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仁幸輕抿了一口酒,還沒細細品味就被迫擡起了頭。
他詫異地順着那手的力道擡頭,卻看見沈關裴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
然後他就看見沈關裴一手把着他的下巴,一手将那高腳杯置于嘴邊,喝了一口酒。
陸仁幸意識到了什麼。
結果也确實如他所料。
他收獲了一個帶着酒味的吻。
“果然,這酒還是要充分醒開才行。”一吻即閉,兩個人的腦袋分開,沈關裴收回了抵着陸仁幸下巴的手,語氣中帶着微不可查的笑。
說着他退後了一步,似乎就是想要報複陸仁幸之前的行動。
這個時候的沈關裴格外鮮活。
說起來似乎沈關裴做出那個動作花了很長時間,但其實就是一瞬的事情。
快到雖然陸仁幸猜出了沈關裴可能要做什麼,但實際行動中卻沒有完全反應過來。
而最直接的外在表現就是,幾滴紅酒在兩人搏鬥中脫離了兩人的共同掌控,趁着空隙擁抱了自由。
自由的在陸仁幸淺色的襯衫下留下了鮮豔的痕迹。
陸仁幸突然覺得自己手上的高腳杯中的紅色也格外鮮紅。
就是有些太滿了。
這一點不太好。
你看,沈總都已經幹了一大口了,自己作為一個小職員還能怎麼樣呢。
不是隻能奉陪到底了嗎?
心中無奈地歎了口氣,陸仁幸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在報複。
即使這報複毫無道理可言。
眼見着沈關裴要退開,他起身攬住了他的脖子,但動作毫不客氣,近乎絞殺,差點将沈關裴帶的一個踉跄。
呼吸交織,空氣中彌漫着一種微妙的緊張。陸仁幸她的指尖輕輕劃過沈關裴的臉頰,沈關裴原本略帶詫異的神色竟染上了一絲緊張。
陸仁幸舉起了手中的酒杯,向着沈關裴調笑。
“像剛才那樣,有些浪費這樣的好酒了吧。”
“已經被喝入腹中的酒,怎麼也說不上浪費的。”沈關裴收起了臉上的神色,好以閑暇地等着陸仁幸後面的動作。
“是嗎?”陸仁幸手中的高腳杯輕微晃動,劃出一道圓潤的弧度。
“就剛才那麼一會兒,酒都還沒有醒開吧。”
“優質的紅酒也值得……的更加充分吧。”酒紅的液體在杯中蕩漾,卻又撞上杯壁,泛起輕微的漣漪。
沈關裴挑眉,他想他知道陸仁幸想要幹什麼了。
他瞥了一眼陸仁幸手中所謂還沒有完全醒開的酒。
調笑道:“那要來試試嗎?”
試試就試試,既然對方都已經邀請了,陸仁幸自然就不客氣了。
他仰頭,杯中的液體緩緩劃入口中。
還沒等他有下一步動作,沈關裴已經掙脫了他的束縛,将他按在了沙發上。
沈關裴向前俯身,單膝抵着沙發的邊緣,讓陸仁幸無處可逃。
他輕吻了一下陸仁幸的嘴角,劃過他飽滿而紅潤的唇,然後就像是覺醒了的餓狼,長驅直入,肆意掠奪資源。
陸仁幸作為新一次戰鬥的發起者,陸仁幸自然沒有要逃避的想法。
沈關裴的這種霸權行為毫無疑問會迎來反抗,陸仁幸環上沈關裴的身子,兩個人貼的愈發靠近。
但比起在車中的激烈,這一次兩人的動作都變得輕柔了許多。
畢竟,不可以“浪費。”
原本手中的杯子早已被丢到了一邊。
帶着果香的紅酒在兩人的你來我往中充分激發了其原本的香氣,但兩人都沉浸在讓對方認輸的搏鬥之中。
空氣中彌漫着紅酒的香氣,混合着他們的呼吸,仿佛将整個房間都染上了一層醉人的暧昧。
他們的動作并不激烈,卻充滿了壓抑的張力,仿佛每一次觸碰都在點燃某種即将失控的情緒。
也許他們應該停下來的。
但随着呼吸的交錯,對視之間,原本休戰的信号被壓抑了下去,雙方又發起了新的沖鋒。
既然已經是男朋友了,那麼再近一點也沒有什麼關系吧。
陸仁幸原本置于沈關裴身後的手愈發用力,一個扭身,兩個人頓時換了位置。
沈關裴半倚在沙發上,帶頭沖鋒的主帥一時間沒有發現戰場已經轉移。
直至他發現對方的動作愈發放肆起來。
當優秀的主帥意識到戰場主題變更的時候,陸仁幸原本出其不意的優勢已經蕩然無存。
這和他想的有些不太一樣,一場沒有什麼間歇曠世持久的戰鬥還是消耗了陸仁幸的體力,但就算現在有些暈乎乎的,他也能感覺到似乎有什麼東西開始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