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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杯光劍影(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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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現,犧牲上。

蕭琰牽上獻祭天地的牛羊牲畜,将其宰殺,再随同玉璧,玉圭等祭品共同置入鼎内。不多時,煙火漫天,腥香四溢,是為禋禮。

鴉舟聲起,屍上圜丘,以活人之軀飾天道之形。就坐,受祭享,面禮器。

蕭琰取一玉皿,先灌入犧牲熱血,再在進獻五齊之酒。如此四回,薦獻黍稷飲食,屍以酢回之。

待到飲淚拘駝辯畢,天子與臣共祭舞,分酒醴,享飲福,下賜胙。

内贊奏成,祭天大典的流程也終于是步入了尾聲。

“結束了?”沈容青冒了一手心的汗,不敢相信鋪墊已久的大典居然就這樣結束了。

“還未,或許才剛剛開始……”血契尚未解開,至少此刻蕭望川還不能自在的行走于皇宮之中,梁皇在使用契約時所提的要求是蕭望川參與并完成祭天大典,可這大典具體持續到何時卻是有梁皇說了算的。

也是說曹操曹操到,這不,長順又繞了圈到他們二人跟前。

“陛下挂念二位仙師,怕是前頭幾日受了驚吓,特又在今夜設下宴席,還請仙師莫要推脫。”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恰能叫周遭别派的修士都聽了見,可話裡話外卻又隻請了蕭沈二位,好似他們才是受了請入的宮,旁些個人都不過是無關緊要的添頭。

蕭望川心道,真是好大一盆髒水,劈頭蓋臉地就往他身上潑來了。

面上卻還是得笑着。

“這是自然,還請公公替我謝過陛下好意了。”

長順一笑拂過。

“喂,那邊的太監,梁天子就請了他們二位,那我們呢?莫不是就算不得修士了?”有位抱劍的修士先開了口,大差不離是位劍修,瞧着是個爆脾氣,沉不下這口氣,不顧同伴的勸阻,出言挑釁。

“哎喲,瞧奴婢這笨嘴,該掌該掌。”長順這麼說着,竟還真扇了自己一巴掌,用的力還不小,就這麼留下了個火辣辣地紅掌印。

“仙長要來自然是再好不過,方才不是想着,說通了蕭仙長,仙長們那裡也好開口,陛下有谕,今日仙家賞面守禮,來日梁朝皇宮的大門永遠為仙家大敞。”

那修士賭氣的哼了一聲,心中不平更甚。說通了蕭望川就好說通了他們,這不明擺着說他們都是蕭望川的小弟嗎?不就是修為高了點,如此道德敗壞之人竟還反壓了他們一頭,真是世風愈下。

士可忍孰不可忍。

長順一抹汗,還想再解釋幾句,卻被蕭望川給打住了。他真的怕了這太監頭頭了,越描越黑,再說下去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于是他三兩句地打發走了長順,本還想再好聲好氣地對那修士推心置腹地掰扯掰扯道理,卻見那人徑直他向他身側走過,還故意用肩膀一撞。

“不好意思沒看到,借過。”

蕭望川有些無奈地一扯嘴角,前人卻是全然不領情,裝作不經意地翻了個白眼。

蕭望川:……

算了算了,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不和小孩子一般計較。

劍修身後跟着的修士見蕭望川不複大理寺那日伶牙俐齒地辯駁,隻當是他心虛,正巧心中對他也頗有微詞,一會也沒人幫着他說話,當作沒看見,自讨沒趣地散了去。

隻有謝青遙遙地看了蕭望川一眼,半晌,還是小跑着回來。

“蕭道友莫要生氣,我知道這并非你本意,他也隻是心直口快,不太會說話……”

“我知道。”蕭望川拍拍他的背,叫他快些走,“再不走可要被落下了啊。”

這回謝青沒有推脫,臨走之時隻是呆呆地留了一句“我一定會幫你解釋的!”

