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處張望,心有餘悸地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坐在沙發上緩了緩心情。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門上的門鈴響了,米波趕緊從沙發上蹿起。
透過門鈴連通的監視器,米波看到了來人是一位面容冷峻的金發青年。
他仔細回憶了一下,想起了這是哥哥的客人,專門來找他哥哥,兩人約定好交易保險庫裡面的一件藏品。沒記錯的話,大概是火紅眼?
推開門,米波擡起頭看向青年,眉毛凝成一團,他吐出一口氣,懊惱地開口:“你是酷拉皮卡對吧。對不起,交易現在沒有辦法進行下去了。”
酷拉皮卡一愣。
出現在他面前的這位米波,年紀看着要比他的哥米農小一點,都留着大背頭,用發蠟固定,兩個人的五官幾乎有八分相似,一看就是兄弟。
米波人較為幼稚,而米農為人比較刻闆嚴肅,因此見面後基本不會将兩個人認錯。
米波一邊擦着眼淚一邊哭喊。
“我的哥哥被幻影旅團綁架了!他們還逼問出了保險庫的密碼,把保險庫裡的東西全都搶走了!”
注意到幻影旅團這四個字,酷拉皮卡瞳孔一縮。
他立刻擡起頭。
米農身為高級經理,自然不會把貴重物品存在自己家中的保險庫。
公司的大部分财産都被他存在中央銀行的地下金庫中,而他保管着一把開啟保險櫃的鑰匙,如今保險庫裡的藏品——包括火紅眼在内一并丢失,那麼米農必然逃不過追責,米波犯不着把這件事情說謊。
酷拉皮卡問:“報警了嗎?”
米波惶恐不安地搖了搖頭,哭喪着臉說:“我想趕在被公司發現之前,把東西拿回來!不然就算哥哥回來也沒有用。”
如果報警的話,就代表保險櫃丢東西的事情敗露,米農就完了。
他不敢報警,所以隻敢跟艾莎說哥哥失蹤了。
酷拉皮卡眉頭一皺,在右手的電子手表看了看時間。
今天是周六下午,銀行不上班,因此臨時去銀行調取取貨時候的監控已經不太可能,他們最早要等到周一才有可能去查到監控。
酷拉皮卡繼續問:“德安公司的其他經理有發生失竊的情況嗎?”
米波迷茫:“我……不知道其他經理的情況。”
“那附近還有别的人也發生了失竊的情況嗎?”
“我不知道……”
酷拉皮卡陷入沉思。
“目前這件事情還有誰知道?”
“我還把失蹤的事情告訴了一個姐姐。她是我哥哥的合作夥伴,本來今天他們是要談一筆業務。但是哥哥不在,我就和她說明了一下情況,姐姐家裡也很慘,父母重病了,她說要坐飛機趕回去看望她父母。”
說起這個,米波一臉唏噓。
她也是一個苦命人。
酷拉皮卡:“具體說一說你哥哥最近接觸的陌生人,包括這位姐姐。”
米波回憶了一下:“我哥哥最近沒有多少談成的營業額,這個月他還和我抱怨,說自己這個月的工資也縮水了。不過前幾天,他突然很興奮地跟我說,他找到了一個很有錢的合夥人,兩個人一起打算發展新的珠寶業務線,這位姐姐就是那個合夥人的代理。”
說完之後,米波也後知後覺發現這個姐姐有點奇怪。
她和他哥哥談業務,但業務并沒有談妥,就以父母病重的理由急着要離開,看起來更像是幹了壞事急着想要逃跑的樣子。
米波主動說出了更多的信息。
“不過,這個姐姐是代表家族勢力來合作的,有名有姓,背後還站着政府。她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們也許可以和她家族裡的人聯系一下,确認一下情況。”
還有一件事情,米波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
酷拉皮卡沉默良久讓米波撥了個電話打給那位姐姐。
一串撥号長音後,電話沒通。
米波連忙說道:“她可能是上了飛機沒有信号。”
他趕緊又搬出了另一個辦法,一個飛竄,米波跑進哥哥的卧室,不一會兒,氣喘籲籲地帶回來一個嶄新的手機,他不假思索地輸入鎖屏密碼,然後信任地将手機遞到酷拉皮卡手中。
“我有她們家族人的聯系方式!”
說完,他便迫不及待地撥通電話。
“你好!凱瑟琳女士!我是米農的弟弟米波,我哥哥最近失蹤了,請問您能幫我們聯系上艾莎小姐嗎?我們想向她詢問一下情況!”
聽到艾莎兩個字的時候,酷拉皮卡睫毛顫了顫。