什麼差别的。
而就在陸仁幸邁前幾步,打算直接一不做二不休的時候。
“叮——”的一聲輕響,讓他頓住了腳步。
是電梯到了。
田甜戳了戳陸仁幸的後腰,又向電梯的方向扯了扯陸仁幸的衣角,暗示趁現在一起離開。
但陸仁幸沒有動彈。隻是微側頭,用眼神示意田甜先離開。
對面醉酒的家夥已經看見了他們的臉,而且自己還對對方動了手。
陸仁幸并不覺得面前這個醉酒的家夥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
見陸仁幸沒有動彈,田甜咬了牙,也堅定的站着了陸仁幸身邊。
是她叫陸仁幸到這來的,而且陸哥也是為了救她才揍了那個心懷不軌的家夥,如果現在她就這麼離開的話,萬一陸哥今天在這裡發生了什麼,她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就在三人如此僵住的時候,電梯的門緩緩打開。
“讓一讓。”
像是高山上的冰雪,經久不化,帶着冷淡和疏離。
即使陸仁幸和田甜沒有打算離開,也不自覺的将注意力轉移到了一部分到來人身上。
他穿着一身深色的修身薄西服,裁剪極好,完美凸顯出了來人的優越身材,肩寬窄腰。
這是個極為好看的人,隻是身上散發着生人勿近的氣質,在他身上生成一種特殊的氣場,将他和其他人分隔開來。
是傳說中的沈總,沈關裴,那個被衆人環繞的男人。
這個時候陸仁幸才第一次近距離的接觸到沈關裴,他忍不住用眼神餘光打量着他。
五官精緻,眉眼深邃,隻是身上冷淡的氣質更為突出,反而讓人忽視了他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