“都辦好了嗎?”送走了謝青,蕭望川才好着手忙起些正事。

“嗯。接下來你有何打算。”

蕭望川先前不覺得,這回倒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起了沈容青。

“師兄怎麼總問我要做什麼,你合該有些自己的主見。”

沈容青卻是不氣,嗤笑而出:“清虛仙尊叫我同你一道下山,本就是想着要我得空之時可以對你多加照拂,如此我自然當跟着你,隻是瞧你如今的樣子,仙尊也當寬心了。”

“這是自然。”對于這種沒有水分的褒獎,蕭望川從來都是招收不誤的。

“我要去找個人。”

“何人?”沈容青剛問出聲,卻見蕭望川已經沒入人群,失了蹤影。那看來是個重要的人,沈容青琢磨着要不要跟上去看看,但見蕭望川先前的神态,又不像是遇着什麼麻煩。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心事了。他這麼想着,最終還是決定放着蕭望川自己去了。

某處宮牆角,蕭望川循着那黑袍身影幾經輾轉,不料卻在這宮牆院落中跟丢了人,連他自己一時也找不着回去的路了。

“人呢?”他喃喃自語。

單看步伐瞧不出什麼,就是速度也與常人無異,可自從進了這地,蕭望川便覺得腦中暈眩。他不是個路癡,可此時卻覺前後盡無路,如此情形,隻可能是在無意間進了陣法。

凡陣法,必生陣眼,陣法詭變,可萬變不離其宗,尋其眼便可破其陣。隻是巧了,蕭望川是個實打實的陣法白癡,除了些無聊時從雜書上看來的結界之術,他對此道一無所通。

行吧,反正距離夜宴的開始也不久了。沈媽,困困,撈撈!

“你是在找我嗎?”

後方傳來一道好聽的男聲。蕭望川回眸而去,卻見那大梁國師不知何時竟站在了他的身後。

好快。

比,比快更恐怖的,是他竟然在出聲之前都沒有洩出絲毫氣息,不光如此,若不是此刻的蕭望川切切實實地看到了他站在眼前,但單從氣來講,他隻能捕捉到一片虛無。

生命的本質是氣,修士煉氣,體中之氣最是濃厚不必多說,而在凡人中,以壽長者氣廣,而以短命者氣薄。

就是死物,也不免沾染氣勁,可這大梁國師,氣簡直比死了三天的人還要薄。這樣的情形簡直聞所未聞。

莫非……這人同自己一樣也是穿越的?蕭望川越想越激動,是了,他從異世而來,不受此世規則所束,也是這世上唯一一位有魂魄之人,那這梁朝國師呢?難不成是穿越出了問題,弄丢了三魂七魄之類的,成了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他越是這麼想就越是覺得有道理,心中也隐有他鄉遇故知的波瀾,于是試探性地出聲問道。

“兄台?奇變偶不變?”

顧淵:……

見國師不啃聲,蕭望川第一反應是自己弄錯了,卻忽得又想,萬一他還沒學到高中數學就穿越了呢?那也是不該懂。

于是他又換了個問法。

“兄台,來是come去是go,後半句接一下?”

顧淵:……

還不對嗎?哦!沒準是他死之前還是個小屁孩,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不喜歡看春晚,也能理解嘛。

于是蕭望川又又又換了個問法。

“那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顧淵:……

這都不知道?

“鵝鵝鵝,曲項向天歌?”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

“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

……

蕭望川這一連串的古詩背下來,聽的顧淵耳朵生疼,他終于是憋悶不住,出言打斷了蕭望川的催命連環問。

“這位公子,如果腦子不好,宮裡有專門治病的太監。”

語氣生冷,隐有幾分不耐之氣。

蕭望川知曉是自己想偏了,搞錯了對象,故作鎮定地輕咳兩聲,飛身上前,親熱地把手搭在顧淵的肩膀上。

“叫國師見笑了,方才……嗯…隻是我家鄉問好的一種方式,國師舊居這深宮之中,怕是一時不習慣我家鄉的風俗。”

“呵。”顧淵側身一躲,叫蕭望川撲了個空,這手就懸在半空,搭也不是,放也不是,好不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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