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才破元嬰境之人,竟是在同一日,又突破了大乘境?!
怎麼可能!
世上怎會有人能在一日之内連破兩境?!
包括玄寶閣閣主在内的一幹修士都被此番景象驚得不能言語。
......
蕭望川從一片焦土地中起身,剛一擡頭,便與對頭正一臉不可置信抱臂上下打量着他的萬彥甯對上了視線。
“好久不見。”朝她招了招手,蕭望川爽然一笑,“過去這麼多年,你過得還好嗎?”
“我就知道,你還活着。”良久,萬彥甯才出聲應道。
雷劫毀去了蕭望川身上的衣裳,他隻好先用靈氣随手捏一套出來往自己身上罩好。
一面理着稍顯雜亂的頭發,一面從坑洞中走出,蕭望川運起輕功,眨眼間的功夫便閃身到了萬彥甯的跟前。隻一眼,他便瞧出了前人當下大乘境初期的修為,“你修為增進得這麼快?”
對此,那人卻是沒有回應。她将眉心蹙起,反問道,“為何多年間你始終音信全無?為何你剛一現世便能連破兩境?為何我竟看不出你如今的修為?你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說着,她便将刀抽出,抵在了那人的脖前,眼中滿是懷疑。
“怎麼過了這麼久,你的火氣反倒越來越大了。”蕭望川無奈地将雙手攤開,“真要說的話一時半會也講不完,你就當......當我是受了前輩的恩惠,找着了一個與世隔絕的洞天福地,這麼多年來一直躲在那兒修煉,再出來後便是今日你所見到的這番模樣了。”
“至于為什麼看不出我的修為。”說着,他忽而裝神弄鬼地嘿嘿一笑,“抱歉,因為一些原因,我暫時還不能暴露我的實力,不然就該有大麻煩了。”
大麻煩自然就是指飛升的天劫,懷空仙尊用他最後的靈将蕭望川的部分修為進行了封印,這也是為何在接連受過兩場雷劫後,最終走向飛升的天劫卻并未一齊降下。但這封印并不多麼牢靠,平日裡用些隔空取物的小法術也就罷了,但若是要和人真刀實槍地大幹一場,那它便會當場潰散,與此同時,那最為要命的天劫也會一并到來。
“好。”萬彥甯将刀收了回去,而後轉過身,背朝向他,“我暫且信你。”
沒想到自己這前言不搭後語,全然經不起推敲的一番話那人這麼快便信了。蕭望川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頭,跟在她身後,問道,“而今修真界如何了?仙魔兩方的關系怎樣?起了幾場大戰了?”
“不如何,不好,二十一。”萬彥甯言簡意赅地一一回複說,在完這一串後,她忽得冷笑一聲,随後譏諷道,“我們能有今日,全拜你當年的那位相好所賜。”
扭過頭,對着臉皮厚如城牆的後人,她繼續挖苦說,“蕭望川,你挑男人的眼光真的很次。”
“哈哈。”面對萬彥甯的極力諷刺,他也隻是一笑了之,“誰還沒個年少輕狂的時候呢?”
“後悔了?”
“嗯。但并非是後悔心悅于他這件事,我後悔的是,當年怎麼沒能把他栓在褲腰帶上時時刻刻看着他,省得他惹出這一堆的禍事。”
“真是無藥可救。”聞言,萬彥甯恨鐵不成鋼地剜了他一眼,罵道。
“這種事情天下又有幾人是說的好的。”蕭望川不自在地擤了擤鼻子,“你不也是麼?”
“修行大道,無須情愛,那些陳年舊事我早已忘卻,不必再提。”她面不改色地說着。
“真是狠心啊萬眠宵。但是話說回來,你該如何向修真界的人解釋我呢?又或者,既然我都回來了,你不打算讓我做些什麼嗎?”
“有。”萬彥甯腳步停頓,她一彎唇角,當即開出一道傳送法陣,拎起那人的衣領便将他抛了進去。
“當下恰有數千魔修兵臨城下,難為你還能撿回一條命,那此事便交由你去解決吧。”說着,她微微愣了愣,旋即再補充道,“就當是...對你識人不清的贖罪了。”
在沒入時空亂流前,蕭望川隻無語地歎息說,“真是的,你這喜歡動手動腳的毛病,還真是一直改不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